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西西里圣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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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BananaFish」

    【梵蒂冈的试炼完全保密,无法得知内容。】

    【除了Giotto和玛蒂诺,现场只有一位名为「伽卡菲斯」的神父和修女「塞皮拉」。教廷没有他们的记录,但梵蒂冈方面承认两人的身份。】

    这是阿诺德查到的所有的信息。

    西西里也有一位有名的塞皮拉,塞皮拉·吉留涅罗,创立了Mafia家族的神秘女性。

    吉留涅罗几l乎不与外人来往。饥荒来临前,整个家族都迁去了西班牙,并于意大利独立战争期间完全销声匿迹,又在战争结束后不久重新出现在了西西里。

    阿诺德怀疑过他们有着相当优秀的情报部门,所以才能每次踩着关键节点避开所有灾祸。

    没能查出更加具体的东西,加上他们不管是对彭格列还是其他都没有威胁。

    记住这个名字后,阿诺德就没有持续关注了。

    刚查到这个名字,塞皮拉·吉留涅罗立刻向阿诺德发来了邀请。

    阿诺德前去造访时,塞皮拉似乎刚结束和谁的会谈。

    桌上摆着清水,杯子边放了一颗拆过的糖纸,下面放了本《尼西亚信经》。

    窗户开着,她站在窗边。

    很多人心目中描绘的塞皮拉是一个近乎神秘的形象,她或许浑身披着漆黑的外袍,不苟言笑,手里捧着水晶球。

    「用朝利那边的话来讲,『掌握预言的巫女』,没错吧?」蓝宝说过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实际上的塞皮拉是个非常……平凡的女性,披着家族首领的白色披风,戴着一顶能包住头发的帽子,类似学位帽,又带着修女的款式。

    她的右眼下有一朵花妆纹路。

    “阿诺德。”塞皮拉示意阿诺德坐下来,“我知道你,当我每次产生被盯上的感觉,我就知道,是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又在查事情了。”

    等阿诺德坐下,她把那杯水倒下了窗外,楼下是随便生长的植株,没什么讲究,首领往窗外倒水这种事也不会有人管。

    塞皮拉也坐下:“咖啡还是清水?”

    “不用,谢谢。”

    “玛蒂诺来梵蒂冈的时候,我确实在教堂。”她缓缓说,“我以为你会来,还做好了准备。结果那孩子比我所了解的还要聪明。”

    玛蒂诺是只有彭格列内部少部分人才知道的名字。

    Giotto和埃莲娜知道他的性别,其他人则认为他总有一天会和阿诺德结婚,「玛蒂诺」是他丢掉圣徒身份后的新名字。

    “阿诺德,我知道你很困惑。在我见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的感觉和你如出一辙……”

    “您不会和我如出一辙。”阿诺德冷淡说。

    塞皮拉握着玻璃杯,她身上有超越年龄的宽和,看着阿诺德像是在看邻居家找来的小孩。

    “是,我必须承认。”她说,“我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我发过誓

    了,和Giotto一样。发誓的时候他远比我坚定,你选择了一个很优秀的首领……你也选了一位伟大的「圣徒」,我会一直这么认为。吉留涅罗会是彭格列最亲密的朋友,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这是你的「预言」吗?就像当初你对高利十六世预言的那样?”

    塞皮拉又看向了窗外,仿佛那边有唯一值得她持续投去关注的东西:“伽卡菲斯不赞同我联系你,但是……”

    她的侧脸带上了些疲惫,“彭格列以Maifa自居,但Giotto做的所有事都与Mafia相差甚远。他不能什么都要,那样做只会什么也得不到——西西里就快乱起来了。”

    “我知道。”

    “你不清楚,阿诺德。”塞皮拉平静说,“你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战争的残酷,那是因为你重要的人还没有深陷其中。你的同事、战友、朋友,和你爱的人……对你而言,真正的战争只会发生在西西里,规模不足以蔓延整个欧洲,但要更丑陋,更凶恶,而那就快要开始了。”

    她重新看向阿诺德,认真说:“我唯一能建议你的是——不要插手玛蒂诺的任何决定,任何。”

    很久之后阿诺德才知道,塞皮拉·吉留涅罗是货真价实的「预言巫女」。

    她不能透露命运,但她早就试图把所有真相告诉给自己。

    那本《尼西亚信经》是隐晦的解释,善意的建议则是塞皮拉在「看见」了未来后发自内心的忠告。

    但她看到的是「未来」,是注定会发生的事——对于没有线性时间概念的巫女而言,那是时时刻刻正在发生的事。

    ***

    「没什么时间了」的字面意思有很多,每一种都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而在玛蒂诺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他忘记事情的速度越来越快。

    上午还叫嚣着「埃莲娜的婚礼非我主持不可」,等下午,埃莲娜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找Giotto商议婚礼的事情,他冷不丁对Giotto悄悄冒出一句:“我认识这位女士吗,Giotto?”

