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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怔然，心口发疼。
锦声不敢再放任段宁商了。
他拽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段宁商怕他生气，又明白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不想跟自己说话。
于是他翻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消息来时手机震动，一直白皙的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大概发现是他发的，锦声一直没回复。
过了会儿寝室熄灯了，段宁商依旧断断续续给他发消息。
……
锦声觉得好丢脸。
他把自己蒙在被窝里，脸颊很热，手机不断传来震动，他偶尔看一眼，段宁商在真诚给他道歉。
要是真悔过，段宁商刚刚就不该那样。
锦声鼓起脸颊，蒙久了他有点热，便把被子掀开。
段宁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被锦声一下打掉，小声凶：“你刚刚还道歉，又这样。”
“……”段宁商叹气，“我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
锦声抿唇，小声：“我好丢脸啊。”
“为什么丢脸？”
“……被看到了。”
段宁商：“那我亲你，你讨厌吗？”
像是知道锦声脸皮薄，多半不会回答，段宁商便自顾自道：“你不讨厌。”
“你不讨厌我亲你，你也不讨厌我。”
“……我还是讨厌你的，不许你自顾自说。”
锦声闷闷反驳。
“行，那就当你讨厌我。”段宁商接受良好，“你知道我亲你是什么意思吗？”
小锦鲤道：“你是不是把我当笨蛋？”
“没有。”段宁商静了一会儿。
两人谁都没说话，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半响，段宁商语气很认真问：“能和我在一起吗？”
“……你不是直男吗？”
“直男就不能和你谈恋爱了？”段宁商顿了好几秒，“声声，我以前没谈过恋爱，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对你……大概是一见钟情。”
“陪你逛商场那天我以为我们以后的相处会很愉快，谁知道你说你讨厌我。”段宁商道，“你不知道我那一刻的心情。”
他鲜少这么认真，平时总是散漫的，弄得怎么说话都像是在逗人玩。
锦声没出声，段宁商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讨厌我的话，要不要试试跟我谈恋爱，扭转一下印象？”段宁商自夸，“我觉得自己还是很优秀的，多相处一下，你指不定就喜欢了。”
锦声翻了个身，看着段宁商。
他软睫微颤，紧抿着唇，段宁商面上不显，心却提起，这架势分明是要拒绝。
他或许在思考怎么拒绝比较合理。
“……我要一直针对你的。”锦声认真，企图恐吓，“你要是跟我谈恋爱，我会更折腾你，让你心力交瘁，再也不敢谈恋爱。”
还有这种好事？
段宁商挑眼。
他细想了一下，按照锦声的性子，这种针对于自己而言大概都是些……福利，锦声性子软，所谓的折腾也不可能是出轨什么的。
就算是出轨……
段宁商垂眼，轻轻掀起唇笑了。
黑暗里，他的神情分辨不清，只能听到极其认真的低语，“折腾就折腾，我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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