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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随我到夫家住呢!根本就不用离开姐姐呀。”

    看他突然噎住,窦姀便撑住下巴笑道:“不怕不怕,以后我若择夫婿,一定会考虑到你的。先问问人家的意愿,找个能容你的,宽厚和善的郎君,或许也没有那么难......”

    窦平宴目光忽然落下,恨恨看了她一眼。这回紧紧拉过她的手,再也没有说话了。

    二人走回院子门口,春莺正好迎过来。

    春莺正要开口说话,便看见窦平宴黑沉阴郁的脸。他一个笑都没有,脱开人直往屋里走去。春莺摸不着头脑,只能问窦姀:“二爷这是?”

    窦姀摊开手,摇头笑道:“谁知呢,小儿脾性。不过跟他说两句玩笑,他驳不上来,只能生闷气呢。”

    春莺喔了声,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奴婢去给二爷倒茶,没准吃了几口压惊,便能消消火气呢。”

    窦姀没拦,轻快说着去吧去吧。等到春莺一溜烟地跑没影儿后,她才往自己屋里走去,关好屋门,小心谨慎地从怀中掏出玉佩。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银辉的月光,这是她头一回细细观察这枚玉佩。

    只见这块玉佩跟掌心一般大,是松纹的,一条条枝干虽蜿蜒盘曲,却劲直有力,仿佛想冲破云霄。这么一瞧,倒像他那铮铮的气性。

    想起魏攸此人,窦姀颇为好奇。

    初见他时,他浑身狼狈,宁可被家丁打得死去活来,都不肯向他爹低头认错,可见是个有骨气的儿。可是面对不认识的她,他却能够乞讨的、低声下气的求她,只为被救,活下来。

    这可真是个奇怪之人呢...

    第16章 诡谲

    也不知窦平宴生什么大气,竟真能生这么久。

    窦姀再去堂屋找他时,他也不搭理。凉凉地瞥她一眼,继而冷哼一声,晾着人。

    她大抵知晓他是为什么生气的。

    本来也就两句玩笑,窦姀没放心上。心里一笑,便端起桌上的茶,装模做样地轻嗅,偏偏还赞道:“好香的茶呀,这是白毫银针罢?春莺可真舍得,我去年给的,她自个儿不喝,倒是拿出来孝敬二爷您。”

    窦平宴还是没吭声,甚至看都没看来一眼。

    此路不通。

    她悄悄打量两眼,只好放下茶盏。眼珠一动,又想到一计,便过去捏他下巴,嘻嘻笑道:“你哪儿那么大气劲呢,如今我哄也不成了?”

    闻言,他终于横来一眼,眉眼清冷:“你哄了么?”

    “现在就哄呢...”

    窦姀垂眸拉起他的手。就在明显听到气息紊乱时,一盏热茶落到他的手心。她弯下腰看着他,吟吟问:“好弟弟,吃了茶便消消气可好?”

    窦平宴冷冷放下茶盏,对这哄法似乎不是很如意。他仍旧坐炕上,不置一声。

    就在窦姀寻思这还不成时,手腕忽然被人一拽。没来得及惊呼,人早已重心不在,稳稳当当栽进他胸口里。

    那是一处微烫的胸膛,混着白芷香。一瞬间,她满鼻满脑充盈的都是这种味儿。窦姀恍惚了,竟是想起春梦中仙人俯身的吻,便是混着这种香味,密密麻麻如雨点落在唇边。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垂落,在她犯迷糊的脸上。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桌上烛火摇曳,窗外树影婆娑,静得一点声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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