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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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让许婉心知道了操心,也怕佣人们多嘴,打电话告诉贺致寰,老爷子听说了要生闲气,苏琳琅特地等到吃完晚饭,才拿着骰子和扑克,牌九,专门到地下室去找贺朴鸿,他还沉迷自己的武器,缩在武器库里。

    他跟普通人不一样,向来一天只吃一顿饭。

    阿嫂要解谜赌术,不但贺朴旭和贺朴铸拿着小笔记本要做记录,一帮保镖更是齐齐拿出笔记本来,望着癫公三少,就好比他是财富密码,是通往致富之路的钥匙。

    要把他的秘诀全部记下来,

    贺朴鸿倒也没藏私,很认真的就跟大家讲起来了,他说:“首先,骰子跟骰筒撞击,以及落地时,除非是落在绒面布料上,不然的话,只要是大理石或者木质,它都有撞击声,而骰子的每个面,因为凹槽不一样,它的声响是有细微差别的,再就是,总共三粒骰子,就好比玩魔方,它在骰筒里翻滚的次数,以及旋转的面,咱们通过观察骰筒的晃动是能够计算的,先推算数值,在骰子落地时听它的声音来验算,是不是很简单?”

    又说:“至于把三只骰子摞起来,表面看很玄乎,其实它是最简单的,因为想要完成它,摇骰筒的人就要反复提拉骰筒,做重复动作来推骰子在一个频率,它甚至不用去猜,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个更简单,对吧!“

    贺朴旭在发现弟弟是个赌神后,又心思活了,不想拿影帝,准备拉着弟弟开赌场的。

    结果弟弟说了一大堆,他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听懂了两个字:简单。

    他在这一刻,决定回去继续拍电影了。

    贺朴铸比二哥稍微聪明一点,他说:“三哥,你是通过骰子击打骰筒,以及骰子落地时的声音,还有自己计算骰子的翻滚次数来分辨点数的,但是在我听来骰子发出的声音都一样呀,我也算不来骰子的翻滚呀。”

    贺朴鸿说:“你能玩魔方吗,找个八阶以上的魔方玩一玩,玩熟,记下公式就可以了。”

    贺朴铸也深受打击,三阶魔方他都玩不好,八阶魔方,他要能玩,他就不是他了!

    几个保镖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算明白了,贺朴鸿有致富经,但是天书,以他们的智商,看了也没用,他们看不懂!

    几个保镖还要值班,先走了。

    贺朴铸也觉得没意思,回卧室玩游戏去了。

    因为阿嫂还没走,贺朴旭就还陪着她。

    他还安慰苏琳琅说:“阿嫂,赌博不是正道,咱们又不靠它发财,你学不会也没关系的。”

    但其实,苏琳琅如果智商不够,能当上将?

    她的智商不如贺朴鸿,但差的不算太多。

    癫公三少的话别人听不懂,她可以。

    正好前段时间门她也玩了几天骰子,自己也琢磨过,能听得出骰子单双面细微的差异。

    再总结了一下贺朴鸿的规律,试着自己摇了几把,摇的时候认真听,专心计算,并估了个数字,等她再揭开骰筒来验证,还不错,三次里头,有一次她是能猜准的。

    也就是说贺朴鸿这个方法确实是管用的。

    而且苏琳琅发现,抛开别的,单从数学的角度来看,既然骰子可以通过翻滚和声音来计算数值,扑克,比如梭.哈,21点和德.州扑克,其实也是可以通过洗牌来计算规律的。

    也就是说,如果是一副新扑克牌,只要记得牌的初始数据,在洗牌的时候只要盯好荷官切牌的次数和手法,也可以记住牌的点数。

    赌扑克都是猜大小,普通人当然是靠蒙和猜,但如果一个人能够记住每张牌的花色和数值,不也就可以稳赢了?

    想到这儿,她先让贺朴鸿熟悉一遍扑克,再花式切了几把牌,就让他来猜数值。

    还别说,癫公虽然每天吃的很少,瘦的像个鬼,但他的脑子是真管用,不论苏琳琅怎么洗牌切牌,他只要紧盯着牌看,就能记住每张牌被切到的位置,猜得到的点数。

    这让苏琳琅都不禁感叹,贺家还真出了个赌神,而且不是基于虚无缥缈的玄学,而是实打实的数学和逻辑。

    这样的赌神,就比玄学式的,更能叫人信服了,而既有贺朴鸿在,她也就不必专门学赌了不是。

    当然,要全盘赢袁四爷,赌只是个点缀,武力和过硬的拳头依然是关键。

    那么,苏琳琅的战略,也就针对武和赌,要正式开始制定了。

    话说,贺朴旭在家时间门少,他也是真心喜欢阿嫂,只要她在家,只要她不赶他走,不论她做什么,他都是愿意陪着她的。

    地下室没有空调,大夏天的,天气闷热,他还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副芭蕉扇,苏琳琅玩牌,他就给她充当人肉电风扇。

