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风雨飘摇乾帝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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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右列众人随即破口大骂,“李牧!靖王自边疆战事起,鞠躬精粹,且身先士卒不顾安危,何故污蔑我家靖王!”西线战事一直是亲王萧陆寺亲自征讨,当时夸下海口半年击退敌军并攻入西骑都城,现如今两个半年过去了,战线一直没往西推进半分,朝野上下颇有微词。

    萧尽耳此时背对此人,却面部闪过一丝寒色,“李尚书似乎对靖王颇有微词啊。。。”转头看向尚书李牧,只见李牧此时怔怔的盯着泸姬的细腰发呆,见皇帝转身随即低头道:“臣不敢,只是就实而言,请陛下明察。”

    李牧失态,萧尽耳尽收眼底,哈哈大笑道:“爱卿,泸姬可美乎?”

    “这。。。泸姬娘娘,仪态大方,实有母仪天下之风范。”

    泸姬闻言笑的花枝乱颤:“李大人此言,怕是阁老要生气了,当今母仪天下的乃是阁老爱女,臣妾何德何能配得上母仪天下四个字呢。”谈笑间风情尽显,但李牧却是再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上半分,俯首帖耳,顷刻间冷汗涔涔,双腿只觉站立不稳,就要跪将下去。

    萧尽耳一把扶住李牧道:“爱卿真是慧眼,既然爱卿喜欢看,何不抬起头来看个清楚?”

    李牧见状直接跪伏于地上:“臣罪该万死,该死。请陛下饶了罪臣的性命罢。”

    萧尽耳见状哈哈大笑,连声道泸姬实乃天赐寡人。

    随即搂着泸姬向园内走去:“天大的事,明日枢密院再议,众卿家退去罢。”

    出西苑的路上,一行人缓缓步行。李牧与李放二人走在众人中间,李放拿起烟袋,旁人见状争着为李阁老上火折子,更有甚者直接从腰间取下水袋道:“阁老,这里是我从老家南川带的窖藏十年的老酒,请阁老品尝。”李放稳坐当朝中书省头把交椅,又贵为国丈,身边趋炎附势之人数不胜数。这时李牧对李放道:“叔父,今日我等一行十二人来此西苑,想请求陛下议和,可陛下这不表态,小侄觉得,陛下应该对议和颇有意见啊。”

    李放正一口烟一口酒的品着,听闻此话嘿然冷笑道:“陛下心里想的是什么,老夫早就看出来了。陛下无心管理超纲,只求一快活。明日枢密院上,我等势必不可与靖王交恶,让靖王先言,陛下必不耐烦。看我等坐收渔利。。”说完口吐白雾,一副胸有成竹。

    李牧此时又问:“叔父,那小侄今日被陛下。。。且陛下没有丝毫生气的意味,叔父以为如何?小侄心里没底,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李放闻言冷哼一声:“哼,误国妖妇!怕她作甚!再说陛下虽然顽劣,却不是个好怒嗜杀之主,虽不理超纲多年,但非常敬重朝臣,那般动作只是寻你开心罢了。只是你今日言错一句,得罪了靖王,日后却要多加小心啊。世人皆知靖王刚正不阿不记仇,谁知道是否如世人所知一样?当朝为官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靖王?”李牧面露难色:“这。。。当时小侄只觉如若不说上几句,怕是陛下不愿议和,哪知脑一热,胡言乱语了几句,今晚我便向靖王登门赔罪罢。”

    李放笑道:“那倒不必,他萧陆寺虽为亲王,但不掌玉玺的王又有何惧?岂是我定远李氏可下作赔罪之人?无妨,无妨。哼,正好杀一杀他萧陆寺的锐气,如果这仗在由他再打下去,胜,他萧陆寺一派文武官员必要加官进爵,难免不将我等压于掌下。败,中州离定远相距不远,又是大郡,西骑蛮子若攻下中州势必要攻定远。怕伤及我李氏产业啊。”

