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姓七望是什么(二更合一,4w营养液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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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绍提着糕点回来时,姐弟三人已经完成了商议和分配,开始闲聊。

    李三娘要了两成利,剩下李玄霸和李世民各得四成。

    李玄霸本想劝说三姐多拿一些,被李三娘刮了鼻子。

    李世民老气横秋道:“阿姊入份子就只是为了帮我们而已,你让阿姊多拿,外人听说了,还以为阿姊欺负我们。以后我们多给阿姊送些礼物便是。”

    李三娘道:“是这个道理。阿玄,阿姊早就想说你了,你有时候太见外,真令阿姊难过。”

    李世民频频点头:“就是就是。”

    李玄霸先踹了二哥一脚,然后拱手道:“是弟弟的错。”

    李世民继续老气横秋叹气:“阿姊,你看他,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哎哟,你还踹?信不信我还手!”

    他如此说的时候,已经扑到了李玄霸身上,挠李玄霸的痒痒。

    李玄霸超怕痒,赶紧向三姐求救。

    李三娘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完全不救可怜的三弟。

    还好柴绍这时来了,李世民给三弟一些面子,才停手欺负弟弟。

    李玄霸愤愤地瞪了李世民一样。

    李世民挑眉:“你瞪啊,你瞪啊,你再瞪,我还挠你痒痒!”

    李玄霸脖子一缩,心里把这个仇记在了小本本上。

    若不是你现在还年幼,我怕吓着你。等你当秦王后,看我怎么用剧透创死你!哼!

    柴绍把糕点放下,道:“阿玄别气了,吃点糕点。”

    李世民小脸一板:“阿玄只有我能叫!你该叫他李三郎!”

    故意表示亲近的柴绍:“啊?!”

    李三娘差点笑得呛着:“是这样。就是娘和我想跟着二郎叫阿玄,二郎就不乐意。”

    李世民把李玄霸往怀里一抱,警惕地瞪着柴绍。

    柴绍好奇:“那阿玄……不,三郎叫二郎什么?”

    李玄霸没好气地推开热死了的二哥,道:“还能叫什么?叫哥,二哥。”

    柴绍又问道:“那你们怎么叫李家大郎呢?”

    李玄霸和李世民异口同声道:“兄长。”

    柴绍:“……”很明显的亲疏之别。

    李三娘皱眉:“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打听我家事做什么?”

    柴绍赶紧赔礼道歉。

    李三娘道:“我要带二郎和三郎去佛寺求炷香,你去吗?”

    柴绍殷勤道:“当然。”

    李世民看向李玄霸,满脸不乐意。

    李玄霸:【明年他们就要成婚了,现在多培养些感情,对阿姊更好。】

    李世民垂头丧气。

    李玄霸见二哥心情低落,主动牵着二哥的手,又让李三娘牵着二哥另一只手。

    他知道二哥只要对一个人上了心,就会贴心贴肺地对这个人好,不能忍受离别。

    二哥养李治的时候,李治出宫建府,他都要和女儿一起抱头痛哭,出个宫跟离开个十万八千里似的,分外令人无语。

    现在李世民被自己带着亲近三姐,对三姐外嫁感到难过很正常,但太不给柴绍面子就不行了。对柴绍做得太过,最后倒霉的还是三姐。

    李三娘带着两个弟弟去佛寺逛了一圈,待西市快关闭时才回家。

    回家时太阳还未落,李三娘与李玄霸、李世民先去探望了独孤老夫人,然后李玄霸和李世民先离开,李三娘独自留下告诉独孤老夫人书店中刁奴之事。

    听着李世民因刁奴欺骗自己愤怒地想报官,李玄霸因担心自己难过而阻拦李世民,两个孩子虽表达方式不同,都对自己一片拳拳孝心,独孤老夫人微笑着点点头。

    “大概看我病了,他们心就大了,失去了为奴的本分。”独孤老夫人道,“此事你看着处理了就是。我看不止那掌柜,恐怕所有人都不老实,你全打发了,从家里选些老实人。只是卖些佛经,不需要多聪明的人,听话最重要。”

    李三娘应下。

    独孤老夫人又道:“二郎和三郎的店铺你多上心,也正好锻炼一下你掌家的能力。”

    李三娘再次点头。

    独孤老夫人累了,让李三娘离开。

    然后,她看着李世民和李玄霸从佛寺求来的护身符,叹了口气,道:“三娘过于聪明了些。她做这场戏,大概是担心我留下的奴仆自恃伺候过我,不听二郎和三郎的话。”

    张婆却道:“是不是三娘的谋划,只消打听一下跟着三娘一同去的人就知道了。奴婢听闻柴家大郎也悄悄跟了去,待柴家大郎来时,奴婢去问问伺候柴家大郎的人。”

