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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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巫澄就开心很久,接着往下踩。

    厚厚雪层盖住他的脚、小腿,巫澄完全没想到能有这么厚的雪,兴奋把腿拔出来,艰难踩着雪往前走。

    走了两步,他惊讶的发现,雪层越来越厚了,甚至超出他的膝盖,进到了他的靴子里。

    冰冰的很凉,巫澄不想往前走了,转头回去,朝宋泊简伸手:“哥哥,拉我出来。”

    宋泊简伸手过来拉他。

    巫澄一手拉住宋泊简的手,一边艰难的把脚从雪堆里拔出来。

    可他和宋泊简都带了厚厚的手套,他以为他已经很用力拉住宋泊简的手了,但其实只是隔着两层厚厚手套攥住宋泊简的手套,这么一用力,腿没拔出来,反而把宋泊简的手套拽下来。而他自己,则因为失去支点,整个人往后倒去。

    手里捏着那只厚厚的手套,他试图把脚抽出来稳住自己。但厚厚的雪层裹住他,让他完全动不了,只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一点点往后倒。

    雪层把周围的一切都照得那么亮,他看到宋泊简修长手指刚露在外面就飞快被冻得失去颜色,格外白皙的手掌朝他伸过来,手疾眼快拉住他穿了厚厚棉服的胳膊。

    但已经来不及了。

    巫澄不仅自己倒下去,还把拉他的宋泊简一起拽倒了。

    他倒在雪堆里,还没反应过来,宋泊简也被他拉倒了,整个栽在他身上,肩膀还撞到他的鼻子。

    都穿得很厚,巫澄居

    ()    然也没觉得疼,只觉得整张脸都埋在宋泊简肩膀上,而宋泊简身上的棉服那么冷,一点不如在床上穿着睡衣时的温暖。

    被两个人这么一震,周围的雪层扑簌簌往下陷,飞快淹没他们。

    宋泊简在上面,大部分雪都淹在他背上,只有少少的一点滑下来,扑在巫澄脸上。

    很凉,但在外面这么久的皮肤似乎习惯这种凉,只觉得些许湿润。

    巫澄捏紧了手里宋泊简的手套,伸手抱住宋泊简的腰,仰头看宋泊简,止不住笑。

    宋泊简也没想到就这么被他拽倒了,想到现在的滑稽场面,也跟着笑。

    两个人没笑多久,巫澄低头拉住宋泊简没有手套的手,飞快把手套给他带上。

    戴上手套,宋泊简刚想坐起来把巫澄也拉起来回去休息,就被巫澄抱住肩膀。

    就像抱住那个鲸鱼玩偶在床上翻滚一样,巫澄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抱着裹得厚实的宋泊简,身体贴在一起,在厚厚雪层里努力翻滚起来。

    雪层那么厚,每次翻滚时都会崩开扑在他们身上,被呼吸间的温度融化,变成水滴从脸上滚落。

    不知道是冻太久麻木了还是太热,巫澄脸上红彤彤的冒着热气。

    翻了两圈他就累了,把脸埋在宋泊简脸侧,细细喘着气。

    穿太厚了,身下又是雪,周围的一切都软软的,可就是太软了,感觉不到拥抱时隔着皮肉感觉到彼此骨骼的坚硬。

    巫澄突然不满足,不想在这儿玩雪了。

    他还是想隔着很少的东西,和宋泊简贴贴。

    回到温暖的民宿。

    宋泊简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让巫澄去泡着。他则把巫澄收拾出来的小包裹拆开,检查里面的东西。

    冻伤膏、面霜、应急药品……

    想到少年小仓鼠一样往书包里放东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巫澄泡了一会儿,感觉身上都热了就赶紧出来,让宋泊简进去泡着。

    宋泊简收拾东西进去,叮嘱他:“涂冻伤膏。”

    巫澄点头应下,拧开冻伤膏挖了一勺,很敷衍涂在手心和脸上。

    闻着空气里冻伤膏刺鼻药味时,又想到宋泊简的手。

    在外面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把他的手套拽掉了。

    外面那么冷,冻伤怎么办?