    “李阁老好生快活啊。”

    李放与李牧抬头一看,只见靖王萧陆寺立于前方。身边众臣顿时又向其作揖行礼。一副谄媚之相让萧陆寺看了眉头直皱,却也连连回礼,虽贵为亲王,但同朝为官不能失了礼数。萧陆寺上前,与李放客套几句后,便将李放叫至偏殿。

    二人偏殿坐下,萧陆寺率先发难:“阁老辅政三代,为我大乾栋梁。可为何此事却故意为难小王?阁老眼明,之前也曾任职西路帅臣,统领中州,安定两地安抚使,军事远见我朝无人出阁老之右,阁老深知此战我军只要撑到冬天,便能取胜,却为何要主和?白白伤了我大乾朝上下军士士气,现下议和,我乾朝将威望尽损,望阁老能从长计议,明日与陆寺共劝皇上不要议和,坚守西线。”

    李放何等聪明?听得出此话故意高抬与话里有话,但只能用跟皇帝的话来搪塞萧陆寺道:“靖王何出此言?老朽岂敢与靖王为难?只是靖王有所不知,此战我军已然失了先机,此战若迁延日久,恐伤我国本。。。”

    “哎呀阁老,这话本王已经听过一遍了,您的意思本王也了解,可是这话本身就是说与陛下听得,您自己的意思全朝众臣除了皇兄谁人不知?又何必再与本王复述一遍?那镜州之约,当年本王本就不愿意签署,和约中尽是损我乾朝利益之处,父王也活活被和约气的驾崩。如今西骑蛮子污蔑我朝违约来攻,正愁没有机会一雪前耻,现如今敌人送上门来,岂有与之议和的道理?”

    “唉。提起上皇,老臣也是万分不舍啊。”李放此时竟难过的流下泪来:“上皇励精图治,巩固军政,但二十年前那毕路斯一战,我军败局已定,那领军李言,我的侄子,也战死沙场。被迫与西骑签署那镜州之约,上皇驾崩后,那帮讨厌的史官又给定了恶谥。真乃天理不容!但此时此刻,不如彼时彼刻,我乾朝国力非武帝时期,此战迁延日久,恐伤我国本。。。”

    萧陆寺见李放这老狐狸迟迟不肯松口,一时间也闭口不言,未几猛地站起,下定决心般走进李放,低声耳语道:“阁老若是支持我军力战,此战若胜,小王定秉明陛下,提拔阁老之子李勉为西路四郡安抚使兼我朝车骑上将军。若败,至定远前小王必亲自向西骑议和,不动阁老祖产半分,萧陆寺今日立此誓,如若违誓,定让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李放闻言大惊道:“靖王何出此言?哎呀。。。老朽。。。。靖王为我乾朝如此立下重誓,让老朽汗颜呐。。。犬子李勉虽在军中前线,但老朽亦知靖王对犬子分外照顾,但实在难堪大用,这。。这让老朽如何是好啊。。。”李放言罢显面色及其为难。

    萧陆寺知此言奏效,但他也太了解李放此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加官不松口。便上前安慰道:“阁老多虑了,公子勉作战英勇,思谋完善,实为我军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本王这就下令让李勉回京赐封,不,本王亲自将官文送至前线。”

    “来人!”萧陆寺挽着李放的手,对外喊道,待侍卫进来后,正色道:”通知吏部、兵部拟定通签官文,封西路定远郡帅臣李勉为西路总军招讨安抚使兼车骑上将军,即刻去办,送至王府,交代下去,明日枢密院早朝后启程至中州,本王亲自将官文送至前线,不得有误!”

    李放见状内心暗喜,虽面露难色但已然乐开了花,当即叩拜:“老臣替犬子跪谢靖王,靖王心怀天下,老臣明日定当向皇上死谏主战,决不让那西骑蛮子侵我大乾朝半分!”

    萧陆寺扶起李放,两位权臣四目相对,四手相握,互相看了半天,才缓缓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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