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节』()”

    为了防止他再起争斗之心,白榆和谢玉弓不会允许他有什么好的封地,应当是苦寒贫瘠的北方。

    “他身边的侧妃都已经没了,孙氏虽然没有彻底抛弃他,可是他想要东山再起,只要我活着就不可能。”

    “我劝你按照家中的意思,挑拣一个青年才俊做夫婿,就在皇城之中,你母亲还能照料你。”

    白榆说得倒也中肯,救赎心态不能有。

    谢玉山再怎么败落,他也是个王爷,有孙氏血脉,不会完全被孙氏抛弃。

    他的母亲依旧是皇后,只要到了封地安安分分,做个闲散王爷也未曾不可。

    但是嫁给他的女子,未必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到了北地谢玉山想要站稳脚跟,那不还是得用联姻稳固地位?

    没了两个皇城的侧妃,他还会有其他的侧妃和正妃。白珏一个父亲远在皇城的工部尚书之女,跟着他去那边,受委屈是其次,被人悄无声息地害死都来不及帮忙。

    白珏的野猪式发飙确实有点杀伤力,但是在无靠山的情况下动脑子,她基本也是猪脑子一个。

    只可惜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她还是对谢玉山深情不移,甚至在意识到求母亲父亲一定不管用之后,跪地求起了白榆。

    白榆当场转身就跑。

    她可不管保媒拉纤!

    她跑了之后让人把王姨娘也接走,带去恭王府待一段时间。

    王姨娘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一整天走路恨不得横着,挂了一身的金银玉器,是个移动的首饰展示架。

    白榆有心纵她,因为知道她在

    ()    白榆和谢玉弓最危急的一段日子里,几次尝试跑出工部尚书府,带着一堆积攒的首饰,要带着白榆跑路呢。

    连她缠了一辈子的男人都不要了。

    被薛静娴逮住跪了好几次的祠堂,差点就像剧情里面一样死了。

    白榆念她这点“母子情()”,毕竟自己从前也没怎么感受过妈妈如此热切的关怀。

    打算好好给她颐养天年。

    而且她没出息,也不懂什么朝堂争斗。

    不过好在懂点分寸,无论什么大人物官夫人接触她,给她戴多少顶高帽子要套白榆的消息,她都是好处照拿,但什么都不肯说。

    白榆觉得她逗趣儿极了,尤其是一见面就金光闪闪晃人眼,把她当个吉祥物养在府内,还给她弄个戏班子寻欢作乐。

    娄娘的年纪确实大了,整日就跟在王姨娘身边,什么也不用她做,算是帮白榆看着她别出圈儿。

    而之前被白榆打发走的桃花和柳枝,又回到了白榆的身边贴身照料。

    不过王姨娘进府内没一个月,阳春四月百花开的日子,她还真出圈儿了。

    白榆当时和谢玉弓正在商议着是时候放出“麒麟降世帝星大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的预言时,娄娘就来报白榆。

    白榆让娄娘直接说。

    娄娘看着谢玉弓,有些难以启齿。

    白榆挥手道:“没关系,你且说吧,她是赴了哪个官夫人的宴席,说错了话?”

    “并无,王姨娘她近日哪也没去……整日待在后院,和……”

    娄娘膀大腰圆一脸苦相说:“和王妃你给她找的那戏班子里面的琴师……不清不楚!”

    娄娘一把年纪了,说出这话实在是羞耻,尤其是“姑爷”谢玉弓还在呢!

    结果白榆听完,顿了片刻,和谢玉弓对视一眼,俱是噗嗤一笑。

    “多大点事儿……到什么程度了?”

    “拉拉扯扯的,我瞧着不好说,王妃还是尽快将那戏班子遣走吧!”

