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五十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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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原,京极屋。

    鬼与鬼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就将原本装饰着华美屏风和各类装饰的房间搅了个天翻地覆,从楼上楼下传来四散奔逃的声音,尽管九原柊已经竭力收敛,可因为靠得实在太近,还是有被波及而受伤的人。ωωω.χ~⒏~1zщ.còм <

    下弦和上弦的鬼月之间有着鸿沟般不可逾越的实力差距,如果说对付那些下弦就仅仅是一瞬间的事,上弦月,就算是排列最低的陆,要将其斩杀也得费一番功夫。

    血鬼术-飞血镰。

    从妓夫太郎的镰刀中挥出了一道道由鬼血凝聚成的血之斩击,薄如蝉翼却又利如刀锋,在转瞬间便割裂地板,搅碎墙体,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向九原柊袭来,却在下一刻像是融化在空中般凭空消失,连对手的衣角都没沾到。

    “血鬼术不起作用吗?这是什么奇怪的能力?”

    妓夫太郎心情恶劣地皱着眉,他烦躁地甩了甩手上的骨镰刀,但没能溅起半点血花,于是干脆不再尝试,面对那猛地冲向自己的身影,以一个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扔出了镰刀。

    拳掌与刀刃相击,发出铿锵铮鸣。

    镰刀劈开了半个手腕,但相枢化身对此毫不在意,以极快的速度猛地近身,在其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掌势逼近了恶鬼的脖颈。

    “轰!!”

    烟尘四散。

    一击结束,九原柊默默恢复起掌上的伤口,虽然那刀刃上带有剧毒,在他的呼吸法和相枢的力量下,要化解也只是一小会的事。

    但刚才的攻击被拦了下来,他打在了什么极为柔韧的东西上,虽然力道之大已经将那东西击飞出去嵌进墙里,却没能砍断鬼的脖子。

    “咳咳…好痛啊!哥哥,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

    烟尘散去,露出层层环绕,色泽艳丽的腰带。它似乎围成了个球形,但刚才被击中的地方深深凹陷进去,向外渗着血,仅仅靠着柔韧没被击破。

    “是啊……究竟是什么玩意,毒不管用血鬼术也不管用,讨厌的家伙。”

    腰带像花瓣般渐渐张开,露出里面的妓夫太郎,和坐在他肩膀上,不知何时已经将头重新长回去的堕姬。

    她趁着九原柊与妓夫太郎战斗的空档,将自己分散在吉原的腰带尽数收回,此时乌黑的头发散下来,异变成融雪般华贵的银白,脸上也浮现出花形的斑纹,艳丽异常。

    银色的头发……倒还真有几分衣以侯的影子。

    但现在情况顾不了那么多,他再次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发起攻击。也许将两者同时斩首才行,这么思考着,九原柊不顾还在交流的两只鬼,冲上前就将堕姬的头颅斩下,又飞起一脚将其踢了出去。

    “啊!!”

    “你这混蛋居然敢踢我妹妹的脸!”

    妓夫太郎愤怒异常地嘶吼着,镰刀虽然在鬼身上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却因为对方那强大的愈合力而显得无济于事。

    啊啊,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过了,这种该死的无力感。

    就算是面对鬼杀队的柱,妓夫太郎也从未感受到如此生死一线的紧迫感,还有那面对未知的,隐约的恐惧。

    “哥哥!你在做什么呀!快杀了那家伙!”

    “……好的好的,哥哥会帮你,哥哥会替你杀了他。”

    他是个催债的,必须要替妹妹讨回公道,就算面前的鬼强到离谱也是一样。

    从堕姬背后伸出的腰带将她的头颅卷了回来,重新安放在脖子上,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尽管被相枢的眼睛盯着,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腰带并非血鬼术,而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九原柊皱了下眉,他已经不打算跟这两只鬼耗下去了。

    于是下一刻,相枢化身将内息由命门转至劳宫,周身黑烟弥漫,腥风骤起,一道极其恐怖的力量在掌中凝聚起来——

    但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到了什么。

    房间面向街道的墙已经被整个打穿,月光透了进来,能看见外面的街道。

    四散奔逃的人,被毁坏的建筑物残屑,残破不堪的屋檐。

    还有一道不知何时躲开他的视线,拐了弯向人群袭去的血刃。

    血鬼术-唤目!

    来不及细想,九原柊的视线顿时转移了过去,额上暴起青筋,几乎将全部的力量都加在血鬼术上,好让那带毒的血刃在杀人前消散殆尽。

    “你居然在这种时候,也想着偷袭无辜的人!?”

    在用唤目消除了那道血鬼术,确认街道上再无异变之后,九原柊看向妓夫太郎,眼中带了些怒色。

    他正愈发难,却看见那鬼的嘴角带起一个恶劣而阴狠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

    “嘿嘿…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终于弄明白了!”妓夫太郎高声说着,“你能消除的血鬼术,恐怕只有你视野范围内的吧?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越来越不好用了吧!?”

    “虽然你强到不讲道理,但是真可惜啊,居然要保护那些没用的家伙!”

    ……

    那是谁留下的琴谱呢?

    提有名字的部分已经模糊不清,纸张泛黄到几乎腐烂。如果不是被封存在一个用途不明的陶瓷罐子里,恐怕早就彻底化作淤泥与灰。

    有人把那罐子埋了起来等着后人发掘,却不知重新掘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得残缺不全。

    不论是谁写的。清角默默地想。想必那一定是个,愚蠢而天真的人吧。

    “这个……怎么说,虽然看起来也有好几百年了。”有研究古物的人看着那琴谱,评价道,“但著作者不明,也没有曲名,和现在留下来的每首曲子都对不上号,残破得厉害也没人看得懂,所以就只是几张快烂掉的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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