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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入眠,季子漠抚着齐玉的肩头:“在想什么?”

    齐玉手掌移到自己的腹部,不知怎的想起杏干,口水在口腔泛滥:“我想吃桑农县那个杏干。”

    季子漠:“嗯?你不是不喜欢吃?”

    他买了几次杏干,司琴吐槽为何一直买这难吃的东西,季子漠这才知道齐玉并不爱此物。

    齐玉把手从腹部移开,侧身看他道:“玩笑话,我知你忧心朝堂,只是那是他们父子的事,我们位低人卑管不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季子漠:“嗯,你说的也对,就是有时候遇到猜不透的事情就想多想一想。”

    说着他把齐玉搂在怀中,吻他眉心道:“睡吧!”

    齐玉闭目呢喃道:“夫君,我的肚子有些凉,你帮我暖一暖。”

    季子漠的手移过去,温暖炙热的手掌贴在比绸缎更细腻的肌肤上。

    身边的呼吸逐渐沉稳,齐玉暗夜中睁开眼,抬手细细临摹着季子漠的俊朗眉眼。

    郑柏叙在桑农县,托人送了新的方子来,齐玉吃了并无不适,只口味有些变化,这变化细微的连季子漠都未发现。

    他未找大夫探脉,自己也未曾把脉,可齐玉就是有种错觉,觉得他与季子漠有了孩儿,这孩儿如今正在腹中。

    是生是死左右不过五日的光景,齐玉闭上眼,想着五日后再说,这可不算是他瞒着季子漠,毕竟一切都是他的猜测,未经证实。

    更何况,他虽觉得有孩儿,却又觉得应当不会是有孕。

    季子漠日日提着心上朝,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二皇子。

    三日,刘公公来到内阁,神情无笑无悲看不出好坏:“陆大人,封大人,吴大人,耿大人,季大人,皇上请你们几位过去。”

    季子漠资历浅年岁轻,走在最后面,瞧着不是去文华殿的路也未多问。

    他们向刘公公打听着,刘公公摇头不言语。

    七拐八弯的小道,尽头是个荒废的院落,积叶踩在脚底宣软细碎。

    石凳上铺了个软垫,景安帝坐着,撑臂合着眼,听见声音微微睁眼,一时间犀利的眸子划过迷茫,似是刚睡醒还分不清这些人是谁。

    不过片刻,那分迷茫便消失不见,快的像是错觉。

    几人给景安帝请了安,陆志专上前劝着:“皇上,院中有风,有话不如去屋内说。”

    景安帝摆摆手,把面前的五人一一看过,看的仔细认真,眉眼间都温和了许多。

    除了季子漠,其他四人都跟了景安帝许久,年纪也不再年轻。

    “都老了。”景安帝如迟暮老人,眼带笑意的说了句。

    见他高兴,陆志专跟着笑:“可不是,臣今年都六十了。”

    封华容:“臣五十八。”

    耿右:“臣五十五。”

    吴安图逗趣道:“臣最年轻,今年刚五十。”

    他们君臣诉话,季子漠尽量降低存在感,谁料景安帝手指向他,爽朗笑道:“这还有个最年轻的呢!朕若是记得不错,季臣是二十四?”

    季子漠忙上前:“回皇上,臣今年是二十四,属虎的。”

    几个胡子发白的人笑骂吴安图不要脸,在季子漠面前说自己五十最年轻。

    他们有意逗景安帝开怀,引经据典,个个把话说的有趣,季子漠也插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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