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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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暂停的会议再度开始。

    “池总......”音响里传出助理的声音。

    池南暮继续会议,只当江初不存在。

    勉力支撑着的那股劲散了。

    江初缓慢地点头,自嘲地笑笑,笑他自作多情,笑他不自量力,竟然奢求池南暮会道一句关心。

    江初合上书房门,疾步往楼下走,逃离似的,越走越快。

    池南暮原先的机车停在车库角落,被车布蒙着,外表还是崭新的。

    江初走到机车旁,指尖稍有停滞,而后一把掀开车布,戴上头盔,长腿一跨翻上机车。

    引擎启动。

    轰鸣声骤然拔高。

    江初加大油门,就这么开出车库,冲进细雨里,汇入夜色中,任凭吵闹的轰鸣声回荡。

    冷气像是麻药,暂时麻醉心头的钝痛感。

    早春的雨微凉,丝丝缕缕落在江初肩上。

    手被冷风刮得疼痛,但江初并不在意,油门加码,越骑越快,直直驶下江南半山。

    两旁的景被拉长成线,模糊不清。

    机车穿梭在拥堵的车与车之间,轰鸣的巨响吸引旁人视线。

    江初几乎不减速,一路疾驰,很快到达夜店。

    时值周末,夜店门口人极多,正排长队,“银河铁道”的巨型霓虹灯挂在门口,正闪着银白色的光。

    银河铁道......

    倒是符合白冬槿独特的品味。

    机车停下,江初摘掉头盔。

    零星的雨水浸到发丝间,江初甩甩头,将微湿的发尽数往后捋。

    有几缕头发沾不稳,垂到额头,给他漂亮的五官增了些少年痞气,极佳骨相引得门口的男女频频回头偷看,小声议论这是不是哪个明星。

    “初初!”

    白冬槿倏地从门里冒出来,皮草外套不好好穿,松松垮垮,露出粉白的肩,很是张扬,身后还跟着几个盘靓条顺的小男生。

    见江初靠在机车边,白冬槿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骑这玩意儿了?”

    当然是从前池南暮教的。

    只可惜,那人现在只会将机车摆到角落里积灰。

    “早就会了。”江初将头盔放进储物箱,没多作解释。

    白冬槿挑挑眉,朝后头的小男生招手,几人簇拥上来,小心翼翼将机车推到停车场去。

    “走走走,你快进去看看我的设计。”说着,白冬槿挽住江初的手臂,将人往门里拉。

    白冬槿留学好几年,做室内设计,去年才得到学位证书,回国又疯玩,玩到疲了,才在白父的催促下找点事做。

    夜店里人挤人,刚开业生意便离奇火爆。

    江初踏进星光闪耀的长廊,微晃的光有些刺眼,只好眯着眼,视线受阻,任由白冬槿将他拉进二楼最中央的包房。

    楼下人头窜动,楼上倒是人少清净。

    江初

    坐下,

    随意开了瓶认不得的洋酒,

    当即就要送入口。

    “等等,平日不出门,一出门就酗酒,”白冬槿抢过酒,有些担忧,“你和池南暮在闹矛盾?”

    池南暮车祸的事情无外人知晓,失忆的事情亦是,就连白冬槿也不知道。

    消息被池家锁死,生怕给股价造成一丁点变动。

    现在的池南暮哪会和他闹矛盾?

    不过是用冷漠鞭笞他罢了。

    “没有,”江初撒谎说,“在家里闷久了而已。”

    白冬槿放下心,打开几瓶洋酒,混着倒进酒杯中,“那就好,我可不想看到你也离婚。”

    豪门圈子变故多,联姻离婚,出轨偷情。

    白父就有不少情人,白冬槿原以为因爱结婚不会长久,却没想到江初竟是最稳定的。

    毕竟婚后,两人从没有过花边新闻,江初不出门,池南暮也每天定点回家。

    江初笑了笑,举杯喝酒,笑里隐着自讽,“那不一定,说不定我下个月就离婚。”

    这话听着不可信。

    白冬槿只以为江初是在说笑,也嬉皮笑脸,“离婚了好啊,离婚了就重新出来演戏,重现大明星往日的风采。”

    江初笑着没答话,刚想灌进下一杯酒,头就开始发晕,失去平衡往后倒。

    “这就醉了?”白冬槿瞪大眼睛,手足无措。

    失眠加上乏力,江初摇摇头,想打起精神,眼前却更加朦胧。

    吊顶的灯开始跳动,仿佛忽闪的星光,颗颗颤抖着坠下来,在地上溅起斑斓的光晕。

    “初初......?”

    白冬槿的声音像是泡在水里。

    江初听不明,睁着眼都嫌吃力,索性闭上眼,疲惫地说:“我先躺会儿,你不用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要是出了意外,池南暮非得弄死我。”

    白冬槿小声嘀咕,拿了个抱枕垫在江初脑后,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江初身上。

    圣罗兰的人造皮草有些厚,盖在身上太热。

    江初不舒服地挣动,将皮草掀开,侧过身子,蜷缩在卡座里。

    不过一杯酒,竟然将所有疲乏勾出来。

    江初垂着头,立体的下颌线消瘦分明,比起婚前瘦了太多,连发丝都散着脆弱。

    啧,婚姻就是坟墓,只会埋葬爱情。

    白冬槿叹口气,在心里偷偷腹诽,用手机招呼服务生拿杯醒酒的姜茶来,顺便给池南暮发条消息。

    “他是谁?你朋友?”门外的声音低沉,颇有磁性,恰到好处的暧昧。

    来人不是服务生,而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右手的高脚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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