    贺朴鸿并不喜欢玩牌,更想搞自己的研究,他从轰炸机上搞下来一个超音速发动机,那东西是属于只有美利坚有的核心技术,目前全球,就只有美利坚有,他想研究它。

    但就连大哥他都可以不搭理,不过阿嫂有问题,他就必须耐心解决。

    所以苏琳琅要玩牌,他也就耐心的陪着她。

    而在南美连着加了十天班,防火防盗防程超的贺朴廷日夜兼程,下了飞机一路赶回家,车进地下室,就听到车库隔壁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

    他转身就往隔壁走,陈强尼自然而然跟上,结果他明明什么错都没犯,老板却突然发飙了。

    贺大少对保镖发飙也不是吼人,就只是停下脚步,一脸的不高兴。

    陈强尼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但也立刻就跟着止步了。

    而他一止步,贺朴廷就又单独走了。

    本来地下室有单独一间门,只是保镖们的兵器陈列库,但现在里面稀奇古怪,堆满了各种东西。

    贺大少的特工娇妻坐在张椅子上,正在花式切扑克牌,他的两个活宝弟弟一边一个,打扇子的打扇子,说笑的说笑。

    围着他的妻子,一副争相献媚的丑样子。

    猛然看到贺朴廷,贺朴旭一脸做贼心虚,贺朴鸿倒是理直气壮:“大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意思是他倒不该回来?

    贺朴廷坐了一整天飞机,累的要死,险些就又要发火了,但在妻子面前,他向来也是个脾气管理大师,所以他就只笑了一下,说:“阿妹,都快12点了,上楼休息吧。”

    恰好,苏琳琅也有事等着要问贺朴廷的。

    而且他出差那么久,他的身体又弱,看得出来他很累,她也就先不练牌了。

    陈强尼已经上楼交待过,等他们两口子上楼,哑巴菲佣在放洗澡水,珍妮在忙着给大少爷磨咖啡,一屋子人因为贺朴廷的回来,皆忙忙碌碌。

    家务苏琳琅插不上手,当然,她也没有服务丈夫的意识,但她今天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问丈夫,陪贺朴廷进衣帽间门换衣服,她就把几个高管在北平出车祸的事大概给丈夫讲了一下,看他知不知道那件事。

    当然,公司发生了死人的事,还是高管,贺朴廷肯定知道,而且其实北平那边,公安一直都是直线在跟他对接案子的。

    看哑巴菲佣已经放好水出去了,他就把卧室门关上了,示意妻子跟自己进浴室,他脱掉衣服进浴缸,躺下来,这才说:“照目前北平公安的调查结果来看,几个高管应该不是意外,是他杀,而且不是本地人,是外人干的。”

    苏琳琅就说嘛。

    虽然她在公司问许董的时候,许董坚持说只是车祸,是意外,但她敏锐的第六感,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瞧瞧,果然有蹊跷。

    凭自己的经验猜想了一下,她说:“公安认为是外地人的话,难道说的是港人?”

    贺朴廷手指自己的肩膀,说:“阿妹,我这儿好痛的,你能不能帮我捏一捏。”

    他近来一直在锻炼身体,目前肌肉练的很不错,都有六块腹肌了。

    两口子也没什么避讳的,阔少一天四处奔波赚钱,苏琳琅作为贺氏主席,当然得对他好一点,她伸手捏上他的肩膀,又问:“阿哥,公安说的外地人到底是谁?”

    有那么三个高管,苏琳琅并不认识,但他们从港府跑到大陆去开拓市场,然后就出车祸了,一人250万的抚恤金在目前来说不算少。

    但只要不是真正的车祸,就有可能是谋杀,那么,到底是谁要谋杀三个高管的?

    话说,贺朴廷这趟之所以那么赶着要回来,程超在港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小因素。

    真正的原因就是在大陆出车祸的高管们。

    梁董梁司同跟贺章是好朋友,也是公司能力最强,贺朴廷最信得过的元老。

    两次车祸他其实都在车上,算他运气好,第二次车都撞成一坨废铁了,他竟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可见,两次车祸其实针对的都是他,而另外三个高管没他运气好,就死了。

    为了给招商引资创造好环境,大陆公安对港商的事高度关注,所以公安一直在调查车祸一事。

    而从目前公安给的信息和线索来看,两桩车祸都是港府这边,很可能还是贺氏内部人所为,也就是说在贺氏内部,很可能董事们之间门有争执,而且已经进展到杀人的地步了。

    “贺氏内部的董事们之间门起了龃龉,还谋杀彼此,怕不可能吧。”苏琳琅说。

    贺氏的董事,就是她的下属们了,总共六个人,以苏琳琅看,不觉得那一个像是会谋杀自己的同事,朋友的。

    贺朴廷说:“我也觉得不可能,因为贺氏除了当初的黎宪,别的董事都跟我共事多年,他们彼此合挡一面,平常也没什么矛盾。”

