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乾隆禅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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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看到小弘晖的动作,小弘昱、小弘晴也跑到宫人跟前拿回自己的双肩包,从中掏出来了现代商场售卖的玩具。

    三个梳着满头小辫子的蒙古小孩儿都快羡慕哭了,他们错了,皇宫比大草原好玩多了。

    十五哥不在场,胤禄作为在场辈分最大的孩子,看着比自己长得还要壮实、个子高出一个多头的外甥,悠悠道:

    “巴图、阿古拉、那日松、娜仁啊,你们四个如果跟着十六舅到景阳宫了,我给你们瞧瞧有轨小火车,弯弯的铁轨上面跑着长长的铁皮小车,开起来还会唱歌。”

    “十六哥说的对,我也玩过那小火车,不仅会唱歌,还会冒出来五颜六色的灯光,好看着嘞。”

    羞涩的小胤礼也奶声道。

    蒙古四小只闻言忍不住心中落泪,再次重申一遍,京城真得好玩儿!

    这就造成等到玻璃窗外的天色隐隐开始变得昏暗,万岁爷将四个闺女喊到内室谈心结束。

    巴图、阿古拉、那日松听到自己的皇帝郭罗玛法说今晚他们额娘、姨母会带着小娜仁在宫中留宿一晚,而他们仨男娃娃得跟着自己阿玛回宫外亲王府住时,如果他们不是学过礼仪,都要厚着脸皮跟着手中有玩具的小舅舅、小表弟挤着一起睡觉了。

    一场喜庆热闹的大团圆足足持续了一下午。

    酉时末,天色黑乎乎的,出宫的皇阿哥与皇子福晋们随着班第、巫|尔|衮父子们,一道从神武门出宫。

    纯禧带着小娜仁留宿在了宁寿新宫里,荣宪与荣妃回了钟粹宫。

    端静同王嫔、布贵人与要回乾西五所的小十五告别,带着小十六回到了景阳宫中。

    王嫔也知道母女俩必然是有知心话要谈的,回到寝宫后又客套的与端静聊了几句,就话别了。

    漆黑的夜色一点点加深、呼啸的寒风也逐渐增大。

    沐浴完,身穿寝衣的母女俩一同上了架子床。

    待床帐子被放下后,兆佳氏就憋不住用右手捂着嘴哭了出来。

    盘腿坐于床内侧的端静看到母亲发丝中的银发,褪去妆容后衰老的容貌,一颗心也像是被大手拧着一样痛,鼻子酸涩的紧,强扯出一抹笑容,看着布贵人轻声道:

    “额娘,你这是怎么了?白天在皇玛嬷那里不是挺高兴的吗?”

    兆佳氏的眼泪从眼睑处滚出来,落在手指上碎成几瓣,悲伤地摇头道:

    “你回京了,额娘自然是高兴的,可白日瞧着你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一家

    ()    四口整整齐齐的,而你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额娘这心里面就难受的不行。”

    “这该杀的噶尔臧,我这么好的一个闺女也被他给辜负了!”

    “呜呜呜呜呜呜,都是额娘没本事啊,如果额娘位高权重,噶尔臧一家子混蛋哪敢在大草原上那般待你啊!”

    “额娘,你说这话倒是在扎我的心呐。”

    看着兆佳氏痛苦的模样,端静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她用右手拍着自己额娘的后背边顺着气,边笑着道:

    “额娘已经很厉害了,在我出生之前前面那般多哥哥、姐姐都不幸夭折了,我出生的时间又那般不讨喜,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您也好好的将我养大了。”

    “不是您没本事,是我年轻时犯蠢,自己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噶尔臧确实是混蛋,但也因为我当时蠢而不自知给了他犯浑以及他家人欺我、辱我的机会。”

    “如今您看我这模样不也挺好吗?”

