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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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珍棠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巧合,毕竟这一带的大小宗生意都绕不开钟家。他坐在只手遮天的食物链顶端,哪家千金要借地盘过生,来请他点个头,都不稀奇。

    原先说那游艇俱乐部她就记住了,没料到这千折百回的,还真栽了回来。

    人家大老板一位,小小的会员卡自然不在他的眼中。

    纪珍棠说:“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嘛。”

    钟逾白从容一笑,把卡塞到她手中,说:“玩得开心。”

    “哎,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能不能给我走后门,让我感受感受新鲜的服务,一百块钱买不到的那种?”纪珍棠举着那张卡,笑嘻嘻地看他。

    他洞察出她的不怀好意:“你需要什么服务?”

    她摸下巴揣摩一阵,煞有其事地说:“就比如那种什么,一群帅哥给我倒酒,在我面前跳脱衣舞,大秀身材,搞一些擦边类项目——这种才叫有钱人的世面,100块钱呢,大概只能坐在角落里吃两口水果,好没劲。”

    纪珍棠眼巴巴瞧着他,不无憧憬。一个帅哥还不够,她开始憧憬要一群了。

    钟逾白有点想笑,但还是端着认真的姿态,十足细致地思考了一番,问道:“喜欢什么类型的?”

    她笑说:“我不挑,年轻的都好。”

    钟逾白稍一挑眉,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眼神看过来,缜密又危险,徐徐地扫她一道,而后说:“心野了。”

    他折身,想将她膝盖捞起来抱走。

    纪珍棠眼疾手快,嗖一下跳到他身上,笑嘻嘻地说:“你是不是要狠狠教训我,给我点颜色瞧瞧?太好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钟逾白敛眸,低看她唇。

    “我看看,野成了什么样。”

    他用手引流水,淙淙潺潺,疏通了泉眼,不可收拾。两段凛冽的关节,将剪水的春花都一夕间焚尽了。

    雪白的拱腰跌落软榻,她说够了够了,开玩笑的。

    激将法还算奏效,就是分不清到最后中计的是谁。

    在快入睡时,纪珍棠在脑内进行一些碎片思索。

    她不知道钟逾白这样的人会真的付出多少的爱,但她对他莫名信任,可能他长了一张太温柔、太会哄骗的脸。

    让人无端觉得,他不仅懂得爱人,也会教别人如何去爱。

    在一段平等的关系里,天平不会因为地位或成就就往哪一头翘。

    就像女性也拥有表达性.欲望的权利,他鼓励她诉说、追求、掌控。

    纪桓把这事当做利益的置换,但钟逾白想告诉她的是,只要感受是互相的,她就不吃亏。

    不存在什么各取所需。

    这个词太残忍,把一切都物化了,明明人类世界里还有那么多的依偎和温存。

    昏昏的夜里,她睡得四仰八叉,像个八爪鱼黏在他怀中。纪珍棠确实有磨牙的习惯,钟逾白被她吵醒过几回,但他没把她叫醒,犹

    豫着、也不知道怎么对抗这小小插曲,他就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揉她的脸,安抚她的情绪。

    纪珍棠今天没磨牙,改说梦话了,一个劲地嘟哝“我值得,我值得。”

    又喊他的名字——

    “钟逾白,我值得。”

    他规律地、轻轻地拍她后背,像安抚一个小婴儿。

    “我知道。”他回答。

    她像安心了些,梦话止住了。

    钟逾白有时也在思索,他该怎么去定义自己对她的关怀,爱之入骨?太浮夸了,更贴切的四字形容,大概是放心不下。

    早晨起来,难得一次,钟逾白醒得比她晚。

    纪珍棠钻进被窝,寻寻觅觅,将小床撅出一座小山。随后被人不清醒地攥紧手腕,他沉沉一句:“别动。”

    他制止得用力,搅掉她的兴致。

    突袭失败,她灰溜溜下床,蹑足出了房间,关门时听见他又说一句:“等我。”

