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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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结果对于东宫的人来说自是大失所望,他们等了这么多天,最后却等来了这个结果。

    皇后当即便不能接受,请皇帝三思。

    然而皇帝却心意已决,立刻着手让人去拟旨,特封二皇子为安王,将封地划分在了最凄冷苦寒的北方。

    在场的人,多是东宫一派的,纷纷请求皇帝收回成命。

    裴建深知放虎归山的道理,哪怕将老虎磨去了爪牙,那也依旧是老虎,终有一天会成为太子的腹背祸患。

    然而皇帝却并未理会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转而看向太子李恒,问道:“太子有何意见?”

    李恒想起了太傅离京之前的叮嘱,以及那白纸黑字的心尖背脊,不由的更加绷直了几分,他顿了一下,终究是缓缓道:“儿臣并无异意。”

    既然是太傅所愿,那他便听太傅的。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沉痛的看着他,阻止他做这做那。也不会再有人站在他身后鞭策于他,提醒与他要做个怎么样的太子。

    等人皆散去之后,大殿之中一片清寂,只余龙延香还在袅袅弥漫。

    皇帝说,太傅也给太子留了书信,唯独没有给他的。

    李燃想,太傅应该还在怪罪于他。

    也许是想着,用丹书留他一命,便当是全了那些年的师生情谊。

    他不知李恒在知晓这些的时候,是何心情。但是他并不需要那份丹书,也并不会被那份丹书所打动。

    陈然,太傅所说句句陈情,也替他将后路全都考量好了。但是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在苦寒之地,虚度一生。

    ***

    江嘤嘤还不知道,她一觉醒来就成了安王妃。

    她在小花园中睡着了,天幕将至,周围凉风习习。她听到有人在唤她,“嘤嘤,嘤嘤?”

    不由的神色微动,困倦的直起了身子,厚重的被衾便从身上滑落。

    她看见宁贵妃正站在身侧眸子含着漂亮的光亮凝望着她,向蓉就站在身侧道:“皇子妃,天色不早了,殿下来接您了。”

    不远处的宫廊下已经挂上了一排暖橘色的宫灯,在微风中微微摇曳着。

    “嘤嘤!”

    李燃身着着一袭暗金色的麒麟暗纹长袍,身材颀长,跨过台阶向她走来。

    向蓉在旁侧含笑说道:“忘记与您说了,今日陛下已经册封殿下为安王,如今要称您为安王妃了。”

    安王……

    也就是说如今李燃封王了,可以正大光明的离京了。

    江嘤嘤开心的起了身,向他跑了过去。宛如一只翩然的蝴蝶一般,撞入了其怀中。

    李燃才来远远的就瞧见她刚才就在花园里这边睡着了,让身边的曹栾去取了披风来,然后结果披风将嘤嘤整个人年头到尾的罩住。

    江嘤嘤正是刚睡醒的时候,确实有些冷,被这样厚的披风笼罩之后,只觉得浑身都泛起了暖意。

    “你怎么现在才来?知不

    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是我错了,往后都不会叫嘤嘤久等了。”

    李燃牵住了他的手,声音清澈低磁:“走,咱们回家吧。”

    江嘤嘤牵着他的手点了点头,道:“回家!”

    在不远处,宁贵妃和向蓉一高一低站在树下,欣慰的看着那两道依偎在一起消失的身影。

    向蓉还是有些担忧:“可惜殿下要去那样的封地……”

    那样凄冷苦寒的地方,几乎和流放无异。只是封了个王,当了个好听的名头罢了,都说穷山僻水出刁民谁知道那样偏僻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地头蛇。

    宁贵妃却一个眼神望向了他,制止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晚间院落中寒气是比较重的,宁贵妃不受控制的拿了帕子掩盖贮存,剧烈的咳了起来。

    向蓉赶紧慌张的去扶,一边差人去倒热茶来。

    却被宁贵妃一抬手给制止了,宁贵妃轻飘飘的道:“如今都要结束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完成。

    ***

    陛下给了李燃七日时间,七日之内将该整顿的整顿好,然后交出左衙军,接着便可离京去往封地。

    但是说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整顿的,唯一要准备的便是去江嘤嘤只知道书里所说,李燃原本该去的那个风地长年荒草不生,各种穷凶极恶的野兽会在冬日里死咬着。

    而且因为临近边关,长年来战乱不断。若是身体不好的去了之后,少不得要出现水土不服的状况。

    但是好在李燃并不是要去封地上就番,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不是一个番王的位置能够安抚得了的。

    左衙军的兵力算不得多,交出去便也交出去了。

    但是缺了这部分人,就要由另外一部分人来补上,另外的人手该从何处来呢?

    为了祝贺李燃封王,宣平长公主李环亲自过门备了厚礼来拜访。

    书房寂静,江嘤嘤趴在软榻上喝着糖水,在不远处李燃和李环以及邹临三人相对而坐着。

    邹临在旁给二人斟茶,李环悠悠的端起了杯盏在指尖轻摇,她唇角翘起:“如今可以苟且偷生,你还愿意铤而走险?倒是难得。”

    李燃声音清晰淡漠:“就算换一个地方又如何,如果他日李恒为君,想要出尔反尔,我为人臣,岂非依旧任人宰割?”

    就如当初的梁晏至一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环笑语:“可你不觉得,李恒能在今日劝陛下将你留下,便是本性纯善,顾念手足之情吗?”

    这话从李环口中说出来,委实要叫人侧目,邹临都忍不住轮番向她投去视线。

    李燃知道她是在讥讽,一时间也未曾留些什么余地,他声音低沉平缓,像是在说一件极其简单普通的事情,不带任何感情:“那样的位置坐得久了,人也是会变的。今日的李恒尚且还会顾及太傅生前的叮嘱,却无人能保证他久居高处后,还能保持本心

    。”

    好像每一代帝王都是疑心深重的,也许除了他们本身的问题以为,还有那把龙椅的问题。人在高处做的久了,也是会害怕的,只要前后有只手,随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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