    端静说完这话,伸开双臂让自己额娘打量她。

    哭得眼睛通红的兆佳氏看着闺女的模样,又忍不住拿着帕子擦拭了眼泪:

    “你自己形单影只的,我瞧不出哪儿好了,像你大姐、二姐那样身旁有良人,膝下有孩子,等再过些年子孙绕膝,一生倒是圆满了。”

    听到这话,端静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滞又对着兆佳氏打趣道:

    “额娘你这就是在宫里待的时间太久了,想法也被禁锢了。”

    “噶尔臧死了,我是受害的一方,汗阿玛没有让我再嫁入别的部落,我在公主府内想干什么干什么,自由不提,也不用承担生育之苦。”

    “再说,我是公主,即便没有后代,难道还怕以后没有人给我养老吗?”

    “难道有夫有子,余生就不用发愁了吗?我现在倒是庆幸,我没有给噶尔臧生孩子,倘若那孩子骨子里也有了他父亲那劣质的秉性,我可就是生出来祸害别人家好女儿的腌臜玩意儿了!”

    “三妞,额娘瞧你这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兆佳氏万万没想到会从自己那向来文静内向的闺女口中听出与当下“成婚生子”的主流完全不相符的话,一时之间不禁看着端静怔愣住了。

    端静也拿起帕子擦干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平和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兆佳氏的眼睛,满脸认真地低声道:

    “额娘这辈子过的快活吗?在最好的年华嫁给了这天下间最厉害、最有权势的一个男人,还生下来了你们俩的骨血,您这几十年过得高兴吗?”

    兆佳氏闻言下意识抿紧了双唇,嘴唇颤抖两下,终究是说不出来一句话,无声的垂下了脑袋。

    过得快活吗?自然是不快活的!

    万岁爷多情又薄情,对待后宫中的每个女人,只要不是彻底生厌了,都是春风化雨的温和,能被他全心全意念着的唯有那在年轻时就逝去的几个人。

    辛辛苦苦生下的一个女儿,每日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将其拉扯大,生怕小女娃养不大,早早

    去了,最后养是养大了,直接远嫁抚蒙了,等闲见不了一次面,心中能不委屈吗?()

    看着自己母亲躲闪无措的目光,端静的鼻子又发酸了,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气将再次涌上眼的泪意给逼退下去,冲着兆佳氏边轻拍肩膀,边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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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您不用过于担心我,我现在真得生活的很幸福。”

    “我是公主,蒙古部落中的人是臣,我不高兴就是整个清廷不高兴,只要我立起来了,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给我找不痛快。”

    “说句不太恰当的比喻,前面二十多年我都觉得自己像是裹在套子里一样活得浑浑噩噩的,和噶尔臧婚姻破碎了,我才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挣脱套子、清醒了。”

    “您在宫里好好活着,等着我,说不准那日我就把您接到草原上养老了。”

    前面的话兆佳氏听的还挺像那般回事儿的,待听到端静最后一句话不禁破涕为笑,看着自己的傻闺女无奈地低声道:

    “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你汗阿玛虽然比你汗玛法、翁库玛法对后宫仁慈,但是也只开恩允诺了等他百年之后,有子的嫔妃可以被自己的儿子接出皇宫奉养,哪听过女儿把自己的宫妃额娘给接到大草原的啊。”

    “额娘可以把女儿说的话当成个美梦,谁规定人不能做美梦了?说不准哪日就实现了呢!”

    端静像小时候那般用双臂搂住兆佳氏的肩膀,将脑袋搁在自己额娘肩头上磨了几下,撒娇道。

    兆佳氏心中软的一塌糊涂,抬起右手摸了摸闺女的脑袋,笑道:

    “行,额娘等着。”

    “走吧,咱再去净房中洗把脸吧,哭得脏兮兮的。”

    端静的额头在布贵人肩膀上轻咳了两下,趁着兆佳氏伸手拉开床帐子下窗之际,又快速的用双手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斜着往上抹掉。

    兆佳氏毕竟也快五十岁了,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昨晚一整夜因为惦记女儿就没怎么睡着,再加上白日一天的欢闹,洗漱过后就疲惫的抱着端静闭眼睡着了,彻底睡熟后还打起了鼾。

    端静则在光线黯淡的床帐子内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敛眉沉思着下午时她们汗阿玛将她们姐妹四个喊入房间内说的一番难以置信的话。

    难道作古的老祖宗真得会显灵?浩渺的宇宙中除了她们这个大清外,还有许许多多大清世界同时存在?老祖宗明早卯时四刻会准时乘着时空马车来接他们这些小辈们到别的世界中游历?