    “公安怎么说,他们有证据能证明车祸是咱们公司的董事干的吗。”苏琳琅再问。

    公司总共六个董事,贺朴廷都很信任的。

    他也不相信谁会为了利益去杀另一个。

    不过就在明天,北平会有公安亲自来港,给他展示证据,汇报调查情况。

    当然,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明天就知道了。

    真有董事不安分,搞事情,就让苏琳琅召开董事会,投票把他罢免出去就可以了。

    贺大少他还不知道他的癫公弟弟是个赌神,以及妻子马上就要叫板袁四爷的事。

    当然,此刻的他操心不到那么多,本来他想问问程超的事,但妻子坐在浴缸旁,勾着唇角噙着小酒窝,一双小手力道不重不轻,揉的他舒适无比不说,还心猿意马,他也就不问程超来败自己的兴致了。

    而作为一个赚钱高手,贺大少虽然见谁跟他的小阿妹在一起都要吃醋,但对于自己的魅力,他还是非常自信的。

    他缓缓搂上妻子的腰,说:“黑马银行因为钱米莉的事股票停牌三个月,三天前才刚复牌,你应该知道吧。”

    这事苏琳琅知道的,她说:“它被政府接管了,我看媒体说它复牌后连拉了三个涨停。”

    贺朴廷突然拉了妻子一把,直接将穿衣服的苏琳琅拖进浴缸中,随着哗啦一声往外喷涌的水花,他粗声说:“在它跌停前我吃了5000万进去,截止今天,已经净赚1个亿了!”

    苏琳琅穿的是裙子,而且她在给贺朴廷捏肩膀,没防备,突然被拉进浴缸,当然不高兴,但她才想发火踢人,男人压上来了。

    他粗.喘着,寻摸上她的耳垂轻轻叼上,哑声说:“那一个亿我全送给阿妹,马上99慈善日了,你可以把它们全都捐给大陆的!”

    所以,他三天赚了一个亿,而且现在还准备全部送给她?

    好吧,因为阔少丈夫的会赚钱和财大气粗,苏琳琅立刻就停止反抗,缴械投降了。

    马上99慈善日了,自这一届起,贺致寰就荣任大理事了,苏琳琅捐的多一点,老爷子脸上有光,大陆也能得实惠。

    就为这个,她的阔少丈夫再出格一点,她都不会生气的。

    ……

    再说袁四爷。

    今天他让琴姐去找苏琳琅谈判,以给军方运输武器作为筹码,想让她离开尖沙咀。

    这已经是他出的第三招了,也是最后一招。

    苏琳琅又写了一张字条,让琴姐转交他。

    琴姐当然看过字条,也知道上面写得是什么,苏琳琅也再没玩那种无聊的,让袁四爷揍她一顿一类的事情。

    反而,她写了三个地名:铜锣湾,新天地,旺角。下面还有三个字:敢不敢?

    琴姐也是聪明人,理解苏琳琅的意思。

    她说:“四爷,她这是跟您下战书,想让以您退出九龙为条件跟她做赌,你准备怎么办?”

    袁四爷接过字条,未看先笑:“就苏琳琅,想要我退出九龙?”

    堂口大佬之间门下战书其实很随意的,有时候是信纸,有时候是烟盒,还有时候,餐巾纸都可以用来下战书的。

    苏琳琅今天给袁四爷的,就是她下的战书,索要新天地,旺角和铜锣湾,占据整个九龙的战书。

    她还挺有大佬派头,是用一张标签写的。

    袁四爷早就知道,苏琳琅跟她温柔的,知书达礼的,漂亮的,像一弯明月一样的母亲不一样。

    当然,像她母亲那样的女人,也做不了社团大佬,做不了龙头。

    而苏琳琅是目前全港,唯一一个可以自己开堂口,坐镇堂口,当龙头的女人。

    陆六爷,曾经龙虎堂的龙头,如今为她所用,以她马首是瞻。

    别看她相貌乖乖甜甜的,但她是有股匪气在身的,那股匪气很可能来自她上过援.朝战场的父亲,苏戌的熏陶,毕竟她母亲早死,她是她父亲扶养长大的。

    而以袁四爷对女性的认知,女性做大佬,最多也就是苏琳琅现在那样,占一块小地皮,开几个化妆品店,假装自己是个大佬,摆摆威风,摆摆阔气。

    直到看到这张字条,他才蓦然窥见她的野心。

    他看了许久才说:“这个苏琳琅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她居然想当九龙之王。”

    九龙之王,港府社团大佬们的终极梦想,也是大家穷极一生,想要达到的目标。

    它也是社团大佬们的至高荣誉。

    琴姐说:“我目前还无法完全摸清她的底细,四爷您怎么考虑的,要不要应战?”

    “她不过是侥幸赢了几场,就把偶然当必然了,当然要应战,她要真赢了我,我就把九龙让给她,让她做九龙之王!”袁四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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