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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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含糊过去,仅是低头小口小口地啜着茶水。

    柳氏却没有停口。

    “可惜玉媱还在庄子上,不然送般般入宫的时候,让她前来添簪,也好沾点福分。”她捧着茶盏,像是信口感叹道:“其实年节前那桩事,玉瑶也并非有意。毕竟她年纪尚小,遇到陈三郎这样当着她的面递信给般般,不免会受到些惊吓……”

    手中端着的白毫银针依旧香气清芬。

    江萤却有些难以下咽。

    她站起身来,心里的不

    ()    安之感愈甚:“母亲慎言。陈家的事我们还是少沾染为好。”

    她心绪不宁,转身向父亲福身:“女儿几日未曾回来,房内还有许多物件要重新整理,便先回闺房去了。”

    江文道今日心情颇好,当即便点头答应。

    随着江萤的步履远去,柳氏这才像是回过神来。

    她也搁下茶盏,拿起帕子轻轻拭泪:“老爷,般般还未入宫,便已瞧不上我这继母。”

    “往后这府里想来是没有我与玉媱的立足之地了……”

    “怎会。”江文道不以为意。

    “般般的性子向来是软,如今不过是累着了。你等她休息片刻,到晚膳的时候,自然会来向你认错。”

    *

    江萤并未去向柳氏认错。

    她甚至连晚膳都未到花厅里用。

    白日里惊吓连连,回府后又应付过父亲与柳氏,江萤不免有些疲累,初入夜后便睡得格外浓沉。

    今夜并未落雨,窗外风吹梨树的声音娑娑细细,似江南小城里的水浪起伏安宁。

    江萤眼帘低垂,呼吸渐渐平稳。

    就当她在春日里睡得香沉的时候,似乎又听见太子在耳畔凶狠地唤她的名字。

    “江萤!”

    江萤轻唔了声,努力想要支起眼皮。

    但许是白日里太过乏累的缘故,那双乌黑长睫勉力抬起寸许,便又沉沉坠下。

    她翻了个身,睡意重新变得浓沉。

    正当她快要重新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的腰间倏然一紧,像是被人猛然握住。

    紧接着天地旋转,她就这样被人掐着腰肢从榻间捞起,被迫半坐在床褥上。

    锦被掉在地上,江萤在惊吓中睁开眼。

    帐底透进来的天光方微微亮,让她依稀看清太子此刻的神情。

    凌厉,阴鸷,凶狠得像是要将她立即拆吃入腹。

    江萤的杏眸睁大。

    她颤抖着手,试着掐了下腰间的软肉。

    痛感传来,眼前并非梦境。

    “殿下……”

    她睡意顿消,慌乱唤道。

    面前的太子唇角勾起,眼底的晦暗之色却更浓。

    他咬牙冷笑:“孤来听你和陈三郎的故事。”

    江萤的后背立即生出冷汗。

    她便知道,太子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果然是要秋后算账。

    江萤急忙摇头否认:“臣女与陈三郎绝无半点私情。”

    ‘嚓’的一声锐响。

    是他系在腰间的佩剑出鞘。

    锐利锋芒抵在她的颈间,伴随着他满是戾意的语声:“你与他,见过几次?”

    江萤的动作僵住,颈间细腻的肌肤寸寸起了寒栗。

    “一次。”她瑟然答:“是年节前臣女随父亲到陈家赴宴。”

    太子眼底晦色微涌,手中的剑锋陡然一倾。

    凉意传来,是她

    贴身的里衣落地。

    圆润的双肩赤露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让江萤随之轻颤。

    冰冷剑锋依旧贴在她的颈畔,而太子的语声愈见凶戾:“你最好想清楚。”

    江萤往后团身,纤细的蝴蝶骨紧紧贴住身后的床帐。

    她的心口起伏着,慌乱间似又想起什么:“还有一次……”

    她不得已启唇:“是陈家来江府提亲那次。”

    话音未落,心衣的系带应声断开。

    江萤急忙伸手抱住双肩。

    冰冷的剑锋悬停在她的腰间,太子的视线也随之而来。

    窗外天光破晓,红帐内光影朦胧。

    身段窈窕的少女双手紧抱着双肩,愈显得那段因紧张而微微紧绷的腰肢细得不盈一握。

    楚腰纤细。

    果真纤细。

    他冷笑出声,再度逼问:“仅有两次?”

    江萤羽睫颤抖,努力往前回想。

    片刻后,她的语声颤颤响起:“还有一次,是在白马寺中。臣女远远看见陈三郎前来。”

    话音落,剑锋再度往下。

    裂帛声接连响起。

    她的袴裤与罗袜同被割裂。

    朱红的锦被上,赤露出少女羊脂玉般的肌肤。

    她白皙的双腿紧紧并拢,藏在罗袜下的那双莲足莹润如玉,与她腰间的肌肤同色,白得近乎耀目。

    太子眼底的晦色更深。

    罗袜雪白。

    当真很白。

    他持剑欺近,凌厉的眉眼近在咫尺。

    那双淡色的薄唇扬起,露出的齿尖在微亮的晨曦里闪着寒光,似野兽在逼近他的猎物。

    “不再想想?”他再度逼问。

    “没有了,真的没有。”

    江萤抱着双肩往后团身,羞窘与慌乱交织间连语声都微带哭音:“臣女十二岁才来长安城,真的不曾见过陈三郎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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