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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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什么叫酒后乱性。

    醒了之后,她才发现满地都是散落的衣衫,足以证明昨晚发生了什么。男人冷白的锁骨上甚至还有一道暧昧的咬痕,是被她咬的。

    然后,傅思漓就把人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家门,没给裴时隐半点机会,解释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结果不知怎的,没过几天,裴时隐竟然直接上门拜访了她爸妈,提亲。

    碍于她还在上学,婚礼只能暂缓,两人先领了证。

    而她更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迷迷糊糊睡着前,傅思漓还在想。

    等时间一到,一定要立刻就去离婚。

    否则万一还没到日子,她就先反悔了怎么办?

    -

    次日一早,冬日柔和的阳光映照进来,房间里温暖如春。

    傅思漓缓缓睁开眼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裴时隐大概已经去上班了。

    没有早起相对的尴尬,她彻底松了一口气,靠在床上又刷了会儿手机,才不紧不慢地下床去洗漱。

    今天是她去酒店的第一天,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上班,因为今天是周末,她只是先去酒店里逛一圈,顺便了解一下酒店最近的情况如何。

    洗漱完出来,傅思漓开始纠结穿什么。

    穿职业装?好像有点老气横秋。

    不知不觉,就拿了一套又一套衣服出来。

    光是看也看不出太多效果,傅思漓打算先试一套。

    就在她要脱掉身上的睡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傅思漓脱睡裙的手被吓得一抖,细细的肩带就这么顺着肩膀滑了下去,大片雪白的肌肤措不及防地暴露在空气中。

    裴时隐走进卧

    ()    室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半捂着胸口,长发随意披散在胸前,仅是微微遮挡住隆起的弧度,一双漂亮明艳的眼眸里写满了慌乱无措,藕粉色的真丝睡裙摇摇欲坠,雪白纤薄的背在灯光下白得发光,宛如上好的丝绸,让人挪不开眼。

    男人的眸光顿时暗了几分,凌厉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还没等他移开视线时,衣帽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紧接着就是她又羞又怯的骂声。

    “变态!”

    门外,男人的嗓音莫名低哑了几分:“抱歉。”

    “变态!”

    又骂了他一遍。

    门里的人像是快哭出来了:“你进来之前干嘛不敲门.....”

    他无奈,低声提醒:“你没关门。”

    “.......”

    傅思漓咬紧唇瓣,耳根快要红得滴血,仿佛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冲到了大脑,尴尬得手脚发麻。

    她刚刚以为裴时隐去公司了,所以才没拉上衣帽间的门。

    谁知道他不但没走,还偏偏在她换衣服的时候进来了。

    里面安静无声了半晌,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裴时隐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眼看着快要到上班时间,他耐着性子敲了敲门,低声问:“换好了吗?”

    就这么磨蹭了十分钟,做好了心理准备,傅思漓才慢吞吞地拉开衣帽间的门,脸颊还有些不自然的绯红。

    男人早就换好了衬衫西裤,此刻长身玉立,只是白衬衫的最上端的纽扣还没系好,没打领带,浑身上下依然透着矜贵疏离的气场。

    裴时隐神情自若,仿佛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

    他从放置手表的柜子里拿出一枚,慢条斯理地系上,扫了一眼衣帽间里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她的衣服。

    他低声开口:“你打算去走秀?”

    傅思漓一口气憋在嗓子眼,耳根的绯红还未完全褪去。

    “我要去酒店!”

    “爸回来了?”

    闻言,傅思漓呆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爸是指她的父亲傅北臣。

    他倒是够不见外的。

    她的耳根莫名有些发热,故作平静的语气回。

    “没,但言忱哥哥在。”

    听见后半句,裴时隐系袖扣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傅思漓并未察觉到他细微的神色变化,还在试衣镜前比量上身效果。

    “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他系好领带,嗓音恢复平日里的冷淡:“去应聘保洁?”

    “......”

    傅思漓只好又拿起一件:“这套呢?”

    “太正式。”

    “太花哨。”

    一连比量了好几套上身,傅思漓就没从男人嘴里听到一句满意的。

    让裴时隐夸一句漂亮的难度基本上可以对标爬上珠穆朗玛峰

    去摘星星。

    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刻薄的男人存在??

    还是说他比她的起床气还重?

    她就不该问他。

    裴时隐其实不太能理解女人为什么要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傅思漓是这样,他的妹妹更是,所以他虽不理解,却早已经习惯。

    等他下楼去书房拿了份文件回来,她还在试衣间里折腾。

    挑完衣服挑鞋子,选完鞋子选包包。

    傅思漓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又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确保镜子里的人美丽不失端庄,360无死角的漂亮,就算去走秀,也是可以打满分的程度。

    就在她自我欣赏时,身旁的男人也看了过来。

    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繁琐至极的护发过程每天不落,所以每根发丝都柔顺如瀑,从头到脚都精致保养过,用肤若凝脂形容也不为过。

    想起刚才误打误撞看见的画面,他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下。

    看了几眼,裴时隐收回视线,知道她一时半会应该还出不了门,于是说:“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傅思漓的注意力还在满墙的包包上,随口回答道:“不用,言忱哥哥的助理会来接我。”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突然冷却了下来,冷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傅思漓搓了搓手臂,环视了一圈,盯上了柜子最上面一排的白色金扣kelly。

    只是摆的太高,她踮脚也不大够得到。

    余光瞥到身旁的人,傅思漓心念微动了下。

    塑料夫妻也是夫妻,使唤一下也不过分吧?

    “裴时隐。”

    闻声,男人侧眸看过来。

    傅思漓轻咳一声,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帮我拿一下那个包包。”

    她刚刚试过的一件雪纺衬衫被扔在了他的西装上,裴时隐捡起衬衫,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最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放在柜顶的包。

    就在傅思漓以为他要伸手帮她拿下来时,那件雪纺衬衫被轻飘飘盖到她头上,遮挡住眼前的视野。

    下一秒,那道低沉寡淡的嗓音透过那层薄纱入耳。

    “自己的事自己做。”

    “..........”

    如果民政局能像便利店一样24小时营业,她一定拉着裴时隐现在就去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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