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040(1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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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的弟弟,是个omega,他约我昨天下午出去,我们就一起吃了顿饭。”

    江栩:“……”

    徐子晖很是懊恼,拍了一下脑门:“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发了条朋友圈,正好被我妈看到了,回去后我妈抓着我问,以为我和金家月好上了,我反问她,才知道我妈加了金家月的微信,她还说金家月觉得

    我不错。”

    说到这里,徐子晖气急败坏地指了下江栩。

    “江栩啊江栩,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江栩却不说话,目光幽幽地盯着徐子晖。

    徐子晖被他意味不明的模糊视线盯得头皮发麻,这才想起什么,赶紧叮嘱:“刚才我跟你说的事,你千万别跟小詹说啊。”

    江栩:“呵呵。”

    徐子晖气道:“你笑什么笑啊?”

    江栩心想,我笑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让你别说,你就别说!”徐子晖后悔极了,其实他今天的坏心情跟金家月没有一点关系,全在纠结詹怀轩和那个omega的事。

    他倒不是喜欢那个omega,实在是这两天和詹怀轩的冷战伤透了他的心,他迫不及待地想做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朋友圈也是他故意发的,他想发给詹怀轩看,可发出去的五分钟后,他后悔了,赶紧把朋友圈删掉。

    也不知道詹怀轩有没有看到他的朋友圈。

    如果看到的话,估计冷战的时间又要加长。

    徐子晖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弓着腰、驼着背,整个人都被一层若有似无的阴霾笼罩。

    江栩也眉头紧锁,沉默许久,他在一堆混乱的思绪中找出了一个线头:“你说你妈和金家月聊过几次,你妈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说了啊。”说到这里,徐子晖又是一阵气恼,碎碎念起来,“她以为昨晚我和金家月出去吃饭了,跑去问金家月不说,还把我朋友圈的截图发给他了,真是尴尬死了,我妈现在就那样,跟着了魔似的,恨不得明天就让我和金家月去民政局领证。”

    “……”江栩说,“等等。”

    徐子晖问:“怎么了?”

    江栩斟酌了下语言:“你说你妈把你朋友圈的截图发给金家月了?”

    “对啊。”徐子晖一脸茫然,“有什么问题吗?”

    江栩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黑得几乎和身后的夜色融为一体,他冷声冷气地说:“徐子晖,你是真蠢还是装蠢?你要不要先看看你的微信头像,再看看我的微信头像?”

    徐子晖:“……”

    那比芝麻粒还小的脑仁终于开始运转。

    徐子晖表情骤变,双手夹脸,嘴里发出重重一声卧槽。

    *

    哒哒两声。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金家月恹恹地靠在座椅上,身体歪斜,左手支着脸颊,右手握着鼠标,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脑上的内容。

    电脑的白光映在他的脸上,他两边脸颊都蔓延着一片不正常的潮红,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松开,露出脖颈和锁骨,红点在白皙的皮肤上若隐若现。

    “进来。”金家月喊道。

    还以为是管家来送牛奶,但开门后,进来的人是他的小爸时为筠。

    “还在看呢?”时为筠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走到桌旁,将牛奶放到金家月面前。

    金家月嗯了一声,松开鼠标,往后一靠,尽管他一直在强忍着,可他的异样还是一眼就能被旁人看出。

    “去年三月,我们开始和海外那家瑞克公司接触,项目推进了一年半,按理说产品的进度也该到80%以上,但实际情况远不如预期,宣传也没铺好,到现在还是无人问津的状态,连业内人都不怎么了解。”

    金家月闭着眼睛,气息粗重地说,“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是分公司和瑞克公司在沟通上出现了问题,现在我猜问题不止出在沟通上,我刚才把这一年半来的资料和比较重要的会议视频都看了一遍,有好几个地方和之前报给我的文件对不上,我打算挑个时间过去一趟,跟瑞克公司的人当面谈谈。”

    时为筠安静听着,顺便拖来一张椅子坐下,等金家月说完,他才说:“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行。”

    “抱歉。”金家月睁开眼睛,却是垂着眼皮,语气很轻,“我以为是一个很好的项目,这一年半里往里面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可目前为止收效甚微。”

    时为筠笑着安慰:“海外项目本就有着诸多不确定性,沟通的延迟、时间差、信息差以及认知差都有可能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引发蝴蝶效应,你做得很好了,你大爸在你这个位置上的时候还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过往外拓展。”

    说完,时为筠伸手推了推装牛奶的杯子。

    “把牛奶喝了。”

    “嗯。”

    金家月磨磨蹭蹭地端起杯子,不怎么想喝,但有时为筠看着,他不得不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家月。”时为筠突然开口,“你不觉得你这次发情期的症状又严重了吗?”

    金家月抬了抬眼。

    时为筠表情严肃,眼里有着担忧:“刚才我开门进来的时候,这书房里全是你的信息素气味,太浓了,超过正常的量了。”

    金家月垂下眼皮,将杯口从唇边拿开,他不仅呼吸重,而且一直有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好像有人用绳子勒着他的脖子,他头昏脑胀,之前看视频时,甚至感觉脑袋里装着一块秤砣,随时都能压着他倒下去。

    他吸了口气,用鼻腔浓重的声音说:“我用了抑制剂,今晚注射了两次。”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时为筠声音沉重,“你有没有发现,抑制剂在你这里的作用已经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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