    想到宋泊简修长好看的手指会被冻伤,他蹙起眉头心里懊恼,恨不得现在就进去给宋泊简涂冻伤膏。

    涂厚厚一层,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被冻伤才好。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停在浴室门口。

    他看着水汽凝结的玻璃门,捏紧手里的冻伤膏,好一会儿,又红着脸转回床上,扑通栽到在被子里,伸手用枕头盖住脸。

    其实不是没看过的。

    夏天,在金沙县,宋泊简为了帮自己挡杯子碎片被划伤了手。

    自己那天很着急,想到一开始自己手上宋泊简帮自己洗澡洗头,

    就也跟着宋泊简进了浴室。()

    宋泊简没拧过他,还真的让他也进去了。不过他也真的没伺候过人,跟着进去也就是坐在小板凳上时刻盯着宋泊简受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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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因为盯得太认真,又被宋泊简赶出去了。

    就像一开始被受伤了被宋泊简帮着洗头没觉得害羞一样,他那时候没怎么觉得害羞的。

    没怎么,不是完全。后来看宋泊简受伤的手划过身体,确实觉得有点脸热,所以才在宋泊简赶他的时候听话离开了。

    可现在,只要一想到宋泊简在洗澡,哪怕隔着一扇门,他也已经想入非非了。

    偏偏他现在实在太了解宋泊简了。

    哪怕什么都没看到,脑子里却自动浮现出宋泊简的样子。

    手心里冻伤膏罐子硬硬硌在掌心,好像也是烫的。

    宋泊简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把头埋在床上好像鸵鸟的少年。薄薄睡衣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身体的每一个弧度。

    匆匆移开视线,他问:“冻伤膏涂了吗?”

    听到声音,床上的人翻身平躺,静静看他,又坐起来跪爬到床边,接着看他,说:“涂了。”

    宋泊简看到他手心里的冻伤膏,伸手:“给我看看。”

    巫澄知道宋泊简伸手的意思是看看自己涂了冻伤膏的手。

    但看着伸到面前的大手,他顺从自己的想法,把手牵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拧开冻伤膏,挖了一勺在手心揉开,又捂在宋泊简手上,涂到每一寸。

    和上次给自己洗手差不多的轻柔动作,白皙指腹轻轻擦在自己手上,柔软顺滑。

    自己站着,少年跪坐在床边,还双手捧着自己的手,动作柔和得堪称虔诚。宋泊简想了些糟糕的东西,又强压下去。

    巫澄刚给宋泊简涂了一只手,就看到对方往前走了一步,坐在自己身边。

    突然变了位置,他也跟着转过去,接着面朝宋泊简,认真给他涂另一只手。

    两只手都涂完,他闻着空气中冻伤膏的味道,这才把手伸过去,告诉宋泊简:“我也涂过了。”

    宋泊简看他白软手心未干的药膏,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刚刚被这两只手捧着擦过的感觉,眼神晦暗不定,半晌揪住细白指尖,把手放过来。

    手背也是一样的白,甚至比手心少了几分血色,白得很纯粹,透着青色血管。

    学着刚刚少年的样子,挖出药膏在手心揉开,再把清瘦白皙手掌捧在手心,一寸寸擦过去。

    手心里的手指突然颤了一下,像被笼住想挣扎的小鸟。柔软的颤抖着。

    宋泊简捏了捏他的腕:“别动。”

    于是所有动作都消失,巫澄乖乖任他拉着,被涂了厚厚一层药膏。

    指腹擦过手背又点在手心,隔着一层刺鼻药膏,温度交缠,好像无形的丝线,把两人的手缠在一起。

    巫澄垂眸,看两人叠在一起的手,睫毛微颤,莫名觉得嗓子有点哑。

    宋泊简也在看手里握着的雪团子一样的手,无声拉得更紧,指腹擦过手背,声音低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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