    白榆最后打听清楚了,王姨娘和那“攀龙附凤”的戏子,确实有点暧昧,但是还没发展到男欢女爱的地步。

    王姨娘保养得宜,但也年过四十,那戏子满打满算,只比谢玉弓大两岁。

    对方明摆着是贪图钱财。

    但是白榆觉得这倒也没什么不行,她和王姨娘一说,王姨娘当时先是面红耳赤,但是很快说道:“我……我见了肖郎,才知道什么叫真男人!我就是喜欢他嘛,他图钱,我有啊,我呜呜呜呜……”

    她一拍大腿开始哭,白榆哭笑不得,倒也没想“棒打鸳鸯”。

    让工部尚书那个老王八,尝尝被绿的滋味有什么不好?

    再说谢玉弓已经让人把那戏子祖宗十八代都挖干净了,有他们看着,量对方也翻不起浪来。

    于是白榆撒手不管,在自己家后院给自己“亲娘”养起了小白脸来。

    王姨娘顿时乐不思蜀,不消俩月,白榆给工部尚书递了一封休书。

    ()    按照工部尚书的口吻写的,写了他这妾室的出格之处,压着白秋平的脑袋,让他捏着鼻子休了王姨娘。()

    王姨娘一把年纪重获自由身,女儿女婿养着锦衣玉食,还有了个小白脸相好,那日子过得简直风生水起。

    ?本作者三日成晶提醒您最全的《be文求生指南(快穿)》尽在[],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把得知内情的工部尚书气歪了鼻子。

    可白秋平不敢找白榆理论,他已经深知自己这庶女的厉害。

    太子被她折磨至此,不人不鬼,恭王见她如耗子见猫……而且白秋平也根本没工夫找白榆理论。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嫡女正议着亲事,连名节都不要了,竟然跑去了昔日太子,如今安王的府邸,还自带了包袱,要和安王成婚。

    安王这称号甚至是白榆选的,她选了之后交给鸿雁,鸿雁再辗转递到安和帝面前。

    她要谢玉山记住,安稳度日,安安静静,否则绝不饶他。

    封地选了肃北,虽然酷寒,却也不算如何贫瘠,旷野雪原,拢不起什么兵马,百姓依靠狩猎为生还算颇为富足。

    无任何可供开采的矿类,但是是全国乃至周边各国越冬皮草的主要供应地。

    总之饿不死,也发不起来。

    而白珏自毁名节执意要嫁,却没有打动谢玉山。

    他早已经心如枯骨,白珏在外面闹得满城风雨,谢玉山却连见也未曾见白珏一面,没多久,在初夏六月,细雨靡靡之际,就已经动身去封地了。

    倒是在临行之前,送了信要见一见白榆。

    信件直接被谢玉弓截下来,想得美!

    谢玉山去往封地之际,皇后带着重病和皇帝大吵一架,幽居福安宫。

    安和帝自初春开始咳,一直咳到了初夏,直至咳中带血,日益消瘦,被诊断成了肺痨。

    满朝阴翳,暗中风起云涌。

    这时候谢玉弓的“麒麟降世,帝星大盛”的预言,自钦天司大司命口中传出,自寺庙和传道的和尚口中,迅速传扬得举国皆知。

    永州国出家人不担口业之罪,安和帝发现“预言”不可遏止之时,已经无力回天。

    他到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这朝野之中的暗中推手是谁。

    可是已经晚了。

    谢玉弓初露头角,已经是树大根深,力可翻天。

    安和帝恨不得将自己的肺子咳出来,每日拖着疲累的身体,面对朝臣们的施压胁迫,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日薄西山。

    而谢玉弓未曾如安和帝想的一样,施压让皇帝退位。

    按照白榆的话来说,还不到时候。

    “我要终有一天,你变成民心所向,就如当初的太子一样。”

