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对立面 她临走时,没有吻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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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 谢薄发现林以微其实没有那么讨厌他。

    在他掌舵的航船之上,她不可思议地多次抵达彼岸,让他显得像个何其优秀的船长。

    “你不讨厌我, 以以, 其实你一点也不讨厌我, 你在装。”

    这个发现, 让谢薄亢奋。

    “没有。”她依旧嘴硬,仿佛承认了就会失去什么,她绝不轻易交付, “你少自作多…嗯…多情…”

    谢薄笑了, 抓着她的手, 在最深处与她紧密联结,一次又一次疯狂地触礁,这艘行船死亡般的撞击,所有的理性与思绪都被倾倒,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哪怕世界末日近在眼前, 也不能将他们缔结的联盟分开半毫米。

    她在他耳畔回响不绝, 像风声,又像摇曳的海浪涛声, 让他数度张满了帷帆。

    不知疲倦, 没有终点。

    有时候会休息, 谢薄点一根烟, 她软软地靠在他肩上, 告诉他别在房间里抽,他想出去她又不让,抱住他的腰, 纤长柔润的指尖一点点勾勒着他饱满肌肉的轮廓。

    谢薄只能按灭了烟头,空气中弥漫着清甘凛冽的薄荷气息,他们在这样的味道里痴缠着,将彼此都耗到了最极限的状态。

    从夜晚一直到白天。

    六点的时候,林以微拖着疲软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将厚重的窗帘拉开,让些微晨曦的微光透过薄薄的白纱照进房中。

    在浮光掠影的碎片中她爬回床上,蜷入温暖的被窝里。

    没一会儿,谢薄昏沉沉地下床,将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让房间彻底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像潜伏林间的野兽,在黑暗的环境里才会感觉舒适,安心地睡去。

    林以微却不喜欢这种黑,让她觉得不安,她哼唧着,又要下床,被谢薄攥住手腕拉回来,咕哝道——

    “老实点。”

    林以微被他拉回怀中,从后面桎梏着。

    没有丝毫的力气挣扎,她全身软得像个破布洋娃娃,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睡梦中,林以微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片湿漉漉的羽毛轻抚着肌肤,温暖,柔滑,在风的驱使下,于她每一寸皮肤上漫游,最终导向的目的地。

    她惊醒了过来,在那片“羽毛”的温柔引逗下,手指拉紧了被单,攥出层层叠叠的褶皱。

    林以微睁大了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无边的寂静里,她只听得见彼此交织的呼吸,野蛮,粗重。

    她再度被抛向云端,情不自禁地绷紧全身,以在母亲怀抱中酣睡的姿势持续性坠落。

    她听到了他的哼笑,如梦境般遥远,她甚至看不见他,他却无处不在地被她感知着,她每一次呼吸的不受控制和心率跳跃的至高点都有他的参与,是他最荣耀的功勋。

    他不厌其烦,让她变成汇入江河湖海的溪流,潺潺不绝。

    一直到次日下午,林以微被饥饿驱使着,彻底清醒。

    满室欢情的余味,绮丽又颓靡。

    白皙的脚丫子踩地,才看到满地的锡箔塑料纸壳,和她酸软无力的躯体相互照应着,提醒她这是何等疯狂的一场狂欢。

    她光着脚,踩在带了温度的木质地板上,拉开厚重的房门,房门有锁。

    她重新回到床边,推了推那个依旧沉睡的男人:“薄爷,我饿了。”

    谢薄稍稍苏醒,将她按在他的胸口上,抱着她伸了个懒腰:“我也饿了。”

    她还从没见这家伙如此放松慵懒的样子,趴在他胸口,笑着望他:“你这地方,能叫到外卖吗?”

    “不能,在山上。”

    “让我出去找点吃的啊,打不开房门。”

    “我锁了。”他理直气壮地说,“说好陪我两天,一分钟都不能少。”

    “……”

    “那你倒是起床啊!”

    终于,半小时后,男人慢条斯理起床穿衣服。

    林以微随便套了件他的衬衣加冲锋衣外套,坐在床沿边上看他。

    他穿衣服需要保持绝对的严谨,一丝不苟,领口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褶皱都不能忍受。

    他取出熨烫机,对林以微说:“帮我弄一下。”

    “薄爷,我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佣人。”

    谢薄笑了,走过来提起她的衣领,低头吻她柔润的唇:“只想穿你打理的衣服,弄一下,好吗。”

    见鬼了,他居然在撒娇。

    林以微不吃这一套:“我不做这些事。”

    “一件一千。”

    有钱能使磨推鬼,林以微转过身毫不犹豫拿起了熨烫机:“两千。”

    “好说。”谢薄从来不和她讨价还价,“给你五千,烫完帮我穿。”

    林以微喜滋滋地拿起了熨烫机,摆弄了半晌:“谢薄,怎么用啊?”

    “没烫过衣服?”

    “我以前用过几百块的,这种高级货,不会。”

    谢薄说:“我也不会。”

    “那…”

    “看来有赚钱的梦想,没赚钱的本事。”

    林以微哪里肯甘心,兀自弄了半晌,结果蒸汽冒出来,烫到手,她惊叫了一声,甩开了熨烫机。

    谢薄抓起她的手,拉拽着去洗手间冲凉:“你是猪?”

    冬日里冰冷的水流缓解了指尖的灼烧感,林以微咕哝说:“你才是猪。”

    从洗手间出来,林以微捡起地上的熨烫机,还要研究,谢薄哪里肯再让她弄这个,草草穿好了衣服:“行了,不熨了。”

    “不,就要熨。”她拿着熨烫机直接往他身上招呼。

    “谋杀亲夫?”

    “是谋杀情夫。”林以微笑着纠正。

    谢薄也真是自作自受,摸出手机搜索了熨烫机牌子的使用教程,学会之后,耐心地教她——

    “加水,等十几秒,绿灯亮起来才可以使用,只拿手柄,不要碰别的地方,注意蒸汽冒出来,很烫到。”

    林以微将他衣柜里所有衬衫单椅和裤子都翻了出来,一件件烫平熨直,一丝褶皱都不再有,最后数好件数,将收款码递到了谢薄面前。

    谢薄无奈地看着她:“我谢谢你。”

    “不谢,给钱就行。”

    他没好气地给她转了账,小姑娘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谢薄,你以后多买点衣服呗,我天天给你熨。”

    “还有以后?”

    “哦,没有以后了。”她耸耸肩,故作轻松地替他理了理衣领,“出去找点吃的。”

    谢薄顺势将她拉入怀中,俯身亲吻,贪婪地吮吸着她全部的呼吸:“以,我也想和你有以后。”

    “薄爷,不要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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