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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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喻闻的来历就跟筛子似的,到处是漏洞。

    “……你说得对。”喻闻慢吞吞说:“我也没有对你坦诚,没资格要求你做到……”

    谢鹤语抱他更紧,“不是这个意思。”

    喻闻说:“这个故事很浪漫,我知道你没有胡说,如果早一点听到,我会非常高兴,高兴到觉得咱们就是天定良缘、天生一对,恨不得现在就拉着你去民政局结婚——”

    谢鹤语屏息凝气,静待下文。

    “但是——”

    果然。

    喻闻说:“谢老师,你心里有那么多事,而我看不出分毫端倪,或许以后你难过、失落,只要你不想,我就不会察觉到。”

    顿了顿,他失望道:“谢老师,你太沉默了,现在才发现,我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你。”

    他不喜欢一段只有对方付出,而自己被动接受的感情。

    不对等的感情,只会压得他喘不过气。

    谢鹤语的叙述是一贯的简洁,即便是这种时刻,他也没有试图以情绪动摇喻闻的理智,只是就事论事,把事情说清。

    但他三言两语,喻闻已经觉得心脏砰砰直跳。

    他在谢鹤语古井无波的叙述中,看到面容尚且青涩的男生,在校服上一笔一划写“小鱼哥哥”,午后阳光盛大,在他睫毛和侧脸跳跃……更早之前,只点着昏黄台灯的卧室,神色冷峻的男生坐在床头,用最正经的表情,祈祷一条小鱼入梦……

    他无法克制地更喜欢谢老师了,同时也觉得更难过。

    从交往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

    谢老师,为什么连这么美好的经历也要三缄其口?

    谢鹤语把脸埋在他肩头,闷声道:“我以后多说话……”

    喻闻僵直的上半身终于慢慢松弛,他轻轻闭眼,撇嘴说:“没关系,就这样吧。”

    跟话多话少没关系,他只是不明白这么简单一件事,谢鹤语非要瞒着,早一点说,他们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最早听到表白的时候,他可是担心自己来去不定给谢鹤语带来伤害,踌躇了好久呢。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踌躇了,先谈了再说。

    “……要分手吗?”谢鹤语静默半晌,闷闷地问。

    喻闻倏地一睁眼。

    “什么?”

    谢鹤语搂紧他不撒手,幼稚地说:“我不分。”

    不是……也没这么严重啊。

    谢鹤语搂得紧,喻闻几

    乎动不了,好不容易抬手,想安慰他,忽然又僵在空中。

    喻闻迟疑问:“你……哭了?”

    肩头衣物有些湿润,热意蔓延,他本以为是谢鹤语的呼吸,可仔细感知,应该是液体。

    谢鹤语吸吸鼻子:“没有。”

    喻闻:“……”

    天杀的,他男朋友怎么是个哭包啊!

    喻闻想捧起他的脸看看,看酷哥流泪是什么样,但谢鹤语抱得死紧,他压根动弹不得,挣扎几下,反而越抱越紧。喻闻不由道:“你松开,先松开……”

    或许听出他话中的恼火,谢鹤语身形微微一晃,最终在他的催促中,慢慢松开了手。

    他后退几步,靠着楼梯扶手,低垂脑袋,站姿还怪讲究的,单手插兜,很有范儿。

    ……就是眼眶红红的,睫毛有点湿,绝对刚哭过。

    喻闻本来想笑,看他这样,又笑不出来。

    “……哭什么啊。”刚闹完别扭,喻闻也有点局促,手背在身后把玩着手指,“我没说要分……就是一件小事……你别瞎想……”

    谢鹤语就上前来吻他。

    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但喻闻说完不分,他凑上来的动作都大胆很多,吻得黏黏糊糊,也敢暗含撩拨之意地去碰他的腰。

    喻闻思索了下。

    谢鹤语新家,地点正确;

    明日休假,时间正确;

    刚吵完,正需要一场深入交流加深感情……反正都正确。

    总结:可以做。

    他挺挺腰,谢鹤语解读出他的意思,直接抱着他上楼。

    主卧的床榻也铺好了,只剩一些杂物纸箱散落在地上,两人几乎是砸到床里。

    喻闻趴在床上,有些晕乎,还不等醒神,滚烫炙热的身躯覆盖下来,谢鹤语从后搂着他,一边吻他泛粉的颈侧,一边摩擦,有下力道大些,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一声,特浪。

    喻闻反应过来,从脸红到脖子,尴尬地把脸埋进被窝。

    谢鹤语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揪出来,让他扭着头接吻。

    这姿势不太舒服……喻闻没有着力点,呼吸紊乱,吻得乱七八糟,很快唇边就湿漉漉的,他不喜欢这样,不卫生,便想退开。

    谢鹤语放过了他。

    嘴巴得救了,就该遭殃其他地方。

    肩胛骨不知道有什么好亲的,谢鹤语的唇一直流连其上,喻闻先是痒,后来禁不住发抖,关键是每抖一下,就会把自己往谢鹤语手里送。

    他受不了,胡乱道:“难受,你别这么慢……”

    谢鹤语短暂地退开,拿回来一片薄薄的东西。

    趁着喻闻还有精力思考,谢鹤语温存地吻了他会儿,说回了刚才那个未完的话题。

    他贴着喻闻的耳根,低低说:“我不是故意瞒你,我只是不想提起这件事……”

    说他胆小也好,说他低劣也罢。

    他是刻意不提起与喻闻来历有关的牵连,似乎只要他不提,喻闻就能忘了这件事。

    喻闻眸光有点涣散了,也不知道事后能不能记起两人的对话。他喘着气:“为什么……”

    谢鹤语安静片刻。

    他说:“我怕你哪天走了。”

    喻闻大脑里一片雾蒙蒙。

    他暂时没法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他在谢鹤语身上,像朵懵懂无知的菟丝子,一边汲取一边依附。

    直到某个关头,谢鹤语紧紧搂住他的腰,一面凶狠得像要撕碎他,一面又可怜巴巴地来吻他的嘴唇……

    喻闻想起了这句话。

    这句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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