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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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苏一边笑着往后退一边和她谈条件:“我不说你以后就会帮我吗?”

    “看情况啊。”

    “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她又开始逗她:“珈禾姐……”

    庄传羽气急败坏。

    姜妤笙和沈珈禾站在原地看着她们闹,都忍俊不禁。

    “她小名叫什么呀?这么难见人吗?”沈珈禾被吊起了胃口。

    其实也不是,只是庄传羽初中以后就觉得这个小名与她高贵冷艳的气质不符合,太影响她的大美女形象了。

    她难以想象沈珈禾对着庄传羽喊“毛毛”时,庄传羽该有多崩溃。

    按庄传羽曾经的话来说,就是:“你不觉得这个小名一出口,什么少女心都会死掉吗?”

    她笑说:“我不敢说。”

    沈珈禾笑意加深,狡黠:“好吧,那我自己问。”

    她感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薄苏这样不成熟稳重。”

    二十来岁认识时,她便觉得薄苏身体里有一个比所有同龄人都成熟的灵魂,无法想象薄苏嬉笑怒骂的模样。

    姜妤笙眉眼柔情。

    她不是第一次见,但确实很少见,几乎屈指可数。

    她向沈珈禾借拍立得,拍下了两张薄苏这样的笑颜,深深凝望的同时,心头忽浮起几分浅浅的怅惘。

    薄苏笑闹完朝她走回,察觉到了。

    “怎么了?”她轻声问。

    姜妤笙开颜:“

    没有啊。”她帮她把笑闹中乱了的衣型理好。

    薄苏黛眉微蹙,敏锐:“你看起来没有刚才开心了。”

    姜妤笙:“……”

    她叹笑一声,不得不佩服薄苏的感知力,坦白:“不是不开心了,只是突然觉得有一点惆怅。”

    “嗯?”

    “哲学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突然有点舍不得,我们都不可能再与此时此刻这样开心的我们再会了。”

    在此刻过后,在今夜过后。

    薄苏黛眉顷刻间舒展开。

    “没关系的,此时此刻确实难再回来,但不是难再有。我们还会创造出更多的,类似于此时此刻这样的情绪的。不用可惜。”

    她语气寻常,似从未有一丝怀疑,她们还有很漫长的以后。

    姜妤笙心脏微涩。

    她注视着薄苏,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薄苏,告诉她,她最近时常会在望见她明眸里自己的倒影时,想起一首多年前她曾在雨夜里给她朗诵给过的诗——《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需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她无意在这样开心的时刻破坏任何的气氛,给薄苏投下任何的阴影。

    她只是忽然很想抱她,很想如她心底最深、最不理智的渴望那般,紧紧地抓住她、缠绕着她。

    她凝视着薄苏的深眸,嫣然:“姐姐,我们回去吧?”

    “回去休息吗?”

    “嗯,”她弯眸,牵住薄苏的手,很轻地说:“我想你了。”

    她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说:“我想你了。”想的是什么,她们心照不宣。

    薄苏长睫如蝶翼轻扇,心与落在姜妤笙掌中的手都烫了起来,唇角不受控制地轻扬。

    “好。”她回握住姜妤笙,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与庄传羽、沈珈禾、其他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在众人似有若无的揶揄目光里,心跳叠着心跳,若无其事地往别墅里走。

    “明天要早起吗?”薄苏确认。

    姜妤笙说:“不用,明天所有人放半天的假。”

    “那就好。”

    好什么,姜妤笙觉得自己理解到了,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想歪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没有想歪。

    一进到房间里,拉上窗帘,薄苏带着淡雅茶香的身体便欺近了,随之而来的是缠|绵的吻。

    似克制已久,有几分不循章法,却依旧不忘伸手垫在姜妤笙的脑后,以防她磕碰到脑袋。

    姜妤笙被困在窗帘与她之间,后背抵着墙,仰起头颤抖喘|息,险些要站不住身子。

    她轻轻推拒薄苏贴在她颈|间的脑袋,央求:“先洗澡好不好?”

    她有

    点接受不了自己一身的烧烤味和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汗味。

    薄苏乌眸沁水:“好。”

    只是,她应了这声好,并没有退开身子,左手依旧撑在姜妤笙的耳侧,与姜妤笙对视着,好几秒都没有动作。

    姜妤笙疑惑:“姐姐?”

    薄苏鸦睫快速起落,凑近了,亲她的右耳,忽然很轻地问:“可以一起洗吗?”

    姜妤笙心脏骤然一蹦。

    薄苏说:“浴缸和浴室我清洗消毒过了。”

    言外之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姜妤笙愣住,有两秒难以置信,随即笑不可遏:“姐姐,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她圈住她的脖子,逗她:“原来早到不去找我的时间,都在做这个吗?”

    薄苏咬唇,偏开脸笑,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却也没有否认。

    姜妤笙心似吸满糖水膨胀的海绵。

    绵|软一片。

    她回吻薄苏,牵她的手,解她裤|腰的扣子,答应:“好。”

    然后她便知道了,原来不只是心,她的人也是——

    胀|满水的海绵,经不起薄苏的任何触碰。

    衣物沿途散落,浴缸里,姜妤笙几度沉溺,薄苏似一尾美人鱼,游弋水下,与她嬉戏,又越出水面,将她打捞起。

    本该平整悬挂于衣柜里的绸质衬衫被随手扯下,垫在洗手台面上。

    姜妤笙一手支撑在身后的洗脸盆边缘,一手轻抓薄苏的细发,难以克制地后仰身子。

    马|甲线随着呼吸错乱起伏。

    薄苏单腿跪立在她的身前,高洁清冷的眉眼不复端雅,染满绮|色。

    姜妤笙感受得到,她在为她沉|沦的同时,薄苏也在为她沉迷。

    她是她的公主,也是她的女王。

    薄苏亵|玩着她、掌控着她,也在受她牵引、由她支配。

    她们互相着迷、互相仰望,是平等的、她少年时最理想的与薄苏相爱的模样。

    她情难自禁,托起了薄苏的脸,俯身吻她咸|湿的唇,双||腿落下圈住她,牵引着她,把点燃烟花的引信,送到她的指尖。

    神|魂|颠|倒。

    她挂在薄苏的身上,嗓音糯糯地轻唤:“薄苏。”

    薄苏拥抱着她,满含爱意地轻吻:“我在。”

    姜妤笙吸了吸鼻子,带着点鼻音,轻笑着说:“还想要。”

    薄苏也笑,亲吻她的肩|颈。

    “好。”

    她不要忘记,她要记得。

    这交汇时互放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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