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寒风呼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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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父子,一个比一个精明,跟那句‘莽夫齐齐出漠阳’相比,却是天差地别,更为咄咄逼人的是,这两人一个长得比一个憨厚,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亲近,当年的白发汉子便是遭在了长相上面。

    白衣少年住在接待宾客的南院,虽说院里都是一些大老粗,但也相处的融洽,加上少年行走市井三年余,虽不说火眼金睛,但也练就了一份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本事。

    暮色里,一盏盏泛黄的油灯将屋内照得透亮,白衣少年忍不住有些碎碎念,就这燃起来香气满堂的膏油怕是得值不少银子,穷苦已成习惯的少年忍不住感叹一句‘败家子’。

    徐长生取下身上的竹筒,放在书案之上,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笔架之上的兼豪,不知是为何,自打少年开始写字便对兼豪情有独钟,每当用到其他笔时,少年总感觉有些不适应。

    那年初夏,少年如往常一般在小镇上行走,遇见一个莫名其妙的干瘦道人,满身酒气的中年道人说着含糊不清的言语,临走前摇摇一指,触在少年的眉心。

    自此以后,平凡的少年记忆迟缓,睡意朦胧,浑浑噩噩,隐约听到镇上的人说,自己活不长了,每到夜晚之时便痛不欲生,那些时日,少年的被褥每日都是湿气沉沉,冷汗犹如雨水般倾泻。

    直到握住老道人的那杆毛笔,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善,但记忆还是不如常人,少年便用了一个最笨却最有效的法子,观看任何书籍便是用抄写的法子死记硬背,抄上三遍,几乎便能背下。

    这也练就了少年才不过束发年纪便能精通各种书法,最得少年偏爱的还是小篆。少年初握笔便是从小篆开始,隶书收尾,反其道而行之,也是迫不得已之事,一手草书就连公皙先生也不得不夸赞了两句。

    前两日,那位披着校尉官服的小总督送来了几份书籍,看样子是在少年身上下了不少功夫,送出的书籍都是儒家正统,并无其他派系,这也是白衣少年最为钟爱的书籍。

    不单单是因为老道人的临行之言,少年本身也对儒家学问多有推崇,最初是因为儒家的学问大,后来发现,儒家的学问不止大,对于世道来说也更为实用,至少徐长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儒学也不会历来便有帝王学术一说。

    刚抄下一页,门外便响起敲门声。

    单手拿着一个大铁匣子的白发大汉走入房内,秋风瞬间变成了寒风,冷冽而刺人,被大汉随意夹在掖下的大铁匣子寒气逼人,身体本就瘦弱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中兼豪也滑落而下。

    急忙将放于书案上的竹筒抱入怀中,冷冽寒气这才安分了一些。

    大汉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宽大手掌在铁匣子轻轻滑过,屋内寒气骤然消失,温度也回升不少,徐长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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