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团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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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几秒后,付佳希呜咽。

    岳靳成的嗓音,随之起伏,“这儿L没人,可以出声。”

    寂寞干涸的花园,在滋润里抽出新枝。

    “满苑就别回了吧。”付佳希一把勾住要起身的人,在他耳边微喘低哼,“那有祠堂,礼佛清净地,会亵渎神灵的。”

    所以她的意思,就在车里。

    幸亏这车底盘稳,车身重,多大的动作,从外观也察觉不出异样。

    岳靳成被她弄得背脊发酸,眼底被欢愉熬红。

    他心里莫名,自己这算是什么?

    偷情的奸夫?

    对俞彦卿,竟生出了几分愧疚。

    “你车里怎么有这个?”付佳希头发散乱,口红蹭出唇瓣,似渐变的花,借着车外的微光,显得别样魅惑。

    一盒安全套,拆得暴力,迫不及待。

    “随手放的。”岳靳成哑声。

    付佳希扯出最后一只,当着他的面,慢条

    斯理地撕开锯齿口。

    岳靳成头皮一紧。

    她说:“拆都拆了,就别浪费了吧。”

    瑞雪丰年。

    车内的人生幻景也同样精彩。

    落雪簌簌,夜深无人烟,哼吟声交织,成了迎新的第一首赞歌。

    回到满苑。

    岳靳成独自在浴室待了许久。

    他裹着一身热气出来,地板上烙下一只只未干的脚印。

    付佳希觉得不太舒适,索性躺着在床畔看书。

    “对眼睛不好,坐起来。”岳靳成说。

    “坐不起来了,腰疼。”

    他眸色又深了一分。

    本想咽下去的话,还是没能堵住。

    “付佳希。”岳靳成走近床边,“我们好好谈一谈。”

    他深吸一口气,“我要确认一件事,你和俞彦卿,是不是在谈恋爱。”

    付佳希说:“只谈恋爱吗?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岳靳成心口如砸重锤。

    是指,结婚吗?

    他收敛情绪,愈发迫不及待,咬牙切齿地应,“行。就当你们奔着结婚去的。”

    付佳希眼神无辜,圆溜溜地盯着他,静待下文。

    “所以你要怎么处理我?”岳靳成问:“像刚才在车里那样,每个月有空了就召我去?还是定个地方,定好固定时间?”

    付佳希问:“你可以?”

    岳靳成默然,目光像割裂的瓷片。

    连付佳希都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分过。

    就在她快要缴械时,岳靳成说:“我可以。”

    付佳希愣了下,饶有兴致地继续盘问,“你是怎么个可以法?”

    “时间地方你定,怕被人发现,就来H酒店,是柏丰旗下的产权,我打声招呼,顶层套间归你。”

    “可我现在的工作,经常要出差,国内国外到处跑。”

    “你的业务,应该去北上广居多。”岳靳成说:“这二个地方的企业活动常有邀请函,我让焦睿留意。”

    付佳希又问:“那俞彦卿那,你打算怎么隐瞒?”

    岳靳成的耐心似已到了极限,又一听此人的名字,简直快要爆炸。

    他忍下一口气,“随便!发现了他就打死我吧!”

    付佳希再也忍不住,嗤声笑了起来。

    岳靳成恨不得将她揉一顿,男人做到这份上,够他妈不要脸的了,她还笑。

    “很危险的诶,媒体曝光,柏丰总裁当小二。”

    “放心,我一力承担,不会让任何人拍到你。”

    付佳希笑意慢慢淡下,轻声问:“所以岳靳成,你后悔了吗?”

    岳靳成蹙眉,“哪件事?”

    “不批我离职。”

    “不悔。”岳靳成执拗,“你都要离开我了,我又不是男菩萨。你也不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做不到审时度势,百忍成金。”

    付佳希问

    :“还有吗?”

