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登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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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泽和沈清予一同登门,趁着魏湛不在,两人用沈清予手中的玉牌进了宸王府,玉牌是魏湛之前给的。

    沈清予虽是魏湛的心腹,但是他欠过魏泽一个人情,这次带魏泽进宸王府,就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魏泽本以为找到谢韵就要费些时间,哪知谢韵就在湖边喂鱼,长廊中就只有谢韵和昭意两人在,魏泽一眼就能看到。

    沈清予走在魏泽旁边,自然也看见了不远处的谢韵,他清朗一笑,与魏泽说道:“看来谢大人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魏泽眉头微蹙,没有回沈清予的话,快步向着谢韵的方向走去。

    “恒王殿下止步。”昭意手中握着长剑,剑未出鞘,抬起手臂拦住了魏泽的去路。

    “我若是不呢。”

    魏泽有话和谢韵说,肯定是要过去的,他不在意昭意手中的刀剑,笃定这个女侍卫不会伤他,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

    “那便得罪了。”

    昭意出手很快,快到让人看不清动作,魏泽的身手是不差的,但是与昭意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两人交手没几下,昭意就扣着魏泽的手将他按在了长廊的栏杆上。

    魏泽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这个女侍卫不仅以下犯上这么做了,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有些无视魏泽身份的意味。

    沈清予连忙过来拉架,对着昭意一顿解释,他没想到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更没有想到表哥身边的女暗卫这么不给魏泽面子,说打就打。

    “就是说几句话而已,这位姑娘不用紧张。”沈清予拿出宸王府的玉牌,笑着说:“这位姑娘若是不放心,大可在旁边守着,我们说几句话就走。”

    见沈清予手中的玉牌确实是宸王府内部的玉牌,昭意这才松了手,看都没看魏泽一眼就转身走远了几步,在入目所及的地方看着他们。

    “你...”魏泽指着昭意的背影,手指微颤,他从没有这么失态过,看着这个女暗卫嚣张离去的背影,他头一次产生了要好好练武念头。

    “咳咳。”谢韵轻咳两声,忍着嘴角的笑意,走过来问:“殿下怎么来了?”

    “自然是怕你死了。”魏泽脸色不大好,语气也不大好的说着,转头见谢韵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就更是生气了,脸色彻底黑下来,语气沉沉:“你还敢笑?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

    “殿下此言差矣,正是因为死到临头,才要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日子,

    不虚度光阴。”谢韵背挺得很直,迎着晨曦的日光,笑得很是洒脱,“也许,这就是我与殿下的最后一次相见了。”

    “别说这种话,你不会死的。”

    谢韵笑笑,看向沈清予,“沈大人回来了,真是许久不见,这次回来,便不会走了吧?”

    “确实,家父家母也从云州搬回,已经在盛阳安定下来,以后就不走了。”

    看着谢韵和沈清予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起了旧,魏泽神色平缓,视线落在谢韵有些不对劲的表情上,沉思了良久。

    说完闲话,沈清予识趣的走远了些。

    谢韵刚刚还是一副浅笑客气的样子,在沈清予转身的瞬间就变了神色,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指甲都要掐进肉里才维持住平静的表情。

    魏泽察觉出谢韵不对,看了眼沈清予走远的背影,将不解的目光投向谢韵,“你和沈清予有仇?”

    看着不大像是有仇的样子,但是谢韵眼中的恨意又有些明显。

    谢韵回过神,掩下眼中的异样,从袖子中掏出一块红色的令牌,借着衣袖的掩饰递到魏泽手上。

    “殿下,临死前,再帮我最后一个忙。”

    ……

    登基大典这日,是谢韵难得起早的一日,天光未亮,她就穿好了衣衫,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望着皇宫的方向出神。

    昭意不知何时坐在她身边,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听着宫中的钟声。

    谢韵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的看着,石化了一般。

    半月眨眼就过,这段时间宸王府上没有一个人进来过,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昭意说,这几天被抄家流放的官员不在少数,断头台每日都有新鲜的血液浇灌,朝里朝外被清查一遍,之前犯过事的,与新帝有过过节的,自知活不长的官员们大多在家中自尽,死前主动给大理寺递个认罪书,争取宽恕,生怕连累了家人一起上断头台。

    昭意还说,外面有很多人都在猜测谢韵什么时候自尽,毕竟谢韵的所作所为是最不可饶恕的,她必死无疑。

    谢韵听了之后只是笑笑,不置一词。

    *

    这日晨起,谢韵与昭意如往常一样在湖边喂鱼,昭意低头去拿鱼食,起身却发现谢韵脸色不对,捂着小腹蹲在了地上。

    谢韵脸色难堪,似是疼痛难耐,“肚子疼,走不动了,你回去请大夫。”

    “好好的怎会突然肚子疼?”

    谢韵捂着小腹,缓缓坐在地上,艰难开口,“我不知道。”

    昭意蹲下去扶谢韵,但是谢韵不起来,一直喊疼,看样子是一点也移动不了,她不敢走,怕是谢韵耍的花招,结果低下头却看见谢韵身下的衣衫见红,明显是血迹渗了出来。

    原来是月事来了。

    昭意松了一口气,正想等着谢韵缓过来,然后扶房里歇着,却听见谢韵面色痛苦,缓缓道:“我没来过月事了,这不像是月事。”

    不是月事还能是什么...昭意眸中一缩,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她不会是...

    谢韵不肯移动,昭意再不敢耽搁,连忙跑到前院去找最近的侍卫,让侍卫出府找大夫。

    长廊之上,谢韵坐在地上,看着昭意慌张跑远的背影,她脸上的痛苦神色一点点收起,拿出袖子里的白帕,将大腿内侧的伤口简单包扎,然后忍着痛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她将调遣谢家暗卫的令牌给了魏泽,只要跑到后门处,就会有谢家暗卫来接应她。

    ……

    皇宫之内,勤政殿威严肃穆,大殿之内端坐几位重臣,纷纷看着上首的年轻帝王,仔细听着圣喻。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禁军统领快步进入,见在场臣子众多,他只好走到帝王身边,小声报告着刚刚得来的消息。

    年老的重臣们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但却能从帝王阴鸷的脸色中察觉到事情不简单。

    魏湛从龙椅上站起来,眼底冰寒,杀意凛凛,他拧了下手腕,对旁边的禁军首领吩咐道:“清点禁军,即刻随朕出宫,捉拿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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