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旧七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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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旧七年

    半月无事。好些日子没见到孟昙。这日旭日初升,阳光普照。树枝冒出新绿,到南方过冬的鸟雀在新树上啄春泥筑巢。

    屋外的空气都沾染了暖绿,满园的早樱开出了初春。早春的草色像是剥开的绿皮橘子,有馥郁的酸气和青色的汁水,带些苦涩的清香。

    日日待在深宅大院里,再开阔的园子东西也走了个巨细。

    卫洱的广领鹅黄色长裙垂至脚踝,妆容清淡如同朝露。黛眉如柳叶,面色若粉桃。

    晨起腰肢有些酸痛,便信步游庭。有几个女婢从院子西边打了井水,拎到旁边洗衣。虽说已近早春,卫洱伸手探了探井水仍是冰凉,婢子的手掌都被凉水浸得通红,还在小心细致地揉搓着主子们的衣物。

    卫洱正想着叫雪泥过来一起帮她们洗衣,雪泥正好一路小跑着过来,没等卫洱开口便急着说:“小姐,老夫人让您给老爷送参茶过去,说顺便找您说点事儿。”卫洱虽大惑不解,仍是站起身随雪泥去见孟镜庄。

    卫洱端着还热腾的参茶,不敢有半点拖延,绕过十曲九折的长廊走到老爷房前,雪泥正想伸手敲门,听着里头似有吵嚷声,“听着像是姑爷的声儿呢。”

    卫洱示意雪泥莫要作声,且听个真切再说。

    “您那么念旧情不如自己纳她做妾好了,娶不到老的娶小的又有何妨?反正您身体那么硬朗,运气好再有个儿子那便再好不过,不用天天守着我这败家的玩意了!”

    当真是孟昙的声音抬高了从屋里传出来,听上去愠怒而愤恨。

    “混账东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孟镜庄喉咙微微发颤,像是有痰哽在咽喉处。声音浑浊而沙哑,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他怒目而视的样子。

    “我说什么您真的清楚吗?您的情债凭什么要让我来扛,我就没有感情是吗?”孟昙的嗓音低了些,像是跌进了深潭沼泽里无法动弹。 /

    像是谁突然砸了茶碗,青瓷碎裂的响动甚是吓人。

    “所以你就跟你那个娘一唱一和故意要让我难堪是不是,我是你老子,我就是让你娶条狗,也由不得你生出半句怨言。”

    孟镜庄的话像是砸进湖底的巨石,发出沉重的咕咚声音却少有溅起的水花。

    接着是重物被掀翻在地的错杂声响,惊得正在沉思的卫洱失手掉落了手中的参茶。

    孟昙从屋内破门而出,气势汹汹回头看卫洱的眼神恶毒得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孟镜庄用力地咳嗽了两声,啐的一声吐了口痰在痰盆里。

    看见站在门外错愕的卫洱,神情有些怪异,然后屏退左右招呼着让卫洱进去。

    之后的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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