    岳靳成一时的情绪翻涌得以宣泄,又觉得无力,他低声说,“佳希,我还是后悔的。其实,忍一忍又怎样,我明白,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无论人生,婚姻,家庭,还是事业。你该保持一份清醒的‘自我’,你也有权利到达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哪怕过程中,会有‘排他’的牺牲。我理解,我都懂,但我还是失控和贪心了……我想成为你‘自我’的其中之一,而非‘排他’里的舍弃物。”

    付佳希愣了愣,慢慢的,眼底涌出潮意。

    “你都不跟我说这些的。”

    “已经犯了一次错的人,言多必失,我也不想再遭嫌弃。”

    “所以你就放弃了,心甘情愿当‘小二’,也不愿低头?”

    “不是不愿意。”岳靳成片刻无言,懊恼自己的失策,“我就没想过,俞彦卿这么能耐,一个多月就能打动你。”

    他咬字酸涩,喉间似梗,“确实一表人才,优秀出众,他给我的危机感,从第一面起就一直存在。”

    女人直觉犀利,男人也同理。

    “这样啊……”付佳希尾调轻悦上扬,对方才的剖心明志似是满意,只是有一件事她仍不得解,“俞彦卿是怎么跟你说的?”

    怎么又提起这人?

    岳靳成不耐道,“他会放过这绝佳的,耀武扬威的机会吗?”

    “昨天他在这儿L待了也没多久,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你陪奶奶去祠堂抄经,他要去喂鱼,就在院外的那道长廊里。”

    长廊?

    付佳希忽然想起。

    她失笑,问:“你不记得了吗?去年,春节,年初一,也在长廊下,你做过什么事。”

    岳靳成眉心微皱,“我当然记得,你亲我的每一次,我都有账本。”

    “胡说,哪次都是你亲我。”付佳希微恼,“我就该让你再急几天,别想过个好年。”

    岳靳成听出话外之音,“嗯?”

    “你去年故意气俞彦卿,当着他的面故意亲我,让他没过一个舒坦年。他这种级别的操盘手,忍耐力无人能比,黑名单记得清清楚楚,这不就报了仇,与你扯平了?”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两个二十岁的男人差不多幼稚,付佳希都懒得说。

    “……”

    岳靳成真想给姓俞的立块碑,亲手缝一面锦旗。

    付佳希舒坦了,被冷了一两个月,心里也不痛快。

    她从床上起身,半跪于床面,伸手去捏他的脸,“什么表情,要吃人呐?”

    “不吃了,太多了,吃饱了。”这话听着像答非所问,不像正经话。

    付佳希仍在回味,由衷感慨,“岳靳成,你的道德底线,低到我不敢想诶。”

    岳靳成睨她一眼,“嗯,长见识了?要怎么感谢我?”

    “自然要谢,那就……以后每两月见一次,在岳总的H酒店顶层套间,记得,安全套自费。”付佳希狡黠眨眼。

    岳靳成失笑,败阵认输。

    他看着付佳希,“一月一见可以,半年一见也行,复婚与否,取决于你,佳希,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付佳希声音有些颤,“这么纵容啊岳总。”

    “这些都不算什么,你要越来越好,过你想过的生活,走上坡路,别回头。”

    岳靳成低下头,揉了揉她头顶的发,目光像缓缓流淌的蜂蜜,“你选择结婚生子,不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有后顾之忧,如果在自己想做的事情面前,还需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那就是我这个做男人的无用。”

    付佳希鼻尖一酸,眼里的泪水像雾气。

    岳靳成的指腹像粗粝的纸,按了按她湿润的眼角,“佳希,我是真的爱你。我不需要你为我洗手作羹汤,也不愿你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你这么好,这么这么好,你应该去体验更多的人生可能。或许会遇到万象更新,也会吃亏于人性斑驳,没关系,你随时回头,随时有我。”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大雾散尽时,歧路者见高山。

    你不该止步,而应尽情的,再追一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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