    等他什么?无非就是一起吃早餐。纪珍棠没理,意识不清醒的言论,一律归为梦话。

    她去找她的书包。

    当时丢在门口架子的纪小熊,被钟逾白搁在了一个专属的背包案几上。

    他问过她这个背包的来历,她也告诉过他,是妈妈买的。

    纪珍棠把包取下来时,发现桌上还有一个雕刻着小熊图案的木质托盘,好像是为它订做一般熨帖。

    她用手指碰了碰那只托盘上可爱的小熊,心里情绪万千,感怀地一笑,迎着朝阳走出门去。

    这世界的棱角把人磨痛。

    但他替她吹吹伤,叫她不哭。

    钟逾白醒来时,伸手要搂枕边人,却捞了个空,睁眼才发现她不在身边。他支起身子,打开床头放置珠宝的丝绒盒,看一眼。

    里面是空的。

    她带走了那颗举世无双的钻,来自于他的、百分之一的馈赠。

    在盒子底下压了张字条,展开一行字迹:看来昨晚把叔叔累坏咯,怎么睡不醒?不过我没错^_^我应得的。

    眼前显现出小姑娘娇俏的神韵,钟逾白轻轻地弯了弯唇角。

    要怎么说,犯困是因为半夜醒过来三次呢?他一手穿衣,一手给她回复消息:忘了调闹钟。

    -

    纪珍棠是在学校收到黄馨葵发来的好消息。

    时尚周刊刊登了她获奖的喜讯,黄总稍稍助力了一把,让纪珍棠的获奖作品被放在青城几家珠宝店新品上市区兜售,黄馨葵的话语权足够大,这点小忙也就一声令下的事情。

    但是纪珍棠开心得快不行。

    黄馨葵从中牵线搭桥,自然要抽成,她没提得直白,拐弯抹角跟她把生意讲清了。

    纪珍棠很爽朗:只要你给我上,给我署名,打上我的品牌tag,利润我可以一分不要。

    把这件事转告给钟逾白,一个电话飞过去,他笑了,轻嘲:“傻,有钱不赚。”

    她乐坏了,还管

    什么钱不钱的:“钟逾白(),快告诉我你没有从中作梗。”

    他品了品:“从中作梗是这么用的吗?”

    “我不管我不管↓()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我快被幸福砸晕了!!”电话里的大笑声传来,被幸福砸晕的大笑。

    钟逾白莞尔:“是你厉害。”

    他冷静些,没让高兴冲昏头。想的是,她这个品牌,艺术认可度有了,缺一点市场认可度。黄馨葵的帮忙是好事,但把期待拔得太高,一旦结果不符,收成敌不过旁边大牌,又容易伤透心。

    他稳住她的情绪:“好的开始很重要,能维持下去,也要看你的本领。”

    纪珍棠了然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得意忘形的。我要找人拍广告啦!”

    他问有没有难处?

    纪珍棠知道他想帮帮她,但说他认识的演员大概都是老油条了,她不想沾娱乐圈的资源,一是因为不够新,一是因为,一个小透明的话语权在那种拜高踩低的圈子里会被狠狠压制。

    她当然会觉得了,他钟逾白介绍的人,谁敢说她不是?

    那岂不是又成为另一种不妥。

    总之拿着他的通行证做事,她可以畅通无阻,但变得全然不是她自己。

    话里话外踌躇了一阵,纪珍棠没说出口的感激之外,还有一句:我要是再踩着你往上走,就真的成寄生虫了。

    他们之间一贯充满了暧昧和留白,太血淋淋的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说到拍广告这件事,隔日在学校吃午饭时,纪珍棠收到了陈恪的消息。

    他默默地通过了她的请求,但是没有说话。

    纪珍棠看见好友列表弹出提示音,一阵激动,喜形于色。

    放下筷子,擦擦手,隔着屏幕就摆出诚心十足的样子,谨慎地提起一颗要谈判的警惕心。

    纪珍棠给他主动发消息:陈总您好,我叫纪珍棠,我们俩见过一面,你给我爸爸纪桓介绍过客户,当然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不过不重要,冒昧跟你联系,是想找你的太太帮我一个忙。

    她发这么多,陈恪很简洁:?

    纪珍棠一五一十地给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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