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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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分钟后,他们就回到了家里。

    “宵夜想吃什么?”

    方洲一边将钥匙挂到鞋柜上之后,一边问道。

    祁谢:“家里都有什么?”

    方洲想了想:“有一盒和牛,一块金枪鱼大腹,车厘子,草莓,甜瓜,还有些干果糕点什么的。”

    “哦,对了,还有一箱安吉拉生蚝。”

    之前昌盛医药公司的陈总送来的那两箱生蚝,不是早就在前天晚上,被方洲和秦枫造完了吗?

    所以这一箱安吉拉生蚝是另一家德财医药公司的李总送过来的。

    因为在这之前,照市县中医院经营不善,所以在中药材和中药饮片这一块,都是昌盛医药公司名下的一家子公司在供应,因为基本上赚不到什么钱,有的时候甚至还要亏本,所以这只能算是昌盛医药公司为了拿下长省第一医院中医科的中药饮片项目,送给陈教授和丁院长的好处。

    可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现在照市县中医院在中药材和中药饮片这一块上的需求,都快顶得上小半个长省第一医院中医科了。

    而下个月,照市县中医院和昌盛医药公司签订的供应合同就要到期了。

    丁院长已经向卫生局提交了重新招标的申请。

    这可是将近一个亿,甚至在将来十有八九能翻倍的合同。

    所以那些和牛什么的,可不正是其他的医药公司的代表送给丁院长,然后丁院长分给他们的。

    祁谢毫不犹豫道:“那就吃炭烤生蚝吧。”

    生蚝可是个好东西。

    方洲:“……好。”

    半个小时后,方洲就烤好了一打生蚝。

    祁谢也把水果什么的都洗好了。

    方洲说:“你先吃,我继续烤。”

    祁谢:“好。”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自己吃一个,就喂给方洲一个,甚至两个。

    所以最后,那一箱生蚝大半都进了方洲的肚子里。

    祁谢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然后他和方洲一起,收拾起了厨房,后来他们又发现家里的柜子都已经积了不少的灰,于是索性就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

    将抹布晾好之后,祁谢就说道:“我先去洗澡。”

    方洲从抽屉里拿出一卷垃圾袋来,准备把客厅里的垃圾桶套上垃圾袋:“好。”

    祁谢又说:“晚上陪我睡客房?”

    方洲手上的动作一滞:“……好。”

    然后祁谢就去洗澡去了。

    等到方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祁谢果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看到他过来,他还主动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方洲又是一默,然后才抬脚走了过去。

    等到方洲躺下之后,祁谢直接就凑过去抱住了他:“聊会儿天再睡?”

    方洲:“嗯。”

    “明天早上

    想吃什么?”

    祁谢想了想:“卤粉吧,就水务局旁边那家,再加半个卤猪蹄。”

    方洲:“不吃鸭翅了吗?”

    祁谢:“那也要一个吧。”

    方洲:“好。”

    所以他们平时聊天的时候,一般不会去聊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对于祁谢来说,隔天就要加一次班,隔一个星期就要出一趟差已经很烦了,所以他才不想让工作上的事情耽误到他下班后的心情。

    因而他们平时聊的最多的,是方洲上班的时候碰到的八卦。

    但是在这之前,祁谢觉得自己的左腿搭在右腿上的姿势不是很舒服,于是他把右腿抽了出来,然后搭在了左腿上,当然了,期间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方洲的大腿一二三四下。

    方洲:“……这段时间我们还真就又碰到了好几件好笑的事情。”

    “上周一,下面的明石镇医院送来了一个病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的命不太好,前前后后一共嫁过三次,跟第一个丈夫结婚之后不到三年,对方就遇上了矿洞塌方,直接被压死了,没过几天她就被婆家赶出了家门。”

    “后来,在父母的安排下,她又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虽然是初婚,但是却是个孤儿,而且过世的父母还给他留了一屁股的债,家里可以算得上是穷的叮当响。”

    “不过好在他们都是踏实能干的,没过几年,就靠着收山货卖山货还清了家里的欠债,再过一年,她就怀上了孩子。”

    “没想到就在那一年,她第二个丈夫出门去收山货的时候,遇到了狼群,等到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只剩下了两条血肉模糊的腿骨,她也因为伤心过度,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她第二个丈夫的那些远房叔伯见状,直接上门霸占了她家的房子和田地,把她赶出了家门。”

    “再后来,在她爸妈的安排下,她又嫁给了县里的一个鳏夫,对方比她大了十几岁,底下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她也知道对方娶她,纯粹是为了家里能有个女人能照顾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而且对方也不可能再跟她生一个孩子,所以她也就尽心尽力地伺候老人,抚养继子继女,继子继女长大了之后,她就继续带继孙继孙女,只求不再被赶出家门,继子继女能看在她的苦劳上,给她养个老。”

    “就这样,她伺候了那一大家子将近三十年。”

    “去年,她的第三个丈夫也去世了,对方刚下葬,她的那些继子继女就把她送回了娘家。”

    听到这里,祁谢的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那些家伙这是连脸都不要了吗?”

