割鸡割鸡割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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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老老实实闭着嘴吧。”康问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想被师父一脚踹出家门。”

    印斟眯眼看了看天,原还想对他说点什么,中途大脑短路了半晌,忽又想起某件不得了的事情,便扭头对康问道:“康问,我先回房间一趟,你要有什么事情,记得先敲门。”

    康问疑道:“啥……怎突然就要回去了?”

    印斟不经意扯了扯衣角:“天太热了,急着洗澡。”

    康问点点头,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人已经跨过门槛窜了出去,那走得叫一个健步如飞,连头都没回一下。

    印斟一路脚步没停,几乎是火急火燎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他伸手推向屋门的那一刹那,心底某种极为不详的预感,亦在不断油然而生。

    果然,在门缝大开的同一时间里,足下倏忽传来一阵熟悉的凉意。有水渍迅速漫过脚踝,汩汩朝前将他整双鞋面一并浸透淹没,紧接着又包围了一旁数寸余高的木制门槛。

    印斟抬头朝屋内扫过一眼,就见那半人高的浴桶横躺在地,咕噜咕噜在原地直打着转儿——而谢恒颜本人双眼紧闭,蜷成一团,一颗狗脑袋还搁在桶里,两条白花花的细腿则伸在外边,像是已经摔得七荤八素,不省人事。

    这个人……是真的猪吧?

    印斟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拎着谢恒颜的小腿,将他硬生生从桶里提了出来。

    这猪身上一层里衣还没扒干净,彼时浸得透湿,正啪嗒啪嗒朝下滴着水。

    印斟强忍把人从窗口扔出去的冲动,双手捧着谢恒颜的肩膀,用力晃了一晃。半晌听得“噗”的一声,印斟忙将脑袋撇开,刚好谢恒颜喷出一口洗澡水,洋洋洒洒的溅了一地。

    随后换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印斟看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努力收敛情绪,有些生硬地问:“我叫你洗澡……你是在房里玩水么?”

    “不……不是。”谢恒颜勉强缓过一口仙气,边咳边说,“我衣服脱到一半,想起皂角没拿,就……咳咳,就光着脚出来找皂角……”

    “你拿皂角,需要泼得满地是水?”

    “回来的时候,没站稳……一头栽进了桶里。”

    “……”

    印斟狠狠噎了一下,说不出话了。

    谢恒颜虚弱道:“然后你这水,太凉了。我栽进去没忍住……扑腾两下,就……就成这样了。”

    印斟不是说不出话,他是纯粹不想说了。隔了片刻,他伸出一手,架着踉踉跄跄的谢恒颜坐回床边,露出老父亲般的沧桑面庞,问他:“你摔着没有?”

    “没有,就淹了会儿水,脑壳有点难受。”

    谢恒颜想到什么,眼睛一红,很是感动地望着他道:“师兄,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印斟冷冷道,“现在治外伤很贵,我拿不出钱。”

    谢恒颜:“……哦。”

    印斟毫不留情道:“去换身衣裳,再把房间收拾干净。”

    “知道了。”谢恒颜束手束脚,走去床边揪过干净的里衣,想了一想,又道,“你转过去,别偷看。”

    印斟低叹一声,抱着双臂慢慢转了过去。

    然而没过多久,又听身后那人道:“印斟,你转过来一下。”

    印斟额顶青筋一浮,半晌,咬着牙再次回转过身。

    ——那时谢恒颜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皱巴巴的上衣已经穿好了,就剩一条宽敞拖地的裤子,明显不怎么合身。

    谢恒颜两只爪子提着裤腰,贴在床沿蹦来蹦去:“你这裤子太大了,穿不上去。”

    印斟皱眉,同时探手将他按住:“你坐下。”

    谢恒颜乖乖坐回床头。

    印斟在他面前弯腰蹲下:“腿张开。”

    谢恒颜两条长腿刚打开,印斟便凑上去,一脸严肃地伸出两指,轻拧上他松垮垮的裤带,问:“这样可以吗?”

    谢恒颜讷讷道:“松了。”

    印斟无声加重了手中力道,谢恒颜感觉呼吸困难,急忙喊道:“停停停!太紧了,松开点……松开一点!”

    印斟无奈应着他的要求,将裤带调整成一个合适的宽度。

    末了长舒一口气,正想顺手帮谢恒颜把裤子系好穿稳,可这屋漏偏逢连夜雨,印斟还没能站直起身,就听背后的屋门吱呀一响,有人踏着轻快愉悦的步伐,一蹦一跳直接跨进了房内漫着水花的门槛。

    “师兄,我做了好吃的夜宵,你要不要尝……呃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一脚踩进水里,连人带鞋一并朝前滑了出去。

    然而接下来等待他的,并不是嘴唇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康问一往无前,连滑带滚,直接一头磕上了自家师兄毫无防备的脊梁骨。

    而那时的印斟,仍然保持着蹲在谢恒颜两腿之间的姿势,冷不丁被康问这么狠狠一撞,便也跟着一往无前,整脸扑向了谢恒颜的……

    某个重要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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