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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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楚凌冬的电话忽然震动起来。放在床头柜上,        整个柜子都像在嗡嗡地响。因为来得非常不合时宜,        楚凌冬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本想放置不理,但对方不屈不挠,        一直坚韧地等待着。

    楚凌冬只有伸出一只手臂,拿起手机。看了电话,松了郁禾,        从床上起来,走到了卧室外的露台上。

    等楚凌冬再次进来时,郁禾已把自己整个人拥在了被子里。

    虽然他脸色依然酡红一片,还有些气喘吁吁,        但眼神清醒了很多。

    楚凌冬心里说了声可惜。

    这次,难得让郁禾这么无戒备地落在自己的手里,        现在这个机会看来是一纵即逝了。

    楚凌冬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看得出郁禾有话要问。

    果然,郁禾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公司有什么急事?”

    郁禾确信等公交车时的电话,        与刚才的是同一个电话。

    与其胡思乱想,        不如直接问出来。

    但为什么会胡思乱想,        而胡思乱想些什么,        郁禾对自己是不深究的。

    楚凌冬本来不想让郁禾知道。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不想让郁禾与一些陌不相关的人再扯上什么联系。

    但郁禾开口相问,他也不好再刻意回避。

    而且,        对于郁禾的出言相问,他一方面有些惊讶,同时心里又莫名的喜悦。

    于是,        楚凌冬在心里斟酌了会儿,才说,“是陈兰芝的电话。”

    楚凌冬提这个名字的时候,不提许安的母亲,而是直接称乎了名字。在他心里,看来已把郁禾与许安彻底分了区。

    但楚凌冬不提,郁禾也就跟着装糊涂。

    “向你要钱?”郁禾问。

    “嗯。”

    看来又与赌有关。

    “她怎么不直接找我。”郁禾还是有些介意。

    虽说他不是许安,但在这具身体里,在陈玉芝的眼里,他还是她的儿子。

    现在陈兰芝直接越过自己来找楚凌冬……

    “上次她来找我的时候,我交待过,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不用联系你。”

    “她问你要多少钱。”

    “不多。五万。”

    又是五万。这对楚凌冬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一次一次的,也就没完没了。而且,陈玉芝这样下去,一辈子也就完了。

    郁禾既不愿看到她这样无休无止地榨取楚凌冬,站在许安的角度,也不愿这个妈再赌下去。

    但赌与毒一样,有着复杂的心理原因与生理原因,难以戒掉。

    “抱歉。”这话郁禾是替许安说的。

    楚凌冬看着郁禾的眼睛就有些深。“我说过,你不用替任何人向我道歉。”

    郁禾的眼睛不由一垂,心里居然有些惊惧。

    楚凌冬的注视,一向具有力量感。

    但现在,还有着让郁禾无法解读的讯息。

    郁禾一时间,居然不敢与他对视。

    “她一直都这样吗?”郁禾咽了口口水,把话岔开。

    但这个岔开,也并不那么高明。依然表达了他对陈兰芝一无所知。

    但楚凌冬似乎已习惯了,只是说,“上次她从我这里拿钱的时候听她说过,她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因为手头一直缺钱,便想去博一把。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在陈兰芝的叙述里,她是为了给许安治病筹钱,染上的赌瘾。楚凌冬说的时候,便隐了去。

    但郁禾心里也清楚        。

    陈兰芝年轻时的耐心与希望,大约就是在一次次给许安看病的过程中,一点点消耗掉的。

    郁禾沉思了一会儿。

    一般情况下,人们都知道赌瘾是种恶习,与行为意志有关。但有些情况下,特殊的人群,赌瘾与精神疾病是紧密联系的。明显特征是它有时间节点,与起因。或者是巨大的心里压力,或者是些特殊的事件,由此染上的赌博,通常与心理因素有关,存在了一种依赖情绪。

    这种情况下的赌博就不只是心力与意志力的问题,还与大脑有着直接的联系。

    陈玉芝在为许安治病的时候,染上赌瘾,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里面未必没有心理暗示这个因素。

