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水獭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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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后方安全，没看到追来的敌机！”

    耳机里可以听见空贼团的通讯，看起来他们还没有注意到这边两人被干掉了。

    马沙轻抬机头，让飞机进入爬升状态。

    “要走吗？”少女一副调侃的口吻。

    “怎么可能，走了就拿不到尾款了，我这人喜欢有始有终。所以我们攒一攒高度和速度，回头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马沙兴致勃勃的说，“听对方无线电，他们应该都惦记着飞空艇上的货物和钱财，没有人空恢复高度和速度。”

    “哼哼，这次尾款加空贼的赏金，应该能换很多钱吧？我要新的西斯帕诺机炮啦！”

    马沙无视了少女的嚷嚷，操纵飞机转向。

    ——敌人会全灭，毫无疑问的。

    ——就是不知道那些和我一起护航的年轻人，还有多少活着。

    **

    亚利亚海上，消息总是传得很快。

    所以当马沙的飞机被机械抓钩抓住，拉进水獭号那空荡荡的机库时，操作机械抓钩的少年就兴奋的问：“库拉德空贼团被人全灭了，是你干的吗？”

    “是啊。”马沙说着直接弹了一枚金币给少年，“机身上的弹孔都补一下，还有我座舱的附加装甲被打飞了，找块合适的安上去。”

    马沙话音刚落，站在机翼上的少女不满的嚷嚷：“又把人交给这种学徒去维护！久违的也亲自修理一下人家嘛！”

    马沙看了眼连是否真实存在都不知道的女孩，随后对已经开始检查机体状态的少年说：“老规矩……”

    “是是，我只负责补洞和换装甲，精密机械方面的维修由我老爹来。”少年听起来有些不满，所以说完后小声嘀咕道，“明明最近会让我来负责所有维护的客人已经很多了。”

    “我这架……”马沙本来想说“我这架有点特别”，但中途改变了主意，“我这架老爷机，你老爹比较熟悉。”

    少年的老爹在大战中一直在地面勤务部队服役，是个维修过不知道多少同型号战机的老手。

    马沙交代完事情，就沿着机库旁边的铁楼梯走到上一层甲板，进入水獭号的酒吧。

    水獭号的船长正呆在吧台后面擦着玻璃杯。

    “你这连客人都没有，有那么多杯子要擦吗？”

    “实际上，我听见你成功着舰才开始擦的。”船长抬起头，看了眼马沙，“又搞出了很大的动静呢。”

    “敲掉了一群毛都没长硬的新手罢了。”马沙轻描淡写的说，然后在吧台前坐下。

    “你搞这么大阵仗，八成又会有大批闻讯赶来和你决斗的家伙，明明溜掉就好了，亏的油钱和弹药钱，随便打几个有悬红的空贼就能赚回来了不是吗？”

    船长一边这样说教着，一边取出杯子，给马沙倒上酒，越过吧台推过来。

    马沙稳稳的按住过来的酒杯，同时扭头看着酒吧舷窗外。

    夜幕下的大海一片漆黑。

    在这样的海面上夜航，飞行员时不时会搞错天空和海面——尤其是在极度疲倦或者受伤的情况下。

    远处可以看见不知道哪个岛上灯塔的光，正缓慢的回转着。

    “这个航向，是准备去热拉亚补给吗？”马沙问。

    “是啊。”船长指了指天花板，“大家伙快要生了，幼崽在热拉亚可以卖个好价钱。”

    仿佛呼应船长的话，水獭号的主体——浮鲸“水獭”发出了厚重的鸣音。

    马沙：“这大家伙，20岁了吧？”

    “参战的时候它已经成年，到现在应该是21岁了，以浮鲸的年龄算，也是个中年大叔了。”船长说着忽然笑起来，“和我们一样呢。”

    “一样个鬼，你年龄是我的两倍，老头子！”马沙端起酒杯，“我可能要接一个长期的活儿。”

    “为了规避那些慕名而来的挑战者？”

    “差不多，挑战者还好，就怕有更麻烦的家伙闻着味道就追过来了。有什么活儿推荐吗？”

    船长放下擦得有点过于光滑透亮的杯子，转身拿下挂在酒柜侧面的记事本，飞快的翻阅起来。

    “好像没有呢。我这里只提供维修和威士忌，接任务就老老实实去陆地上啊。”

    “去陆地上，会被过去的影子追上。”马沙嘟囔了一句。

    “少来，这五年，你不也上了很多次陆地嘛，也没见你怎么样啊。”

    “那是因为我擅长逃跑啊。”马沙说，“一般按照故事里的展开，这种时候，你的电报机就应该突然动起来，收到一个超级好赚的长期任务的委托。”

    马沙说罢，两人一起扭头看着就摆在吧台内测的电报机。

    “没动呢。”

    “嗯，没动。”

    “现实还真是无趣啊。”马沙把酒一口喝完，“有房间吗？”

    “你看我现在像是客满的状态吗？”船长说着扫了眼空荡荡的酒吧，然后拿出客房钥匙拍在桌上，“还是最里面那间。”

    马沙拿起钥匙，站起身。

    “把你们那架海鸥水上飞机加满油，睡起来我要借来用一用。”

    “租金很贵哦。”

    “没事，别忘了，我现在刚拿了一大笔钱。”马沙对船长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