    “然后呢?”

    方洲:“老太太的父母和两个哥哥早就去世了,所以最后是她大侄女看她可怜收留了她。”

    “没想到上周一,她去山上砍竹子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去。”

    “她大侄女家里也不富裕,上面有两个老人要赡养,下面有三个孩子在读书,所以她大侄女第一

    时间报了警,让警察出面叫来了她的那些继子继女,没想到当着警察的面,她的那些继子继女还是连一分钱都不肯掏,没办法,明石镇医院只好把她送到了我们这里来。”

    因为明石镇医院知道他们有个慈善基金,能够帮到这个老太太。

    “但是事情到这里还没完呢。”

    方洲说:“你知道陈医生他们刚给老太太做完手术,就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吗?”

    祁谢:“什么?”

    方洲:“老太太的大继子,爬山爬到一半,累了,就随便找了块草地,想要坐着休息一会儿,然后就被藏在下面的一条毒蛇给咬了。”

    “老太太的二继子下班的时候经常会为了节省时间逆行,以前从来没有出过事,那天突然撞上了一辆宝马,直接把那辆宝马车的车头给撞凹进去了。”

    “老太太的继女倒是没出事,但是前段时间,她的那个在老城区菜市场开水产店的老公被一个主播抓到使用鬼称,然后被那个主播送上了同城热搜。”

    “就在老太太出事的一个月前,她家的水产店刚被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人挂上了‘缺斤少两’的黄牌,还被罚了一万块。”

    听到这里,祁谢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吧?”

    “是吧。”

    方洲:“但它们偏偏还真就都发生了,所以现在医院里的人都在说,这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在惩罚他们呢。”

    祁谢顿时就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真不错。”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祁谢发现自己的左手臂有些麻了,于是他将左手从身体下面抽了出来,顺便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期间不可避免地又碰到了方洲的身体四五六七下。

    方洲:“……”

    祁谢却依旧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说道:“还有呢?”

    方洲:“……然后是肿瘤科那边,肿瘤科的护士长也结过两次婚,一婚是她以前的高中同学,长得不错,但是人品太差,对方工作之后靠着她家的关系,保送了在职研究生,结果没过多久对方就勾搭上了一个富二代同学,然后跟她离了婚,还把两个孩子都扔给了她,最后跟着那个富二代去了M国。”

    “最主要的是,原本他们离婚的时候,他答应的好好的,会按时给护士长打一笔丰厚的抚养费,结果他去了M国之后,直接就人间蒸发了,一分钱都没有再给护士长打过。”

    “但是就在上个星期,护士长又见到了他。”

    “在住院部,程宽他们送他过来的。”

    “原来他跟着那个富二代去了M国之后没多久,就嗑/药磕死了,那个富二代的家人见状,直接就把他扫地出门了,他的工作能力只能算是一般,所以最后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终于在M国站稳了跟脚,结果没过多久,他就被查出来得了号称癌中之王的胰腺癌,还是晚期。”

    “他承担不起M国医院昂贵的医药费,所以又跑了回来。”

    “结果你猜怎么着?”

    “陆主任看完他的检查报告之后,直接告诉他,就这么几天的功夫里,他身体里的癌细胞就扩散到了腿骨,治疗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不如直接放弃。”

    “不过护士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笑得有点太大声,然后被旁边病房里的病人投诉了。”

    “真不错。”

    祁谢彻底满意了,也困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再次翻动了一下身体,力求在方洲怀里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然后就不可避免的又碰到了方洲的腹肌和大腿七八九十下。

    他想,今天的鱼饵应该放够了。

    所以做完这些之后,他只说道:“好了,关灯,睡觉吧。”

    于是他直接就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睛就又睁开了。

    因为方洲突然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祁谢:“……”

    他伸手推了推方洲,但是没推动。

    更何况五月的天本来就已经有点热了,他靠在方洲怀里的时候感觉还好,但是现在方洲压到他身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正抱着一个大火炉。

    所以他说:“干什么?”

    方洲:“你。”

    祁谢:“我?”

    祁谢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发现方洲的呼吸突然沉重了很多,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一般的低沉,最主要的是,他还拿起了武器。

    祁谢:“……”

    祁谢:“…………”

    祁谢:“………………”

    祁谢瞬间就不敢再动了。

    他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句话。

    那就是难怪刚才他的小动作那么多,方洲都一声不吭,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对。

    方洲不是根木头吗?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开窍啊?

    毕竟他才刚刚用那张腿照打了个窝,用刚才的那些撩拨当做饵料抽了第一杆而已。

    哪个钓鱼佬在没有鱼口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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