    “她应该还没走吧?”郁禾问。

    “现在还在酒店。本来小吴要给她转款的。但她说年末不好取,她有急用,要现金。”楚凌冬说。大约是欠了赌债,急着还,还急着翻本。

    “我想见见她。”

    “你没必要见她。”楚凌冬缓声劝解。

    楚凌冬说的是实情,郁禾与陈兰芝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而且陈玉芝要的不过是钱,见郁禾与见自己没多大区别。

    “我就是对她说几句话。”郁禾说。

    楚凌冬瞅着郁禾。当然明白,不可能是说几句话那么简单。但这个人既然提出这个要求,大约对陈兰芝有什么考虑。

    楚凌冬权衡了一会儿,“可以,但地点安排在我办公室。”

    楚凌冬想得远,他不愿郁禾再粘惹上什么麻烦。陈兰芝并不知道于蓝园这个地址,他也无意让她知道。

    陈玉芝怎么烦他都行,但楚凌冬不愿意她打扰到郁禾。

    “好。”郁禾说。

    楚凌冬瞅着郁禾。他脸上的红晕也消褪得差不多了,略带思索的神情明显在盘算着什么。

    楚凌冬再次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

    “我去冲个澡。”楚凌冬站了起来。

    “嗯。”郁禾微笑相送。

    等楚凌冬从浴室里出来时,郁禾已睡着了。楚凌冬无奈地摇摇头。

    但他也知道这人现在的辛苦,孕期的一些症状已开始显现,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重。这人吃的苦也会越来越多。

    他本不必遭受这个罪的。但上天把他送到了他的身边。

    楚凌冬的大手轻轻地抚上郁禾的脸颊,神情温柔。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与自己的命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虽然许安三番两次去过楚凌冬的办公室,郁禾却还是头一遭。

    楚凌冬的公司在写字楼的十五、六层。因为写字楼地处n城新兴商圈,建得时间晚,概念先锋时尚,写字楼便设计得十分自由、开放。旁边还有美术馆,餐厅,影院等一些设施。十分方便。

    余胜开始把郁禾接过来时,吴软软已等侯在大厅。一见到郁禾,就笑吟吟地把他带了进去。

    职员办公区格局是全开放式的,但楚凌冬的办公室则设置得相当隐蔽。处在走廊的尽头,不像外面的玻璃隔断,而是实质的水泥墙壁。

    还没敲门,楚凌冬已拉开了门。

    吴软软识趣地退到一边,果然楚凌冬一把已把郁禾拉了进去。

    陈兰芝正坐在外间的会客厅,翘着腿。依然黄瘦,染成黄色的烫发已褪得差得多,乱七八糟地蓬着。

    这里窗明几净,阳光充足,一整面的琉璃墙,对着外面的高楼街景,让陈兰芝有些不自在。

    她不由地在衣服里摸了摸,忽然想起楚凌冬告诫她,这里禁烟,便又把手给放了下来。

    本来她打算一早拿了钱就走人,却临时接到楚凌冬的电话。

    自己这个儿子说要见她。她有些意外。

    她不是没找过许安,但许安对她总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她也能理解,他们两个互为镜子,看到对方,就像看到以往的穷困、混乱与堕落。

    她其实更愿意见楚凌冬。像这种大老板,没时间没精力与她过多的接触与纠缠。她心里清楚,只要不是太过份,她提的要求对方都不会拒绝。

    距离上次要钱已过了两个多月,这个时间,再次上门,也是个对方能接受的心里范围。

    而且,楚凌冬对她这个儿子的好,她也一眼看得出来。她不瞎,也是女性。作戏与真情实感她分辨得出来。

    真是真狗屎运。她有些感叹。心里即为这个儿子得意,却又瞧不起。

    这个儿子,何德何能,能受到老天爷如此眷顾。

    许安给她的感受,比上次更加陌生。虽然这个儿子长年在外漂流,但到底是身上的一块肉。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与她一样,心比天高。

    只是他运气好,碰上了楚凌冬这样的人。现在,人看着温温和和的,不像以前那样,紧巴巴的,三句话不对路,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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