    天呐!端静脑袋发痛地闭上眼睛真得不敢相信究竟是她们姐妹四个齐齐耳鸣听错话了,还是他们老父亲也像那史书上写的其他长寿君王一样,壮年时雄才大略、威震四方,年纪上来了就开始对那神神鬼鬼、求仙问道的玄幻之事着迷了。

    听着耳畔处传来的母亲鼾声,端静又用贝齿咬着红唇,在朦胧的床帐子内用还算不错的视力看着自己额娘的脸,认真琢磨着:

    昔年他汗玛法把自己的表妹兼元后废黜为静妃后,静妃娘娘靠着强大的家世背

    ()    景低调的被自己乌库玛嬷送回科尔沁大草原上生活了。

    她在管理羊毛厂时曾意外见到了静妃娘娘发现这位长辈完全不像她小时候以为的可怜,反倒回了大草原后才重新恢复了生机,变成了一个肆意、潇洒、快乐的小老太太。

    她额娘自从生下她后就失宠了,在这四四方方的深深宫廷内几乎没有过过一天高兴日子。

    太子二哥与太孙侄儿瞧着心态都是极其开放的,如果,如果她能变成在喀喇沁部说一不二的实权者,像是静妃有自己的强大娘家一样,成为自己额娘的靠山,等自己汗阿玛驾崩之后,她能将自己额娘接出宫奉养自然好,即便是接不出来,自己额娘是不是也会被册封为太嫔,晚年能享受到宫人们更好的照料?

    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思绪如麻团般萦绕。

    端静的眼皮子变得愈来愈重,而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慢慢陷入熟睡。

    一夜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等到寅时四刻,窗外还黑漆漆一片呢。

    提前被三公主交代过的嬷嬷就伸手掀开棉门帘,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对着床帐子低声喊道:

    “三公主,三公主。()”

    端静被嬷嬷的声音喊醒了,睡在床外侧的布贵人也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的兆佳氏伸手拨开床帐子,瞧见自己的心腹在脚踏边,不禁蹙眉道:

    “怎么这般早就喊端静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嬷嬷未来得及张口呢,披散着黑发的端静就打着哈欠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对着布贵人说道:

    “额娘,是我昨个儿吩咐嬷嬷这个点儿喊我起床的,汗阿玛昨日下午交代我与大姐、二姐、四妹卯时初到乾清宫寻他。”

    “大哥、太子二哥和太子妃等众兄弟们也会过去。”

    听到闺女这话,兆佳氏不禁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但她也知道宫里的规矩,往床内侧挪了挪,给端静腾出地方说道:

    “那既然是你汗阿玛的吩咐,你也快些起床洗漱整理妆容吧,这个时辰外面正冷呢,你去乾清宫时穿的厚些,让宫人多提几个羊角宫灯,当心宫道上面雪水融化结冰,莫要摔了。”

    “嗯,额娘,我知道了。”

    还没有睡醒的端静脑袋晕乎乎的,边点头边回答,穿着寝衣下了床,被嬷嬷伺候着往净房去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穿戴整齐、收拾妥当的端静脑子也清醒了,领着提有昏黄宫灯的宫人走出景阳宫门往南边的乾清宫而去。

