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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说:“我几乎……不,周延,我从不回忆。”
回忆可能会诱发出来无止境的想念、情欲或者是悔恨,有人说“回忆”本质上塑造了一个人,但是回忆也是痛苦和软弱的源头。
周延低低地哼笑了一声,犬齿叼着谢予安的耳廓,说:“幸好。”
谢予安怔愣当场,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
“嘘。”但是周延已经不给他机会了,伴随着清脆的“咔哒”一声,挑开了皮带扣。
谢予安呼吸猛地一滞。
“我很想你,非常想,总是想。”
“北美区和中央城区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我看着日出会想你,日落也会想你。想念是一种很折磨人的感觉,但是好在每天你一睁眼,我已经想了你十二个小时了。”
周延嗓音低哑又和缓,不容置喙道:“还来得及,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我了。”
一个小时之后,专机准时在中央城区军用机场降落。
谢予安靠着椅背,额发汗湿了之后贴上了额头,甚至把眉眼的颜色都加深了,更显得侧脸苍白湿润。
迟滞的疲惫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谢予安微红的唇角抿起,竟然有了一点昏昏欲睡的前兆。
周延正单膝跪在他身前,一颗一颗把谢予安解开的纽扣扣回去。
忽然,周延一转头,烦躁道:“能不能滚?”
谢予安跟着看过去,墙角的西莱尔正瞪着两只宝石一样的竖瞳,支起一米来长,直勾勾地看着他俩,没得到任何一个人类的搭理之后,已经开始往谢予安身边蹭了。
哨兵处于信息素失控状态,量子兽也会跟着失控,也就是说周延现在不能直接随便把西莱尔收回到精神系谱中去。
西莱尔盯着周延看,眼睛里竟然还有点无辜的意思。
周延跨物种跨次元对话失败,只好把花花从精神系谱里面提溜出来给西莱尔当玩具,然后直接用了一道能量层把两只量子兽一起推到了墙角,不允许它们再靠近一步。
谢予安:“……”
所以围观的量子生物从一只变成了两只就行了是吗?
“你的爱\好还挺特别。”
“我没有这种爱\好,只是有一点少儿不宜。”
“别贫。”谢予安把周延的脸转过来,手指正好陷入周延鬓角的湿发,正色道:“中央城区治安管理条\例规定,任何有关部门针对所有处于失控状态的哨兵应当立即采取紧急措施,具体措施参考紧急避险规定。”
“也就是说,飞机降落之后你还是这幅样子的话,作为你的上级我有权对你采取紧急措施。”
“——对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发疯的哨兵吗?”
“非常清楚。”周延眼睛瞬间微微发亮,慢腾腾地勾起唇角,竟然还有点“跃跃欲试”的味道。
“所谓谢司长的准则之一——‘要么交出精神域,要么随时执行人\道主义处\决’。”
“我选第一个,您还满意吗?”
“很满意。”
谢予安揉了一把周延的头发,略有一丝促狭地和他对视两秒。
随后他起身:“走了。”
【?作者有话说】
鬼知道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