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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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说了,预判对上预判的结果就是对方预判了你的预判。”他暴躁地敲着桌子(),好在半晌过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只是单纯地干着急,“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地耗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时间不多。正是如此,才不能太过想当然。”另一个人安抚道:“……先甭管情报是从哪——以什么形式泄露的。这世界上奇诡的手段太多,在不明确之前,很难从这方面去防……”

    他沉吟道:“但若只是防预判的话,那很简单,除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哦,阿尔弗雷德?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溜进来的。”他抱起猫咪,试图把它放到一旁去。而任性的猫并不因为人们希望它到哪去,它就真的到哪去。

    “劳驾……在此之前,我在想我是不是得先验证一下你是不是被敌人调包了?今天太阳可没打西边出来,随手往棋盘上撒棋子,你心不慌吗?”

    “前一个废话问题我们就不讨论了,针对后者——我当然会慌,这太脱离掌控了。”他摸了摸再次跳上茶几的猫:“但这不是有你吗?”

    “……你知道,在这种时候,恭维我也不会对局势起太多作用吧?”

    “这不算恭维。”对方用轻松的语调回答,就好像事情总会在特定时刻引刃而解一样:“什么都行,你不要去想实施的难度,哪怕是一闪而过的灵感,我不相信你没去想过。”

    他说完,在本就存在某种沉默的屋子中再放上了属于他的那一份沉默,叠加成了一段长久的白噪音;压抑不住的烦闷没有因人物的定格而消失,在等待语言重新启动这段画面之前——

    猫率先伸出爪子,碰掉了摆在矮桌上的咖啡杯。

    “碰!”

    迪克格雷森被一阵碎裂声唤醒。

    他的脑海中依稀残存着不少画面,比如被刺穿的杰森,又比如黑暗中闪烁的电光,但回忆伴随疼痛,回忆让干涸的喉咙愈发渴望水。

    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腥味,不属于陆地,倒像是在海里。狂风骤雨的呼啸阴沉地略过他的耳边,他睁开眼很久,才逐渐找回自己麻木的手脚。

    迪克发现自己似乎被塞在了一个箱子里,身上盖满了泡沫,还带着便携式吸氧器。箱子不算很大,得益于他与生俱来的韧性,才能让他完美地蜷缩在其中,要知道,这种箱子本来很难装下一个正常体格的男人——除非是死人。

    迪克谨慎地等待外面的动静远去,在一阵吱呀的关门声响起后,他终于能试图把箱子掀起来——还好,这就是个木箱,而他身上的装备也都没被搜走。

    迪克掀开箱子,从里头爬了出来,落地的一瞬间,细微的摇晃和属于舱箱的沉闷空气让他立即意识到了他的所在之处——

    他被人(这人大概率是丧钟)塞进了海运的集装箱里,并搬到了船上!

    丧钟这是抽的什么风?他惊奇道,如果有人出钱买他们的命,那他应该会被丢进海里才对,而不是现在这样……

    迪克转了一圈,

    ()    试图不抱希望地寻找和他一同遭遇暗算的杰森。

    “杰森……?”迪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好在没几秒后,其中一个箱子动了一下,里头传来一阵拍击声。

    “杰森?是你吗?”

    他立刻跃上那个箱子周围,开始帮忙把木条锯开。和柔韧性更好的夜翼不同,更高更重的红头罩很难在这种空间里施展开手脚,这让他扑腾了好一会儿L。

    “妈的!”

    好不容易从箱子里爬出来的杰森陶德骂了一句,“丧钟那老鬼呢?他什么毛病!”

    显然,不在此处的丧钟没办法给出一个回复。等杰森骂得差不多后,他们开始交换起情报——也没什么好说的,杰森被放倒没多久迪克也跟着倒了,一睁眼,他们就到了船舱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轰隆的雷声,还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

    “他是要把我们送到哪去?”迪克揉着发麻的手腕,天,杰森好歹只是曲着腿,他可是被盘着装进箱子的!

    “谁知道。”杰森没好气道,他确认他的武器都健在后,准备过会儿L上去看看,迪克赶紧跟了过去——如果这是艘无辜的货船,那他希望能和船长解释清楚,至少别让人家以为他们是什么恶徒。

    ……好吧,红头罩也许勉强算,但夜翼不是。

    令他们意外的是,在他们拉开那扇没上锁的、通往上一层的铁门时,一位穿着橘色衬衫、带着一顶软帽的——看起来应该是某位船员的中年人正朝着这边来,丝毫不意外地和他俩打了个招呼:“嘿?原来你们醒了啊?要来杯咖啡吗?还是说想喝酒?”

    他有着一头浓密的卷发,褐色眼睛,留着络腮胡,乍看上去有点像地中海人,再仔细观察,却又觉得他的轮廓太过硬朗,不过,他身上有着常年漂泊于大海才会留下的水手气质,这一点是不会错的。他热情地把这两位尚且一头雾水的“客人”邀请了上来,并且请他们换一下衣服,还打包票说一定会将他们送往目的地。

    前几分钟还是“货物”的迪克和杰森在半个小时后摇身一变,成为了这艘货船上的水手和机械师,合法的那种。

    他们坐到了餐桌旁,夜宵——按现在的时间来讲是这样——比较简单,意面、沙拉、炖鹰嘴豆和烤鱼,卷发男人给他们俩一人开了一份水果罐头,还倒上葡萄酒,这样一来,这顿临时凑合出来的饭菜也不会显得太糟。

    你们可以叫我阿德里安,男人说。这种注定的短暂的旅途中,完完整整的姓名似乎是没什么必要的。在还算平稳的船舱内,被温柔地束缚在灯泡内的光芒尽职尽责地提供着多余的温情,于是迪克也坦然道:“我叫迪克,他是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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