    Giotto不厌其烦的给玛蒂诺解释被他忘记的那些事情,和那些人。

    阿诺德给他的信则以另外的视角补足了一些……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玛蒂诺能够通过其他人了解到被他忘记的回忆,并且拿出合适的态度应对,和埃莲娜道歉的时候还会带两句对斯佩多的调侃,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除了「完全不和阿诺德接触」这种太过于明显的前后区别外,其他人甚至不会怀疑他此刻正在逐步失去所有记忆。

    就连那种快乐的心情都差不多。

    Giotto知道,还是有区别的。

    也是有了现在作为比较,他才知道,原来以前玛蒂诺身上散发出的快乐很厚重。

    因为当事人想要用厚实有温度的情绪来舒缓他人紧绷的心。

    现在不同了,他非常轻快。像是候鸟顺着风飞来枝头,这里点点,那边啄

    啄。只等着下一阵顺风扬起,他就能再度展开翅膀。

    晚上,彭格列还在筹备即将到来的婚礼,玛蒂诺和Giotto躲在宽大的露台上靠着看风景。

    “你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在辱骂我。”Giotto说,“让我知道原来我是个多么不靠谱的首领,你小子以前从来没在我面前这么放松过。”

    玛蒂诺笑嘻嘻的:“哪能这么比呢?我现在没有要做的事了,老老实实等着就行。答应伽卡菲斯要管理好彭格列指环的人是你呀,这是你的责任,我只用等着拿到我的报酬,嘿嘿。”

    “你真的不去主持婚礼吗?斯佩多好不容易松口了。”

    “我觉得不太好。”玛蒂诺撞撞Giotto的肩,让他帮忙把旁边的水杯拿来,“埃莲娜女士心思很纤细,她需要一位真正的朋友送上祝福,而不是我这样的半吊子。”

    Giotto把水杯递去。

    “不帮忙的话就回家啦,今早小孩指着你喉结问这是什么的时候,我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忘记带脖环的话就别扎头发啊!”

    “知道了知道了,回什么家,西西里到处都是我的家!”

    “声音小点,玛蒂诺。你想被德蕾莎抓去编花环吗?”

    “德蕾莎才不会让我干活,她只会指挥亲爱的堂弟。”

    阿诺德是在来告诉Giotto自己查到的东西的,近期西西里其他家族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大了。

    斐迪南二世对彭格列的纵容,教会肯定圣徒找到了「上帝之子」……这两者让Giotto稳定住了西西里。

    这对愿意遵守规则的人有用,可Mafia本身就是不守规矩的暴|徒。

    他们不会管什么社会安定,他们只看到彭格列站得很高,这个位置拥有的名利和财富简直难以想象,于是掠夺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阿诺德没想要听到这些对话,Giotto绝对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可他什么也没说,依旧和玛蒂诺闲聊。

    阿诺德没有出声。

    玛蒂诺很快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Sivnora又来找我了。”

    “又来祷告,想让我快点失心疯?下次告诉他,快了,让他老实等着。”

    “他问我,为什么选他作为继承人。”

    “……选其他人的话,这家伙会闹上天吧。”

    “我要是这么回答了他才会闹上天。”

    “你们真的很神奇,在每个阶段都不一样。你脾气不好的时候,他情绪稳定得不行。等你开始养老了,他又像个炮竹,一点就着。”

    Giotto笑了笑:“叛逆期到了吧,Sivnora。”

    “但是又是一样的,所以我回答他,「因为你和Giotto一样,他为了守护西西里才创立了彭格列,而你同样是为了西西里才会和他因立场吵个没完。」”

    “……”Giotto沉默了会儿,“我知道我有时候太过于保守了。”

    “斐迪南二世可听不得这话,「你都快把刀架我脖子上了,这还算保守,那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打穿波旁王朝了?」他会这么想。”

    “听起来像是Sivnora会做的事。”

    “是啦。有必要的话,他绝对比你动作更快,更利落。”玛蒂诺说,“罗马那边情况其实不算好,独立战争看起来以彻底的失败告终了,但失败正在孕育更猛烈的东西。庇护九世已经怕了,没能彻底解决的矛盾只会愈演愈烈的,Giotto。”

    Giotto降低了音量:“为什么不能相互理解呢……”

    “所以你才需要Sivnora,他就不会想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他妈谁」、「我管你他妈谁」。”

    “别说脏话……!没人管你之后你怎么——”Giotto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后才生硬继续说,“我这也算是告解,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野蛮的劝导……德蕾莎知道肯定会尖叫的。”

    这次轮到玛蒂诺安静了好久。

    “德蕾莎……是谁?”

    “……是我的堂姐,西西里唯一的神职大法官。”

    “哦哦哦,那就是Sivnora的亲姐姐,没错吧?怪不得这小子恨不得每天打打杀杀,家里有学法的,又是神职人员。法律和上帝都没用,那是得偏激,不偏激才不正常。”

    “……”

    “干什么,你别在我面前哭啊,我会把这件事当作笑料传遍整个彭格列的。”

    “阿诺德——”Giotto突然扬高了语调,玛蒂诺立刻捂住眼。

    阿诺德缓步走去露台:“怎么,你也要在我面前哭?”

    捂着眼的玛蒂诺笑出了声,没空手捂嘴,笑声明显。

    Giotto无奈叹气:“德蕾莎居然能说动你来抓我去编花环吗?”

    “你得为了婚礼下去,但不是因为花环,Primo。”阿诺德说,“那些人会在婚礼前行动,斯佩多已经气疯了——他需要你。”

    Giotto面色凝重起来,拍拍玛蒂诺的肩,下了楼。

    在玛蒂诺想放下手时候,阿诺德伸手盖在他手背:“我还没走。”

    “……哦。”玛蒂诺往后挪了挪,干脆脱掉鞋完全窝进长椅,抱住腿,这样再捂眼更轻松些。

    过了几l秒,玛蒂诺问:“现在您走了吗,先生?走了就说一声。”

    阿诺德:“没有。”

    或许是考虑到自己其实在彭格列是借宿身份,而阿诺德是货真价实的彭格列核心成员,玛蒂诺也不好问什么「你怎么还没走」这类的话。

    “是你推荐Sivnora的?”阿诺德打破了沉默。

    玛蒂诺点头,解释道:“抱歉,我似乎不应该插手彭格列的事……Giotto问我意见,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跟他说,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

    “我能知道理由吗?”

    “我看过一本书。主角提起一种鱼,*它们从窄小的洞口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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