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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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好。”

    “我?”时闻揣着狼娃,“我不会看哪里有鱼啊?”

    “你随便指个位置,试试。”傅蒙笑着喊他,“来嘛,不要害羞。”

    旁边人起哄:“就是,不要害羞!”

    时闻踌躇。

    燕克行在他耳边含着笑低声说道:“没事,麒麟是瑞兽,随便指。”

    时闻一咬牙:“那我就随便指了。”

    周围人簇拥他上前:“怕什么,随便指。”

    时闻转头看着宽阔的冰面,最后凭感觉指了个地方:“就这吧。”

    大家于是将钻冰机抬过来,又开了个坑,把渔网放进去。

    这次再将渔网拉上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渔网重了许多。

    等渔网刚拉出冰面,站在最前面的人便忍不住喊了出来:“好肥的鱼!”

    “哪里?”大家又一起凑上来看。

    只见第一条鱼翻着肚子被拉了上来,它的肚皮并不是纯白,而是一种生长了许多年的鱼特有的微黄色。

    大家看肚皮的厚度,一看就知道很肥美。

    大家都在关心鱼,第一个人感觉网往下一坠,眼看要再次摔回水里,不由喊了起来:“我去!大家别松手啊。”

    身后的人笑了起来,再次用力拉网。

    不一会儿,整张渔网被用力拖了上来。

    网里密密麻麻都是大鱼,最大的一条甚至超

    ()    过了一米五。

    “狗鱼!”有人喊道,“白斑狗鱼!底下居然有条这么大的白斑狗鱼!”

    时闻走到前方看了看,低声问燕克行:“这也不是保护鱼类吧?”

    燕克行:“哪有那么多保护鱼类?又不是我们牧场。”

    时闻也是在第一次疏通牧场沟渠的时候,被里面种类繁多的保护鱼类惊到了,总觉得这边的保护鱼类特别多。

    时闻:“那有点可惜了,这么大的狗鱼。”

    燕克行:“也没有。白斑狗鱼是肉食性鱼类,要是不捞走它,它会吃掉许多其他鱼类。”

    他们低声交流的时候,大家也讨论了起来:

    “多少年没见到这大狗鱼了。”

    “底下还有狗鱼呢,我以为狗鱼都捞光了。”

    “这么大一个池塘,哪能捞光?”

    大家打开渔网,将里面的鱼拖出来。

    在晴冷的天气中,一般鱼离开水,很快就会冻僵。

    那条大狗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特别大,格外顽强,人去拖它的时候,它强劲有力的鱼尾一摆,“啪”一下,从人手上跳了下去。

    “哎哟——”

    “哎!”

    大家见此情景,担心鱼会跳回坑里,连忙弯腰去捉。

    狗子们挤在人群中,也“汪汪”叫着冲上去。

    这条大狗鱼格外凶狠,啪啪地,打了好几个人。

    冲在最前面的安娃也被打到了脑袋,“汪——”一声哀叫着,转过身来,冲到时闻脚边,委屈地叫起来:“嘤。”

    时闻赶忙弯腰安慰它。

    其他狗子越挫越勇:“汪汪汪!”

    一时间,人吵声,狗叫声,鱼拍打冰面的啪啪声等混在一起,冰面上吵吵嚷嚷。

    大家抢着试图将大狗鱼捞起来,狗子也试图叼大狗鱼。

    时闻一看这样不行,连忙将狼娃塞到燕克行怀里,走上前去,试图抓起大狗鱼。

    大狗鱼的力气比同体重的其他动物大多了,时闻抓着大狗鱼,直接被大狗鱼带着,手砸到了冰面,“咚”一下,拳峰直接被砸出了血。

    他稳稳抓住狗鱼的腮部跟尾巴,这样还是没让狗鱼脱手。

    傅蒙喊:“往那边没有冰洞的地方扔。”

    时闻于是高高扬起手,将大狗鱼往那边一扔。

    大狗鱼跳了几下,被冻僵后,很快就在冰面上不动了。

    大家继续抓网里的其他鱼。

    其他鱼虽然没有这条大狗鱼那么大,但也不小。

    大家都夸时闻指的地方好,这里的肥鱼好多。

    等到下午三点多,傅蒙看网得差不多了,便商量着,今年就网到这里了。

    大家将秤搬下来,称好鱼再分。

    最大的那条大狗鱼不好分,便依照往年的惯例,每家派代表出来抽签决定分到谁家。

    时闻原本想推燕克行上去。

    燕克行低声说

    道:“你是瑞兽,怎么还推我这凶兽上去?”

    时闻便自己上去,果然抽到了那条大狗鱼。

    这次每家都能分到一百多斤鱼。

    时闻家除了有这条大狗鱼外,还分到好些鱼。

    于是,时闻负责拿大狗鱼,除狼娃外的狗子每狗叼一条鱼,燕克行拿剩下的鱼,开车准备回家。

    回到家后,时闻将鱼送去厨房,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对燕克行说道:“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满是鱼腥味。”

    燕克行喊住他:“包扎了再洗。”

    时闻满头雾水。

    燕克行用眼神示意:“你手。刚刚摔破了。”

    “这个啊?”时闻将手背反过来看,“不用吧?一点都不疼。”

    燕克行:“寒冷屏蔽了你的痛觉,等会洗澡的时候被水一蛰就疼。”

    燕克行示意时闻跟他进房间。

    时闻一身鱼腥味,不太好意思这么进他房间,站在房门口说道:“还是算了,这么脏。”

    燕克行找出医药箱,回头看他一眼:“那就在客厅包扎。”

    燕克行严肃起来的时候,时闻莫名不敢反驳,只好跟在他后面,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医药箱里的药物很齐全。

    燕克行找出碘伏,低头仔细帮他清理伤口。

    两人很少靠得那么近,近到呼吸可闻。

    时闻不太自在,想将手收回来。

    燕克行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清洁伤口的动作细致又温柔。

    时闻无事可做,看着燕克行的眼睫毛,忽然有些想问燕克行对自己的感觉。

    他张了张嘴,又觉得时机不到。

    燕克行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想说什么就说。”

    时闻口干舌燥,瞬间想出了好几种问法,又觉得哪种问法都不合适。

    他将手腕搁在燕克行手里,心里疯狂打着退堂鼓,同时又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犹豫数次,他最终问道:“我想知道你的血统是什么?”

    燕克行抬眼:“血统不能对外人说,有违保密守则。”

    血统确实不能对外人说,但对内人就没什么限制了,比如伴侣。

    时闻咽咽口水,几乎明示地问道:“我知道,所以你愿意对我说吗?”

    燕克行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

    时闻紧张得手都快抖了。

    他不相信燕克行对他完全没感觉,那样的话,以燕克行的为人,根本不会给他多想的机会。

    他也知道燕克行心里有顾虑,所以对他的试探,似乎总保持着一份若即若离。

    好几秒过得好几年一样,时闻从没感觉那么难熬过。

    他努力打起精神笑了一下,想说“算了”。

    就在他即将开口的时候,燕克行低沉的声音响起:“应龙。我是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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