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救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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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咔嚓——”

    “哐当——”

    两声同时响起,萧绍徒手拧下了一节木栏杆,屋内的戚娘子打碎了花瓶。

    “好啊,好得很。”萧绍从嗓子眼中拧出来:“主意打到七八岁的小丫头身上,我倒是不知道谢广鸿有这般本事。”

    萧绍虽算不得什么多风骨卓绝,却也勉强算个君子,他一恨欺凌弱小,一恨辱虐少女,谢广鸿算是将他的雷踩了个遍。

    他心道:“前世谢广鸿死的不冤。”

    等萧绍上位,若是查出来他干过这事儿,他一样是要死的。

    掌事在一旁战战兢兢,好久不敢说话,萧绍掏出银票:“戚家娘子,连带那两个小的,我买下了,回头在胡同里找个清净的院子,将她们安置好,余下的部分,你便自己收着。”

    这几个姑娘是圣旨钦点的罪人,萧绍没法将她们带出胡同,但在胡同里护上一护,还是可以的。

    掌事接过,那银票面额不小,便欢天喜地的应了,萧绍这才示意他下去,抬手敲了敲房门。

    屋中传来女子瑟缩的声音:“进,进来。”

    这么会儿功夫,她已经剪去了腰间红绳,敛好衣服,那衣衫给谢广鸿扯的破烂,堪堪挂在身上,她便扯了床毯子包裹,惊魂甫定的模样。

    萧绍依旧垂着眼,半点不往她身上看,过了好一会儿,戚娘子似乎判断他绝无恶意,才斟酌开口:“你……是戚晏的……什么人吗?”

    如今戚家树倒猢狲散,还能在外周转,找人救她的,也只有戚晏了。

    萧绍心道我是戚晏他主子,可话到嘴边,却道:“哦,是朋友。”

    他粗略谈了两句戚晏的近况,又说了掌事的安排,便起身告退,女子却急匆匆起身:“诶——”

    她叫住萧绍:“有个不情之请……我实在担心戚晏,若你能见着他,能否给我带封家书?”

    萧绍自然应允。

    戚娘子便摊开宣纸,悬腕提笔,萧绍看了眼,戚家不愧是世代书香的诗礼之家,戚晏写字好看,他姐姐的字竟也不错,悬针垂露、连断转折皆笔酣墨饱,不多时,一封家书便写好了。

    萧绍抬手接过。

    他点头致意,离开了教坊。

    66吓得不轻,萧绍打谢广鸿和玩儿似的,脸色又冷的吓人,它木呆呆的等萧绍打完,又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

    感觉有哪里不对。

    不是,哪里都不对啊!

    这时,萧绍已上了马车,他在车厢软垫上横躺下来,方才的凌厉气势散了个干净,他左手抄了把山水扇闲闲把玩,胸襟处的衣衫也解了大半,松松垂坠下来,傀俄若玉山倾颓,俨然一副富家公子出门踏青的悠然做派。

    系统木着屏幕飘在前方,它不想和萧绍说话,却不得不说,于是冷冰冰的显示:“宿主,我必须提醒你。”

    “根据我们的合同,60分是达成的底线。”

    “倘若你无法达成,本世界可能会出现无法预判的偏离。”

    “这绝不是你想看到的。”

    冷肃的屏幕后面,66泪流满面。

    他也不想这样和宿主说话,前几任宿主都是好言好语,可萧绍,可萧绍他不按常理出牌啊!

    萧绍诡异的停顿了片刻,有点心虚。

    当时签订所谓的“合同”,他就没怎么看,直接签了,天子一言九鼎,他确实不该这样欺骗66。

    可是绝笔书……

    难道现在回去,逼戚娘子写绝笔书吗?

    萧绍思索片刻,将戚娘子的信从信封里抽了出来,取了个新的信封。

    66:“?”

    萧绍:“任务道具,戚娘子的绝笔书,对吧?”

    “……对。”

    说着,萧绍笔走龙蛇,在信封上写下了三个力透纸背的大字——绝笔书。

    66:“……”

    ——有病吧你,是戚大娘子的绝笔书,不是你的绝笔书!

    萧绍将家书折吧折吧,揣进信封里:“好了,现在这是戚大娘子的绝笔书了。”

    66:“……”

    ——这人真有病吧?

    但事到如今,要萧绍完全走剧情不现实,66自闭地关闭了小屏幕,随萧绍去了。

    算了,60分万岁。

    而萧绍将那信捏在手中,施施然回了府邸,等他走过小半个京城迈入家门,已然是夜阑人静,该安歇的点了。

    戚晏如今被安置在主殿旁的耳房,离萧绍一墙之隔,他的房间如今亮着灯,有侍女进进出出,端着水盆来去。

    萧绍随手拦了个人:“戚晏如何了?”

    侍女道:“公子服过药,发了轻烧,歇下后似乎魇着了,喘息着从床上摔了下来,伤口又崩裂了,正换药。”

    发烧正常,戚晏身体里外亏空,在牢里闷的久了,靠一口气儿吊着强压下去,用些药发出来才好,太医也说了,会难受一阵子,只是……

    萧绍挑眉:“魇着了?”

    什么梦魇这么厉害,让戚晏怕成这样?

    萧绍抬步进屋进屋,道:“我看看。”

    戚晏果然才醒,他拢着披风半坐在床边,闭着眼睛,兀自流着冷汗,额上一片水痕,连长发也汗湿了,一缕一缕地垂坠下来。

    萧绍挑起帘子:“病的这么厉害还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呢?你真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也心疼心疼我府上的药。”

    听见他的声音,戚晏缓过一口气儿,似乎平静了些许,他倦怠地睁开眼,露出个虚浮而温和的微笑:“劳您费心了……”

    话音未落,戚晏的视线便落在了萧绍手中。

    他瞳孔骤然紧缩,好不容易红润起来的面色再次化为惨白,一眨不眨地看着萧绍的手,如同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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