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完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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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否试探够了,那只手总算从他脸上移开,没等商引羽松口气,那手就入了他被中。

    商引羽惊得呼吸一窒。

    虽说暗器在他里侧的手里,可保不准乔北寄就探了过去呢。

    他刚那一屏息,呼吸节奏都乱了,乔北寄却似是无觉,那手还在缓慢移动。

    商引羽疑惑,以乔北寄的武功不可能没感知到啊。

    再一凝神细听,商引羽惊觉乔北寄的呼吸比他还乱。

    对方为什么那么紧张?莫不是连挟天子以令诸侯都不要了,直接想弑君?!

    商引羽想到了他那个先皇老爹,对方是在醉酒后被宫妃用被子捂死的。如果宫妃换成乔北寄,那么连被子都不需要,对方一只手就能让他死得悄无声息。

    那只手已经解开他腰侧的衣带,指腹触上了他的皮肤,乔北寄的手在颤抖。

    哈,素来沉稳的乔大将军,真到了弑君这一步也是会慌的吗?

    商引羽手心尽被汗透,却丝毫不敢放开捏着的暗器。

    与此同时,商引羽听见了对方更重而急的呼吸。

    ——乔北寄俯身凑近了。

    有炽热的呼吸洒在商引羽脸侧,商引羽闻到了月桂幽香,他猛地睁眼,抓住乔北寄贴着他的手,往榻上一扯。

    趁乔北寄身子不稳栽进锦被的瞬间,商引羽借力翻身而起,手里抓了许久的暗器直接扎进乔北寄的心口,商引羽全身的重量也随之压了下去。

    “……”

    商引羽抬眸对上乔北寄染上诧异与惊乱的幽暗眸子,他想,结束了。

    万千情绪在心头正要涌起,商引羽却忽觉不对。

    ——他手心所握,除了一手汗水外空无一物!

    见血封侯针呢?!

    大概因为手心被汗得太滑,长针在刚刚那番动作间不知跌去了哪,这局势也没时间让商引羽把见血封侯针翻找出来了。

    商引羽的思绪从没这一刻转的迅速,他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便匆匆点了乔北寄的穴位,同时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口鼻。

    不是还能将人捂死吗,不管成不成,总得试试。

    乔北寄没有反抗,对方被他点了穴位当然反抗不了。

    商引羽的点穴手法也是更乔北寄学的,他不确定对方多久能冲开封闭,只能全身都压在乔北寄身上,腿缠住乔北寄的腿,手将其嘴鼻捂着得密不透风。

    屋内很静,商引羽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两人贴得也很近,商引羽甚至能看清乔北寄的睫毛根数。

    商引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近看过乔北寄了,上一次应该还是在玉门关的大营里,他在乔北寄的将军大帐中跟对方睡了最后一次。

    他很熟悉乔北寄的身子,知道怎样弄会让对方难以承受,也知道对方受不住时会低哼出声。

    刻意以皇帝口味调弄教导出来的口申吟,是乔北寄保护自己的手段,也是皇帝最爱的声音。

    那一晚玉门关飞雪满天,将军帐内红氵朝翻涌。

    那是他最后一次幸乔北寄,之后乔北寄的大军势如破竹,大破金国王城,乔北寄成了大夏的镇国大将军。

    他们的关系彻底湮灭在了那个风雪夜,乔北寄再也不需要对他雌伏。

    他封乔北寄为镇国公,把乔北寄养在冷宫的女子封为公主,他给他们赐婚。

    他知道乔北寄的身子早被他调弄坏了,他给乔北寄身边送或漂亮或健壮的少年,给他派遣合适的医者……

    但乔北寄都不要,乔大将军一句话夺走了他的皇城禁卫,他的皇宫成了乔北寄随意出入的后院。

    这逆臣还胆大包天,两次三番夜闯他寝宫!

    商引羽发现自己的手在克制不住地颤抖,他看到乔北寄额心浅淡的伤疤,那是乔北寄回京的那天他砸的。

    他发现乔北寄那双墨色浸染般的眸子里慌乱逐渐褪去,变成了一种他看不懂的沉寂平静。

    商引羽感觉到乔北寄面颊的肌肉微动,他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上,不敢有丝毫放松。可手却不如他意,颤得越来越厉害。

    软软热热的东西轻触上他的手心,一下又一下,商引羽神经紧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乔北寄在舌忝他的手心。

    靠!!!

    商引羽惊得手一哆嗦,没等他补救,乔北寄已经猛地翻身而起,扣住他的手将他反压进了锦被间。

    天旋地转,帘帐牵动,金丝绣着的龙凤似是活了过来,龙升凤翔,不是含情脉脉的缠绕,而是生死相搏。

    炽热有力的手捂上了商引羽的口,一声救驾淹没在喉中。

    商引羽瞪大了眼,他看着乔北寄的黑色长发如墨般披散下来,看着透过纱帘的烛光把乔北寄的脸映得酣红,看着乔北寄眼里升腾起孤注一掷的疯狂与绝决。

    商引羽心想,孤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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