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春夏秋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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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牧童骑着老牛挥鞭赶着羊群，远处冰山融化成一条条小溪，笛声悠扬，似在诉说一段崎岖坎坷的往事。

    白茫茫的天空，云雾缭绕，一柄巨剑划破天际，少女立于剑身，一席幽黑色衣裙上有一朵青蓝色莲花，面带薄纱，目光凝视远处擎天冰山，那是一双怎样动人心魄的眼睛。

    牧童痴了。

    笛声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羊群，忘记了本心。

    一朵莲花自少女手心飞出，向冰山急急驰去，衣袖飘荡，少女奴剑跟随其后。

    “姑娘，前方冰山有兽族，别去……”

    牧童一咬牙，骑着牛朝冰山追去。

    ……

    “还有多远？”

    浩浩大漠，楼兰古国，炎炎烈日，骄阳如火。

    这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沙漠，就算是天机阁中最精密的罗盘，也会在这里迷失方向，少女赤足而行，步步生莲，她的眼中只有一个方向，任何阻挡在前的事物都将毁灭。

    她遇到一伙马贼，一剑斩之，遇到沙尘暴，一剑斩之，遇到一位长眉老人，眉毛很长，都快拖在了地上，老人退了三步，躬身行礼，随后徐徐退去。

    牧童骑着老牛，欢快的笛声响起，老牛右角断了一半，不知是何时受的伤。

    “为何一直跟着我？”

    “啊……姑娘可是在说小生？”牧童脸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离我百米远。”

    “……好。”

    ……

    “还有多久？”

    沧海大陆中域是一片大海，这里没有陆地，没有真正的岛屿，只有三千处无尽的汪洋，这里没有秩序，是沧海大陆最混乱之地。

    三千汪洋养出三千海盗，杀人放火，为恶不做。

    “这妞长得真标志，抓回去给大王暖床。”

    “哈哈哈，她居然不跑，傻了吧小妞，听大爷的话，跟大爷回家。”

    “铮！”剑动。

    那一年的秋风很萧瑟，少女执剑踏尽三千汪洋，斩尽三千海盗，留下无数传说，普天之下，莫敢不从，所到之处，人尽皆服。

    收服海盗，立海为王，被世人称之海盗女王。

    最为神秘的是，中域乃是午马妖帝的领土，被少女占领，午马妖帝居然并未表态，就像是默认了，这让世人们惊叹之余，都开始探寻少女的真正身份。

    “你要去哪？”牧童气喘吁吁，第一千零一次问道，老牛另外一只角也断了。

    不知是一路的枯燥，还是快到目的地的喜悦，少女难得开一次口。

    “与你无关。”

    ……

    “快到了吗？”

    从北方吹来的风，早已变得不寒冷，笛声夹杂着风声，他骑了一路便吹了一路。

    前方是白皑皑的森林，她衣着很是单薄。

    “姑娘，哪个你冷吗？我这有一件兽皮大衣。”

    修行之人怎会感到寒冷，这只不过是牧童想找个话题，跟少女说说话罢了。

    “那你饿吗。”牧童手里举着一只烤兔。

    寒来暑往，年复一年。

    他们走遍大地山川，经历人间冷暖，看尽世间万物，她在前，他在后，一直在走，从未停留。

    “你是在找人吗？”

    “是找你的父母吗？”

    少女停下脚步，嘴角上扬。

    “我男朋友。”

    牧童紧了紧上衣，他觉得今年冬天好生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