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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在纽约的酒吧里,她也是这样,有时候击鼓高歌,有时候弹着贝斯低声吟唱,每次唱完满场都会响起震耳欲聋的“summer!summer!”的呼喊声。
那时候他们都叫她“eastern pearl”。
她天生发光,天生就是折服别人,折服他。
程予行立在窗边看得目不转睛。
她已褪去多年前少女的青涩,添了成年女子的妩媚娇俏,但是她依然青春活力,随着音乐节拍晃动的纤长身体,不同于其他女生的虚弱娇柔,她是热力的,跳跃的美,五官精巧,安静的时候气质如水,登台的时候又像热烈的火焰。
程予行听到自己胸腔里沉寂了五年的心脏,再一次,为这个人跳动。
仿如一场12年的酣梦,至今还不能醒。
徐进觉得不可思议。
他也是惯于来往这些场合的,但是像这样成为全场焦点,甚至为了抵挡蜂拥而来意图结识他身边女子的人而从king-club落荒而逃,真是头一次。
真是莫名狼狈啊。
“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徐进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瞪着桑蒙,脸上明明只有惊没有喜。
桑蒙也很兴奋:“到底是国内人口多啊,hi起来比较带劲!”她系着安全带,“我以前经常去酒吧驻唱,这还是第一次唱中文歌,第一次场面这么爆呢!不过,这酒吧音响真不错,有钱真好呀!”
她看上去很是,脸色酡红,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还是酒吧里面气氛太热烈,大眼睛映着车内的灯光一闪一闪。
她看到徐进已发动起车子,惊讶道:
“咦,你也喝酒了啊,要酒驾么?”
徐进默,他竟然都忘了这个,难为她记挂着。耳朵里还嗡嗡作响,徐进叹气,打电话找代驾。
“你看上去怎么也不像玩音乐的。”还是这种爵士摇滚风,徐进看着她,眼里有一抹深思。
桑蒙笑了笑,似乎在解释:“我刚到美国的时候年纪还很小,读书一直跳级,同学都不同龄,也没人跟我玩儿,有时候很多天都不能跟人说一句话。我跟着保姆住校外,有个乐队租了我们的地下室成天在里面排练,我下了课就跟着他们学,所以各种乐器都凑活会一点,但我最喜欢打爵士鼓,因为平时在学校里我都是最安静得那一个,但在一场演出里,鼓手却是掌握节奏,全场最热烈的那一个。”
她耸耸肩:“这两年玩得少了,课业重,还要实习,嗓子条件大不如前了,今天,”桑蒙专注看着徐进,莞尔一笑,“这是送你的见面礼,你喜欢吗?徐进。”
徐进心头一跳,女孩的目光清澈明净,他明白,她只是典型的美式作风,直白,热情,这于她真的只是一个花了些心思的见面礼,而不是撩拨暧昧,却让他手心无端出了汗。
他回以微笑,还来不及回答喜欢,那代驾已经到了。
徐进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很有些失望,和她不过相处了短短几个小时,他却察觉到自己的心情一直在失控。
将桑蒙送回桑家,独自归家的徐进,却接到姚大小姐姚思的电话。
竟是打听今晚他身边的女孩儿是谁,姚思先是踊跃挖角,试图将这姑娘网罗旗下来king-club驻唱,得知她是桑路远的女儿叫桑蒙先是惊呆,姚思小心翼翼问对方英文名是不是叫summer得到肯定回答后更退而求其次表达相交之意,请徐进无论如何改日将人带来一见不胜感激云云。
徐进哭笑不得。
这是圈粉了吗?
那头包厢里面的全体发小在姚思挂完电话之后集体看向了异常沉默的程予行,尤其姚思报出那个名字“桑蒙”之后。
桑蒙,summer。
所有人瞬间明了。
将那几个公主赶出包厢,兄弟几个挤眉弄眼互相推搡着,谁去老四那问问。
他们都知道程四心里有个人。
那还是四年多前,有回大家给程四庆生,把他灌了个烂醉。他当时全无意识地抱着林致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说:“我今天生日,你跟我说句生日快乐,好不好?我去年生日去见你了,你还是不认识我,你怎么还是不认识我?你救我三次,你不记得了吗?你怎么总是不记得。我再也不要见你了,我不能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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