    “我们就算是做皇帝,也要名正言顺,受万人追捧。”白榆野心勃勃地看着谢玉弓。

    谢玉弓低头亲吻她,恨不得对她撕开胸膛,让她触摸自己跳动的心脏。

    每一下,都是为她。

    除了白榆,恐怕无人能理解,“名正言顺”这四个字,是他一生梦魇,也是他一生渴求

    ()    。

    而随着时间推移,安和帝在盛夏病情好转些后,就开始着手反击。

    白榆不与他针锋相对,只在某些事情上小小刺他一下。

    朝堂上父子两人依旧父慈子孝。

    安和帝到了这步田地,还想让谢玉弓去就封。

    只不过他圣旨未下,朝臣先炸锅了。

    安和帝又被气到吐血。

    吐到了初秋,国之祭奠。

    安和帝专门点了谢玉弓代天子祭祖。

    并且要人算好了当天“雷雨惊天”,他要所有朝臣和百姓都看着,他谢玉弓面容有损,不受天恩。

    这还是有些棘手的,毕竟古人都讲究一个“顺应天意”。

    秋祭的时候全城的百姓都要围观车驾,夹道共祈明年的收成更上一层楼。

    白榆可以让谢玉弓不去祭祖,而且有很多种办法。

    祭祖之时他要在祭祀车上身穿礼服,手抱五谷,亲自主持放祭天牲畜等事宜,游街受百姓朝拜。

    全程他不能戴面具。

    白榆有些焦头烂额。

    谢玉弓反倒劝解白榆,他的心态还不错,原剧情他就是靠这张脸上位,他向来不服所谓天意。

    但是白榆不舍得让他像原剧情一样受尽非议,被人称为恶煞暴君。

    不过白榆没愁两天,王姨娘春风满面,一扭一扭地来找白榆献“好物”。

    白榆本不在意。

    王姨娘却说:“哎呦娘也是心疼你,你知道心疼娘,许娘有新欢,自己却只能对着恭王那张毁去的脸。”

    “娘替你想了点办法!”

    “呐,这是那个小公子给我找来护肤的,据说是北地某种动物的腹部腔膜制成,叫‘画皮’”

    “用的时候弄在脸上,可以随皮肤而塑形,和自己的皮肤无甚区别,细腻至极犹如少女,我试过了!”

    “你把这个给你那个丑夫君贴一贴。”

    王姨娘越发猖狂,总是明目张胆地嫌弃谢玉弓。

    但是白榆和谢玉弓都不同她计较,毕竟娄娘也嫌弃谢玉弓,谢玉弓似乎和白榆一样,没什么“老人缘”。

    白榆本想要王姨娘不要老拿谢玉弓的容貌说事,可是看到王姨娘献上的东西,却久久无言。

    她和谢玉弓一直都在遍寻名师,想诊治他的脸。

    现在已经寻到了有人担保,只要让他下刀,谢玉弓便能恢复八分容貌的人。

    可是……白榆始终不舍得,这世界上动刀子的事情都很危险。

    而且那自我担保的医师是一个小国巫觋,保不齐包藏祸心,才一直未曾有所动作,还是得等彻底掌控对方后才能行事。

    如今秋祭迫在眉睫……未曾想到过解法竟是如此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姨娘的小白脸为了让王姨娘不要太早年老色衰,自己好能多傍几年,可谓是花样频出。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这偏门左道用好了

    一样救命。

    白榆和谢玉弓命人彻查了一番这东西的来路。

    最终确认是北地某个女子失了夫君所爱,研制出来留住夫君的东西,画皮后能变为青春少女,但是因为那兽难猎,且腹腔膜只能活取,还要用自己的血养,而且那研究出“画皮”的女子,到底未能留住夫君,自尽了。

    所以未曾推广开来。

    确定了这东西的来源,谢玉弓以血供养,准备尝试。

    秋祭还有七天。

    白榆在做多手准备,在百姓之中收买安插引导民众的人,还嘱咐鸿雁若实在不行,就给安和帝点“厉害”吃吃。

    白榆整日整日地奔忙,还亲自去了一趟钦天司,确认秋祭的天气,给司命施压,恨不得让他能呼风唤雨。

    深夜返回之时,屋子里黑黢黢的,已过子时,谢玉弓难道是和朝中大臣吃酒未归?

