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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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钟珩自己大概都不清楚为什么今天看个表演还被拦在门外。

    但是钟逾白了然于胸。

    他又问小桃:“婷婷呢?”

    “刚刚阿姨把她哄睡着了

    。”

    钟逾白颔首,没再过问,领着纪珍棠往楼上走。

    钟家大厅的楼梯,摩登复古,护栏雕花,两侧贴墙各一道,旋转往上,最后汇在二楼大平台。

    往前面的廊间走,路过一间间房。墙壁上挂着维多利亚时期的一些复古油画,因为她学过,所以才知道这些作品多贵重,竟然被放在他的家里做点缀。家不太像家,倒像艺术馆。

    富贵人家的风水格局尤其重要,一家之主通常住东边的卧室,类似于古代的太子东宫。

    大房间门口,纪珍棠抬头瞧一眼这精致的拱形门,以为是主卧。

    “钟珩的房间,要和他打声招呼?”他注意到她的注视,出了声。虽很平淡一句,但他没回提钟珩,都让她隐隐觉得讥讽。

    没想到还真的让给这假太子了。

    她一惊:“啊?这房间风水顶好,你居然不要,住在角落。”

    他笑一下,眼神不无淡泊:“我也不是样样都要。”

    到钟逾白卧室,纪珍棠发现他无论在哪里的房间布置都很类似,边边角角摆着一些精美的装饰品与花草,但大差不差,清净整洁,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色彩,彰显着同一个人的惯有秩序。

    他进了屋,没有多余的动作,褪掉了西服,直入主题。

    纪珍棠看着他,尚没明白这是在干什么,钟逾白松了松领带的结,冲她扬了扬下巴,问:“纸和笔有吗?”

    “……!”她顿悟,“有有有,是要在这里画吗?”

    他想了想,说:“先来一张吧,我看看你的功底。”

    钟逾白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像是真的要看她画画。其实谁都心知肚明,他没急着要肖像,也看不懂她的功底。

    他找个借口脱衣服给她看。

    她找个借口看他脱衣服。

    但纪珍棠的视线太急切,盯着他被微微起伏的胸肌撑起的衬衣部位,喉咙口做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吞咽动作。

    钟逾白微不可察地挑了下唇角。

    衣扣被他慢条斯理地解完,轻轻一掀,美好而精壮的男士身体便不加遮掩地撞进她眼帘。

    纪珍棠坐在床沿,视线混沌地摸出了纸和笔,握着笔杆的手颤颤巍巍,她突然油然钦佩泰坦尼克号上那俩人。

    她的定力还不够,从第一秒钟起,就开始心猿意马,思绪不在画上。

    钟逾白到阳台,找了个位置坐下,阳台露天,没有窗,从夜空深处汹涌卷起的风带动卧室里的绵软帷幔,轻一下重一下地将之拍在墙面。

    一场浓烈的雨又在酝酿,布景夜阑雨疏,春雷频频。

    他穿西裤,坐在藤编沙发上,慵懒后靠,上身不着丝毫遮掩,轮廓健美,恰到好处的体脂率,让筋骨与肉身看起来均匀而紧实。

    旁边的绿植沙沙,微妙地掩映着他干净的身子。

    夜幕之下,鸟月朦胧,男人仿佛一道修长的,虚虚的影。

    “我要怎么做。”钟逾白打断她的凝视

    。()

    纪珍棠一本正经:“你……坐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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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头,于是便坐在那里看她,表现出人.体模特的满分修养。

    在课堂上幻想的时候,她下笔如有神,此时此刻,却顿着笔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五分钟后,钟逾白淡声问句:“怎么样了。”

    鬼知道,为什么她的笔落下去半天,才描了一个轮廓?

    纪珍棠终于忍不住,把纸和笔丢了:“不行了,我一定要亲你。”

    她自责,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样不专业的画师?居心叵测!亵/渎模特!

    但是对着这样的一幅画面,她是真的一点都画不出来。

    而好心的模特只是略感意外地扬起眉梢,无奈微笑一下,随后大度地说:“请便。”

    男人对女人的宠爱,表现在即便天平失衡,他不能一物换一物,也沦陷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祈求。

    这次不谈交换,他舍己为人,甘愿被她摆弄。

    地毯精致绵软,铺在藤编沙发之下,伤不到她的膝盖。

    纪珍棠低眸,如愿以偿,她吻在他的那颗痣上,尽管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感到她唇下的青筋在微妙地鼓动,偾张。

    他骤然高升的体温像热浪,拍到她的身上。

    原来最残酷的、被桎梏的感觉,不是因为受到压迫,而导致心理或者情绪上的失控,反而是最直观的,一种动弹不得,又不想束手就擒的难耐。

    百爪挠心的难耐。

    “可以了。”钟逾白声音沙沙的,企图打断她咬住皮革的冲动。

    但纪珍棠已经打开了唇齿,哪里有就此善罢甘休的道理。

    她第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到一个人的秩序在摧毁,身体深处的某一道防线在缓缓坍弛。

    肌肉线条轻微的紧绷,抚住她后脑的手稍稍用力,勾缠着她发丝的手指在竭力地克制,怕伤到她,又迫切地想要制止她。

    她纤弱的指下,是比那一天的心跳更是蓬勃百倍的迹象。

    纪珍棠难得感觉自己赢了一回,但又不可遏止体温,随他一起发烫。

    钟逾白拧着眉,一只手托住她的整个下颌,将她拗不过他力气的一张脸拨起。

    “可以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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