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终的决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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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来了。黑云翻滚的天边,骤然现出了一道银蛇似的电光。这道电光仿佛一个讯号似的,倾刻间,无数记闷雷在这寂静的夜里炸响开来了。

    这一日夜晚和其它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非渔照例坐在那小小的方桌前看着新买的话本。于是那书页翻动的“哗哗”声,便和着窗外的风声雷声,一齐传进了非渔耳朵。

    不知哪里传来了野猫的叫声,细细地,像小孩子的呜咽,陡然让人生出几分悚然来。

    而那只原本正翻着书的手,却在这如同呜咽般的猫叫声响起后突然地停下了。

    昏黄的烛火明了又暗,却再也未见书的主人翻动一页。只有那微弱的烛火,映出了非渔那张神色莫名的脸。

    脑海中,这几日和左姒相处的场景又反复地涌现出来:初此见面时冷漠且高高在上的样子,想法被拆穿后惊讶却又佯装镇定的样子,恶作剧被发现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以及……昨天下午她坐在树下时那孤独而又脆弱的样子。

    明明只相处了几日,可当非渔回想起来时,却忽然发现两人之间的回忆竟已经如此之多。

    可是,尽管回忆已如此之多,但这时间如此之短的相识,实际上也并不值得非渔去冒这个险。

    毕竟,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左姒都是一个堪称棘手的大|麻烦。而她,也实在是过够了每天和麻烦作伴的日子。

    按常理来说,非渔应该避之不及才是。当然,她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只临时借宿几天,顺便再看场好戏,其余的事,她一概不理,一概不管。

    可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地,她却变相地答应了曾嬷嬷。这样的话……

    非渔有些烦恼的拧了拧眉,越发觉得事情难办了起来。

    “轰隆”,又一道闪电落下了。伴着这接连不断的闪电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非渔陡然回了神,转头看向门口突然出现的女孩。那是左姒。她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白色睡衣,黑色长发有些散乱地披在脑后,看起来纯净又美好。

    然而她的脸上,却微微地显出了几分惶恐之色,好像被什么东西所惊吓到了一样。

    左姒见她望了过来,便道,“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非渔显然被她这一句话给惊的不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理由?”

    “我怕雷。”

    “干嘛不去找曾嬷嬷?”

    “曾嬷嬷早就睡了,这么晚去会吵着她的。”

    “难道你来我这里就不会吵到我吗?”

    女孩正色道,“我又不关心你是不是会被我吵到。”

    若是旁人,听见这般没心没肺的话语,铁定要被气个七窍生烟拂袖而去。然而几日的相处下来,非渔早已看清眼前女孩的“口不择言”,因此此时她也只是略微抽了抽了嘴角,随口讥讽道:“你这话让我简直想直接把你从门外扔出去。”

    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她还是拍了拍自己的被子,对左姒道,“把门关了再到床上来。”

    左姒听话地关了门,快速地三两步走到了床边,扯过了被子为自己盖上。直到确定被子已经被自己牢牢抓在手里不能轻易扯走后,她才再次幽幽开口道:“你扔不了我的。我身上带了迷眠散,你一扔我,我就会撒开它。”

    非渔看了看左姒身上没有一个兜袋的睡衣,略有些愕然,“你衣服没兜,你是藏在哪里的?”(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lt;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lt;更¥新/速¥度最&amp;駃=0x 电脑端:<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左姒翻了个白眼,并没有说话。尽管如此,非渔仍是从她那不加掩饰的不屑表情中读出了左姒的回答。那个回答是——你是笨蛋么,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一种无语感涌上了非渔心头,她没忍住再一次抽了抽嘴角,无奈道:“算了,你睡吧。”

    昏黄的烛火灭了,室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然而,“轰隆”,原本平静的天空再次出现了一声爆裂般的雷响,直炸的人耳朵发麻。原本沉睡的女孩,再次因为这雷鸣声而变得有些不安起来。即使意识并未完全清醒,她的身子依然因为本能般的畏惧而抖了抖。

    非渔不动声色地替身旁的少女掖了掖被角,转而将放在床头的书页空白处撕下,揉成纸团将它随手扔了出去。只见那纸团“砰”一声,撞在了木制的窗户上。原本还有一丝缝隙的窗户在这撞击下瞬间闭紧,彻底地将窗外的雷声都拦截在了外面。

    于是身旁女孩的睡颜终于完全舒展开来,像深夜里的昙花,静静地绽放开了。

    非渔看了眼旁边正沉睡着的女孩的脸,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开口道:“还想到处走走吗”

    没有人回答,房间里依旧沉默着。

    这沉默一步步蔓延开来,几乎在空气凝成实质,只压得人胸口难受。

    然而,就在这时,非渔终于听见了少女轻柔的却坚定的回答。

    那回答只有一个字——“想”。

    当一个人为某件事而执着的时候,也应当看一看那件事情值不值得。

    而左姒,早在躲在桃树上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便已明白:左府,并不值得她的执着。

    她努力地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也尝试着去撞了南墙,也终于知道了真正的头疼的感受。但,墙永远是那堵墙,并不因她的执着而触动。而她,也并不想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于是,她开始寻找起了另一条路。而非渔,就是那一条路。一条崭新的、可以带领她绕开这堵坚实的墙的路。

    如果这条路看见了她,同时也愿意让她踏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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