    于此同时,住在宫外的皇阿哥们也刚刚进入西华门,沿着宫道往东走。

    东宫一家三口与住在阿哥所的皇子们几乎是同时出门的。

    弘晞很想睁开眼睛,亲自走路,可却抵不过自己三岁半的生理本能。

    早上四点半的时间他是真的睡不醒啊。

    太子爷与太子妃穿戴整齐后,拿着温热的帕子给好大儿擦了擦脸。

    弘晞在半睡半醒之间被一层一层裹上衣服,最后被他阿玛塞进暖和

    ()    的黑色大氅里,一路抱着睡到了乾清宫内,又躺在他汗玛法的龙床上睡了个短暂的回笼觉。

    直到卯时二刻,直郡王、诚郡王、四贝勒、五贝勒等人以及四位公主全都像是点卯似的赶到乾清宫正殿大厅了。

    纯禧、荣宪、端静、恪靖瞧着众位兄弟们拎着盛有各种衣服的大包裹,不禁惊得瞪大了眼睛。

    康熙看着四个女儿穿在身上的宫装,也后知后觉地伸手拍了一下脑门,无奈地笑道:

    “看来朕真是老了啊,昨个儿忘记交代你们四个衣着打扮的事情了,罢了,若是有需要的话到后世就再买吧。”

    胤礽也笑道:

    “汗阿玛,后世在街上穿旗装的女子也是有的,大姐她们这打扮放到后世也不会显得太过奇怪的。”

    四姐妹瞧了胤礽一眼,纯禧、荣宪、端静不禁吞了吞口水,总觉得他们汗阿玛与众兄弟们可能脑子有些问题了。

    恪靖则一副期待的模样,毕竟她一直生活在宫里,自从弘晞出生后她汗阿玛以及一群兄弟们的变化她是明明白白瞧在眼里的。

    譬如小铁蛋儿爱不释手的奶粉铁罐罐,那一眼就能瞧出来不是大清现有的东西,她对自己汗阿玛昨日说的穿越时空之事是抱有九分相信的。

    等到弘晞睡醒后,四姐妹眼睁睁看着她们兄弟们提溜在手中的包裹在她们眼前消失了,各个惊得瞳孔地震,险些失声喊出来。

    身上穿着常服的康熙瞥了一眼桌面上的鎏金自鸣钟,瞧见再有十分钟就到六点整了,忙催促着儿子们、儿媳与四个女儿找床睡觉。

    纯禧、荣宪、端静、恪靖四人被梁九功领着来到一件内室里,姐妹四个半信半疑的刚刚穿着鞋子、横着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感觉被外面寒风给吹得极其清醒的意识变得渐渐模糊,上下眼皮子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朦朦胧胧间瞧见一道刺眼的白光在眼前滑过,没等姐妹四个细想,意识就彻底陷入混沌,不晓得今夕是何年了。

    ……

    等姐妹四个再次感受到脚踩硬地的踏实感觉时,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恢弘庄严的礼乐,脑袋却像是宿醉刚醒一样,又疼又晕的。

    端静最先忍不住,弯下身子、双手撑膝,难受的反胃干呕。

    “三妹,你没事儿吧?”

    站在她身旁的太子妃见状忙伸出右手轻拍着端静的背。

    “二嫂,我没事儿。”

    端静咳嗽了两声,直起了身子,环顾四周只瞧见他们一圈人周遭围了一层厚重的白雾,头顶的光线十分明亮。

    她心中难掩震撼,想起在乾清宫睡觉时,天还没亮呢!

