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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熬药。但喂了药下去后,情状只可说略有好转,那人一天一宿的惨呼,嗓子已成了一口破钹,听得曾九头疼欲裂,气道:“把他嘴给我堵上!”

    如此没法儿,她好胜心一炽,干脆也不休憩,连夜琢磨该如何解法。那囚人的中毒症状除了周身紫胀之外,只是一个痛字,初时还可使他昏迷来抵御痛楚,待到第二日天明,不论用药还是点穴都没了用处,这人只痛得无法睡去,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几乎奄奄一息。曾九又连下了几副药,只是收效甚微。

    傍晚时分,她撑腮坐在门外石阶上苦苦思索,忽而望见后山云霞翻滚,落日沉没其间,将云层都浸染地一片血红,不由灵光一现,跳起来道:“拿匕首来!”

    奔入屋中,只见那人周身已肿成一个紫薯馒头,她使极细的匕首在他臂上一扎到底,鲜血涌出别无异状,她看也不看,捡了一根细柄银勺在他臂骨上轻轻一刮。将勺子拿出来一看,上头正积着紫黑渣滓,她粘落在碟子上使清水一冲,见果然是腐烂的骨屑,不由喜道:“我知道啦!再给我一会儿工夫!”话说到此处,她忽而若有所觉,回首一望。

    床上囚人一动也不动,胸口毫无起伏。

    曾九心下一沉,急忙试他鼻息脉搏,发觉这人已死了。

    她呆了片刻,心想:“不应该呀。他中毒还不算深,不该死得这么早……”忽而间,她恍然大悟,“是了!他不是给毒死的。”这人只活了两天不到,全怪欧阳锋这卷毛贼使毒太过阴损,竟令他活活痛死了。

    曾九将银勺子一扔,怅怅叹了口气,向听用的奴婢道:“将人抬下去罢。你们庄主呢?”

    她话音一落,正有一个白衣奴步履匆匆进了门,道:“曾姑娘,庄主有请。”

    曾九随仆人赶到花厅,打帘一瞧,正瞧见欧阳锋面沉如水,神色不妙。她心思一转,立时似笑非笑道:“欧阳庄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怎样,我那毒你解了没有?”

    欧阳锋正受了曾九迷惑,一心以为她将毒下在了蜜水里,而那囚犯本是个颇具武功的悍匪,两日以来因心中害怕,时常暗自运功抗毒,反倒让毒性发散极快,眼见已是面如金纸,几乎不活了。

    欧阳锋不动声色,微笑道:“惭愧得很,欧阳锋技不如人。但好在曾姑娘与我半斤八两,正好相配,也没能解了我那一味毒。咱们就算个平手,怎么样?”

    曾九凝视他片刻,暗暗又想:“他那毒本就使人疼痛欲死,是他的本事。我拿出来辩解,就很没意思了。”想到此处,沉默片刻道,“我困啦。去休息了。”

    欧阳锋道:“我已命人备下了几样小菜,吃罢再去不迟。”又笑道,“待你养足精神,明日我便兑现赌注。”

    曾九却不领情,任性道:“不吃。明天见。”说罢也不理人,径自回房去了。

    第16章

    拾陆

    拾陆

    曾九的脾气自来就阴晴不定,忽喜忽嗔。

    昨天夜里还半点不给面子的耍脾气,朝来天晴日艳,欧阳锋请她一同到山后的河谷里牧蛇,她便又笑逐颜开了。

    二人并肩出庄,骑上两头周身毛色洁白无瑕的雪骆驼,慢悠悠地往河谷中踱去。那河谷隐没在陡崖背坡,受群山环抱,内中有高山雪溪经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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