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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

    这般明显的差异对待下,兄弟离心的种子早已埋下。

    一开始他们还背着师父传授小师弟剑术,想着即使受罚也甘愿。

    但他们天真了,陆俦没有罚他们,甚至对他们三个师兄一句重话也没有,只是当众问了应岁与一句:不教你就偷学,你的尊严何在?

    敏感自傲的小师弟被问得无地自容。

    之后他再也没接受过几位师兄的善意。

    年轻人的小小联盟,在阅历深厚的师长面前,不堪一击。

    小师弟渐渐和他们疏远,并在开始将对师长的怨恨蔓延到了他们身上。

    但这怨不得应岁与。

    陆长见叹气:“事情发展成后来的模样,我占了很大的责任。作为长兄,我应该却没有做到更多。”

    他深知应岁与困境的根本原因,却从指出陆俦的错误。

    面对父亲的强权,一味地沉默温顺,只在事后隔靴瘙痒般,提供些聊胜于无的帮助。与其说是想帮助师弟,不如说是想安慰自己的良心。

    师弟恨他,是理所当然;原谅他,才叫做奇迹。

    鹤云栎觉得陆长见对自己太过苛刻。

    强大成熟的父亲对于年轻的孩子来说如同山岳,怎能要求孩子去山岳抗衡呢?

    “这些事都怨不得大师伯。也都过去了。”

    师父回来了,也和师长们扶持着渡过了最窘迫的岁月。

    如今的云霄欣欣向荣,师长们或许依旧不能完全理解彼此,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彼此关心的心意,是谁也不会怀疑的。

    只是他现在要利用这份心意套取更多的信息。

    鹤云栎故作惆怅的感叹:“所以后来师父和师祖之间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对吗?”

    在陆长见的角度,鹤云栎本不该知道这件事,现在提起,只能是应岁与全说了。于是毫无防备地接话:“他走得决绝,我一直不敢奢望他还会再回来。”

    为什么说不会回来?

    鹤云栎以知情者的语气安慰:“我相信师伯们也不愿意看到事情发生的。”

    “这是自然。”陆长见怅惘感叹,“谁会愿意自己的师弟叛出师门啊?”

    叛出师门!

    鹤云栎诧异地抬起头,惊愕得说不出话。

    ……

    回来的路上,鹤云栎一直在想从陆长见处听来的话。

    他以为师父和师祖撕破脸皮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却不想当年师父竟然是叛出了山门。

    云霄门规承袭自正清剑派,清正森严。

    判出山门是其中极为严重的罪过,按理必当除名。

    但鹤云栎身为掌门,非常清楚应岁与并没有被除名。

    为什么?

    师祖待师父极为苛刻,一直对师父没有好颜色。

    没道理在遭受了如此忤逆之后,还继续包庇一个他讨厌的弟子。

    可惜之后的时间里鹤云栎并没有从陆长见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他又担忧着师父,不能一直待下去。只能暂且作罢。

    进入院子,看见师父的房门大开。

    鹤云栎暗觉不妙,三两步进入房间,屋里已不见了师父的踪影。只有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上书:有事外出,勿念。

    他又匆匆赶到渡头,但渡头的弟子都纷纷表示没有见过应岁与。数了数停在渡头的飞行法器,也一辆都没有少。

    难道是徒步下山的?

    转到山门,这里的弟子也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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