    纯禧、荣宪与恪靖也在兄弟们的搀扶下,稳住了身子,克服了那骨子像是晕船的难受感觉。

    “汗阿玛,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荣宪看着身旁的奇怪的白雾,既惊又吓的往康熙身边挪了一下。

    康熙笑着对女儿们说道:

    “你们四个不用害怕,第一次坐时空马车时

    都会眩晕的,次数多了就不晕乎了,等待会咱们周围的白雾散去就知道居于何地了。”

    几乎是康熙话音刚落,围着一大群人的白雾就纷纷四散开去,老爱一家人与从双膝跪在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们大眼对小眼后,双双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今日乃是嘉庆元年正月戊申日,登基六十载,为了不超过自己敬爱的汗阿玛的登基时长,八十五岁的乾隆皇帝举行禅让大典,把皇位给儿子的时间。

    伴随着庄严的礼乐,按照礼部规划好的流程原本一切都是走得好好的。

    跪在地上的百官们、宗室王公贵族们、外国使臣们眼瞧着乾隆爷刚将盛在锦盒中的传国玉玺交付给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嘉庆皇帝,就看到站在御阶之上的父子俩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团白雾。

    霎时间,礼乐声戛然而至,跪在底下的臣子们也都吓得失了声。

    在如今这个时代,年近九十的弘历已经很老了,随着岁数的增大,他的记忆力也变得不太好了,这位善战的帝王,背也有些微微佝偻了。

    他皱了皱斑白的眉毛总觉得眼前这情景他之前瞧过,但究竟是他在哪一年见到的,弘历真得有些记不起来了。

    手中端着传国玉玺的嘉庆盯着白雾,听着里面传来的嘈杂声音,思绪瞬间回到了自己十三岁那年正月初八,自己汗阿玛将他带入奉先殿,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跪在蒲团上,自己汗阿玛看着悬挂在墙上的列祖列宗画像,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圣祖爷快快显灵”的场景。

    他的双目一缩,等白雾散尽,瞧见站在里面的一群人与多年前相见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嘉庆不由惊呼高喊道:

    “翁库玛法!”

    康熙的目光与父子俩相接时,瞧见弘历衰老的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模样,也忍不住诧异道:

    “弘历!永琰!”

    这一声称呼倒是令乾隆认出眼前一群人是谁了,他当即眼睛发亮边喊边朝着康熙等人走去:

    “汗玛法!汗阿玛!金团!”

    跪在底下的臣子们听到太上皇与新皇的称呼,心肝脾肺肾都是乱颤的。

    时隔多年,乾隆朝宣告结束了,康熙朝、雍正朝的人也几乎都走完了人生路。

    此刻待在金銮殿上的人已经还了两代人了。

    无论是臣子还是宗室人员都险少有人记得多年前的离谱传言:四十多岁的乾隆皇帝想要带着自己的生母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开启第三次南巡之旅时,圣祖爷曾带着世宗宪皇帝与一众康熙朝皇子们当朝显灵,劝谏太上皇要将精力放在治国理政上,莫要将精力耽于玩乐之事中,自此后,太上皇才改了用度奢侈的习惯,一门心思扑在江山社稷上,全力治理大清盛世。

    一个跪在百官前面容貌俊美的中年官员是乾隆皇帝信任多年的宠臣,他可是将乾隆皇帝的大事、小事记得门清,想起他刚入朝为官时,那个曾在官员中间当成笑话传播的流言,再结合当下乾隆爷与嘉庆皇帝父子俩的激动反应,他的一颗心脏“砰砰砰”直跳,当即俯身大拜高声喊道:

    “奴才钮祜禄·和珅拜见我大清的列祖列宗!圣祖爷吉祥!世宗爷吉祥!”

    站在自己汗玛法腿边的弘晞闻声朝着底下看去,瞧见发声源的俊美儒雅长相,不禁往上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心中暗道一声:这就是精通满、汉、蒙、藏四种语言,将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头上官衔一大串的天下第一贪呐!

    眼前超出寻常认知范围的景象早已经令百官们懵圈了,听到和中堂的话,他们也纷纷稳住心神,找到自己的音调,学着和中堂的模样,俯身大拜高呼道:

    “奴才/微臣给我大清的列祖列宗请安!”

    跪在末尾的外国使臣们也都纷纷吞了吞口水,被面前离奇又玄幻的事情给吓着了,纷纷在心中画起了十字,无声呐喊:阿门!这难道就是神秘的东方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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