    白榆进门后,正要让桃花点灯,谢玉弓的声音突然从内室传来。

    “让她们都出去。”他嗓音有些暗哑。

    白榆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依旧受不了他低磁的嗓音,只觉得他这样刻意压着,她听着耳朵都痒起来。

    白榆脚步一顿,想起今日是每两日一次的亲热夜晚,有些笑意蔓延开来,问道:“怎么不点灯?”

    不该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吗?

    同时对身侧桃花她们说:“出去吧,门口候着。”

    而后迈步进入了内室。

    谢玉弓背对着门口,一身华服端坐在左边,看着像是才从宴会上回来。

    面前的桌子上只点了一盏昏暗烛火。

    白榆走到他身侧的灯架旁,正要去点灯,谢玉弓却突然抓住了白榆的手臂。

    所谓灯下看人,更美三分。

    谢玉弓慢慢地,朝着站在右侧的白榆转过了头来。

    白榆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一样,谢玉弓的半边眉目完好,足以惊艳。

    白榆虽然偶尔会脑补他未曾被毁去容貌的模样,却并没有真的厌弃他毁去的容颜。

    因此她最开始,甚至没意识到,谢玉弓对着她转过来的这半边脸,是他本该疤痕遍布的右脸。

    她还笑吟吟地问:“怎么啦?今天是要抹黑来……操!”

    白榆话说一半,直接骂出了声。

    而后不光尾音变了调子,连眼珠子都差点飞出来。

    谢玉弓把整张脸都转过来了。

    他安静坐在桌边,微微仰头看向她的模样,灯火之下,白榆恍然自己看到了临世的妖孽。

    他眉目斜飞,双眸狭长晶亮,细腻如初的肌理平顺流畅,高挺的鼻梁姣好的唇形,第一次显示出了它们曾经如何动人心魄的威力。

    白榆盯着谢玉弓嘴唇开开合合。

    渴水的鱼一样半晌未曾挤出一个字。

    他的全貌白榆揣测过无数次,根据他另一侧完好的脸在心中描绘。

    大抵是谢玉弓看着她总笑得眼眸全弯

    ,白榆从未曾想过,谢玉弓全貌且不笑的样子,邪肆非常。

    如果说她看过小说里无数次的“邪魅狂狷”都当笑话,谢玉弓此刻的形容,却正是那四个字真实写照。

    他一点也不正气,但是极艳极烈。

    长得就像一把开刃的神兵,看一眼,都割得双眸染血,只戳入心。

    怨不得谢玉山要毁去谢玉弓的容貌。

    如此一张天生就蛊惑人心的样貌,确实让人看一看就觉得压迫感顿生。

    他一点也不像安和帝。

    他应该是像他的母妃。

    他的母妃该是怎样一个妖艳美人?

    白榆的脑子乱成一团,一直到谢玉弓把她扯到腿上,近距离面对着他完好的,仿若从未毁去的模样,她还像是魂飞天外。

    好……伟大的一张脸。

    她一直都吃这么好吗?

    “你怎么这么僵硬?”谢玉弓轻抚白榆的后背。

    他也许久未曾见过自己原本的样子,他也不觉得自己原本的模样多么动人。

    只觉得太像母妃,有些失了男子气概。

    可是他忐忑归忐忑,却也很想看看自己的王妃会不会喜欢,才这样迫不及待地按照那个小白脸戏子教的,敷上了画皮,等待他的恭王妃回来。

    但是白榆的反应让谢玉弓有些害怕。

    她别是不喜欢吧?

    白榆僵硬地摇头,盯着谢玉弓双眸发直。

    谢玉弓抬手作势去碰脸,又想起那个小白脸叮嘱不能碰,碰了会移位。

    于是忍住放下手,看着白榆问:“这是我……本来的模样,你不喜欢吗?”

    白榆摇头。

    谢玉弓心道果然。

    还是太像母妃,有失男子刚毅。

    于是他再度抬手要去碰,白榆却“啪”地抓住了他手腕。

    再次摇头道:“别,别动。”

    “让我缓缓。”

    “我……咳,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