    独孤老夫人本来想说算了。但“算了”这两个字在嘴里转了许久,她仍旧没有能说出来。

    “去问问吧。无论真实情况如何都无所谓。三娘聪明是好事。”独孤老夫人道。

    张婆点头,心里却叹气。若老夫人真无所谓,就不会这样说了。

    第二日,张婆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老夫人。

    还真不是三娘做了什么,而是两个孩子进门就查账,然后发现掌柜吃了五成回扣。

    独孤老夫人当即大怒,命人把刁奴带到府中,自己亲自下令把人打得半死后再发卖掉。

    张婆隐晦地告知了李三娘,为何独孤老夫人会“心血来潮”亲自处置这群刁奴。

    李三娘叹了口气,道:“辛苦张婆了。”

    她悄悄塞了些银豆子给张婆。

    张婆回到独孤老夫人身边,就将银豆子拿出来,道:“三娘聪慧,奴婢为让她安心,多嘴了几句,侥幸得了些赏钱。”

    独孤老夫人啐了一口:“你倒是惯爱拿我的事去讨赏钱,快拿去喝酒吧,醉死你。”

    张婆赔笑。

    之后窦氏也悄悄塞了张婆一些银钱。

    此事揭过。

    李玄霸得知独孤老夫人亲自处理刁奴后,明白这书店完全属于自己和二哥了。

    他出门寻找李世民,告诉二哥好消息。李世民正站在阴凉处扎马步。

    李世民的面前立了个小木架,木架上放着一本《论语》。

    他看完一页,就让仆从翻一页,如此又能练武,又能读书。

    李世民性格过分活泼,李玄霸常常被安静不下来的二哥闹得很累。

    但一旦习武、读书、习字,李世民就突然静了下来,自制力强得李玄霸都自愧不如。

    李玄霸占了有后世成年人阅历的便利,也就和李世民并称“唐国公府双生子神童”而已。

    有时候李玄霸烦了练字背书,还得被李世民带着咬牙坚持。

    他不得不感慨,能竞争帝王排名前三的人,比不过啊比不过。

    李玄霸身体羸弱,每日觉比李世民多。

    他刚刚在屋里小睡,李世民起床时没吵他,自己出去扎马步。

    见李玄霸醒来,李世民起身擦汗,朝着弟弟扑来。

    李玄霸伸长双手,撑住老喜欢扑人的二哥凑上来的脸:“礼物送给家中兄弟姐妹了没有?他们喜欢吗?”

    自李建成出生,到李世民和李玄霸出生这十年时间,李渊与妾室生了四个女儿,分别是家里的大娘子二娘子,四娘子五娘子。窦氏所出的李三娘,正好夹在最中间。

    大娘子和二娘子已经出嫁,四娘子和五娘子还在相看人家。

    李世民一个弯腰,躲过了李玄霸拒绝的双手,成功抱着三弟。他蹭了一下李玄霸后松开怀抱:“四姊和五姊都说要送我们荷包,五弟说病好了要来找我们玩,四弟……”

    李世民顿了顿,低头在李玄霸的绢丝罩衣上擦了一把汗。

    李玄霸拳头硬了。

    李世民呵呵笑了两声,道:“四弟拿着我们送的拨浪鼓去砸人,被我揍了一顿。兄长便把我骂了一顿,还罚我写检讨。阿玄你可要帮我。”

    这时候讲究长兄如父,李建成有管教弟弟的权利和义务。他罚李世民写检讨,倒不是欺负人,而是负责的体现。

    李玄霸叹气:“你向祖母告状就行,何必自己出手?祖母现在身体好些了,有精力管教李元吉。”

    李世民摸了摸鼻子:“就是热血上头。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我揍哭了。”

    李玄霸无语。

    李元吉以后在李渊和李建成那里轮番跳脚对你喊打喊杀,难道梁子现在就埋下了?

    李玄霸曾经不仅试图和李建成拉近乎,也试图和李元吉搞好关系。

    李渊这个皇帝要搞平衡,李建成和哥之间兄弟相残难免。李元吉则不一定会被卷入。

    李玄霸倒不是对李元吉有多少兄弟之情。

    李元吉以后实在是太混账了,拿百姓当猎物追逐射杀,拿军士当角斗士看互相残杀,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李玄霸虽不是个多善良的人,但也不希望这种反社会疯子是自己的兄弟。

    但他太过年幼,有些事就算预判到了,也无能为力。

    窦氏还是患上了严重的孕期抑郁症,命令人丢掉了李元吉。

    虽然捡回李元吉的人,从会被李元吉杀掉的侍女陈善意变成了迈着小短腿的李玄霸,但李元吉随即就被独孤老夫人派人抱走,这件事仍旧被宣扬得府中众人皆知。

    待窦氏艰难地从孕期抑郁症中走出来的时候,丢孩子的事已经让李渊和窦氏好不容易恢复的“蜜月期”又出现了裂痕。

    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什么孕期抑郁症。窦氏丢掉了自己的孩子,就算医师说是“癔症”的缘故,旁的人也仍旧会在心底嘀咕窦氏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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