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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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仿佛要将她锁在怀中。

    阿姒直觉他不大对劲。紧紧回抱着他,发自内心道:“江回,谢谢你,当初我被郑五欺骗时,多亏你救了我。”

    晏书珩身形滞住。

    郑五死前的话回荡耳际。

    虽威胁不了他却似阴云压顶。

    本要说出的真相盘旋舌尖,迟迟说不出口,更无法视而不见。

    他紧了紧环在阿姒腰后的手,恍如回到在竹溪江边高亭之上。

    彼时他沉浸于试探与狩猎的乐趣中,习惯性以为能掌控一切时,可曾想过会有进退两难的时刻?

    “夫君,你怎么了啊?”

    晏书珩回过神。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搂住阿姒,宽慰她,亦宽慰自己:“无碍,无碍。”

    他抱着窃夺而来的明珠,想起郑五说阿姒记得她曾沿街卖过莲蓬。

    此话不假。

    除去两年前她去南阳游玩那次,早在三年前,他就在颍川见过阿姒。

    但无论是两年前或是三年前,他都忙于在族中站稳脚跟,虽被她撩起过波澜,但也无意与这胆大包天的小女郎计较,更无暇去打听关于她的事情。

    数月前在建康,陈九郎称阿姒在南迁途中遭逢意外,遍寻不见。

    这与郑五所说有些出入,一个贪慕荣利的人不会冒着丢命的风险说谎,陈姜两家中,必有人说了谎。

    不管坠崖是不是意外,但有人欲对她不利是真。

    只是这人暂还无从查知。

    即便告之阿姒

    ,恐怕以她如今错乱的回忆也难想起,只会徒增烦恼。如今颍川沦陷,难以派人去当地调查,只能待回建康后寻陈、姜两家的人探探。至少眼下,她安然待在他身边。

    晏书珩拥紧她,将人揉入怀中,低头轻吻她发间。

    她没有因为那次坠崖而死去。

    他虽遇刺受伤,却也正巧和他重逢,于相互试探中,透过她懵懂的外表,窥见通透玲珑的一颗心。

    何尝不是上天恩赐?

    晏书珩忽而问她:“阿姒,你觉得因旁人预谋而相遇更难得,还是因缘际会的遇见更来之不易?”

    阿姒轻扇长睫:“自是因缘际会,只手遮天的人若用尽心思筹谋,想得到的十有八九会得到。但巧合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他问。

    阿姒道:“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巧合都是上天注定、是哪怕权势滔天也难以复刻的姻缘。”

    晏书珩轻轻地笑了声。

    “我亦如此认为。”

    他习惯了戒备,起初断定了阿姒的出现是旁人刻意的安排。

    但今日郑五的话推翻了这个猜测:他们重逢、又因江回再次产生纠葛,这一切的确算得上巧合。

    晏书珩抱着她:“真好。”

    阿姒想起他们便是因缘际会而走到一块的,她想让他更高兴,柔声哄道:“当初遇到受伤的夫君,便是巧合,我们果真是天定的姻缘呢!”

    青年手上一顿。

    而后他垂下睫遮住眼底晦暗,更紧地拥住她,直至阿姒一个劲喊勒得慌,他才慢慢松开,清越嗓音里夹杂了一丝危险:“阿姒说得不全对。”

    他逐字逐句道:“哪怕有人也会和我一样,因难得一遇的巧合与你遇见,哪怕你们真是天赐良缘,”

    “但我不会输

    “因为我比他有耐心,也更偏执,

    “我想要的人,哪怕不靠‘天赐良缘’,仅靠心计也要留在身边。”

    阿姒被他一番偏执的话吓到了。

    但相处久了,她也知道无论是过去淡漠的江回,还是现在温雅的他,都不是不择手段的人。

    他只是又患得患失了。

    阿姒抱紧他。

    她头顶贴着他下颌,往前一凑,前额恰恰与他的下颌线吻合,形如太极图上相互嵌合的阴阳两极,她面颊贴着他锁骨,安慰般唤他:“月臣。”

    阿姒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喉结在滚动,她自知大概是撩起了什么火,要趁机离开,陡然间天地颠倒。

    他将她压在榻上,清冽气息近了,俄尔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阿姒唇角:“你是故意的,对么?”

    “我就是想叫一叫你嘛,你怎说得好似我为非作歹般。”阿姒无辜地说罢,往床榻里侧一滚,躲开他的圈禁。

    晏书珩不多为难,躺在阿姒身后,手揉上她腰间:“疼么?”

    阿姒明白他问的是她后腰的伤。从昏迷中醒来时,已好得差不多,这些伤在性命跟前不算

    什么,但她不会放过让他心疼的机会,委屈巴巴道:“当时疼得快死掉了,每逢雨日还会发痒。”

    身后郎君默了片刻,声音温柔得好似羽毛道:“我看看,可以么?”

    阿姒犹豫稍许:“但你只能看啊,不能用手碰!会痒。”

    “好,我不用手碰。”

    他应下,继而温柔地褪下阿姒外袍,再掀起中衣上衫。

    那道疤赫然在目。

    上次山洞中昏暗,他匆匆看了一眼,更不知这伤疤的背后,是从崖上坠落、九死一生的痛苦,而今得知,再看这道伤疤只觉触目惊心。

    被他撩起衣摆盯着她的伤疤看,阿姒只觉他的目光仿佛也有了实质,和那日抓到她身前的大手一般。

    她不自在地轻催:“好了么?没什么好看的,也没那么疼。”

    仍未听到回应,阿姒自行伸手欲将衣摆扯下,他却止住了她。

    阿姒嗔道:“你干——”

    娇嗔的责问顿时化成低吟。

    伤疤处被轻柔一贴。

    似有猫儿在她伤处轻轻舔舐。

    温柔的吻来得猝不及防,阿姒低呼着要伸手阻止,手却被抓住了,她趴卧着,衣摆已被上推到蝴蝶骨下,而他正一只手将她一双腕子控在掌心。

    这姿'势好似在强求。

    阿姒不自在地扭了扭。

    青年拇指在她腕处安抚轻揉:“别怕,我不乱来。”

    伤处又落下一记轻吻。

    他的唇格外细腻,不似别的男子那般粗砺,吻因此温润轻柔,宛似给阿姒伤处涂了层质地细腻的膏药。

    很痒,但很舒服,阿姒一时贪恋舒适,渐渐不作抵抗。盈盈一握的细腰绷成一张弓,意识时而聚集到舌尖所过之处,时而散如云烟晨雾。

    温润细腻的触觉自伤疤处顺着脊骨寸寸往上走。阿姒气息渐紧,禁不住紧咬牙关憋住声音,但最终在后颈凸起的骨头被轻咬一口后破闸奔出。

    “啊呀……”

    阿姒手腕猛抖,被他紧攥在掌心,青年低喃着:“别怕……”

    今日她心生郁闷,亟需寻个出口,阿姒歇了拒绝的心思。

    她甚至不自觉往后凑以迎合他,身后郎君察觉到了,手从后环过来,诱惑般低语:“要试一试别的么?”

    “试什、什么别的……?”

    阿姒语无伦次,声音柔婉飘渺,如同蒙在雾中。

    他牵着她的手,移到她于梦中拉着他手覆上的地方。

    “这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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