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不想刺激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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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我们地质学院录取了,你当然是学生,不过我们可以通过特聘的方式,聘请你为我们珠宝学院的特别外聘老师,这样等你毕业后,马上就能直接成为地质学院的正式老师了,你看怎么样?”

    老师不老师的,那个名分,孟砚青倒是没那么在意,当即也就同意了。

    一时宁院长乐颠颠的,马上要撰写一份孟砚青的履历和特长,他现在筹备珠宝学院,也需要经过地矿部审批,审批的时候,是要把聘请孟砚青作为教学人员写进去的,不然根本没人教学,这审批书也没法通过。

    孟砚青突然得了这么一个差事,想法自然有所变动。

    本来她想着,首都饭店东柜台的买卖慢慢干着,她自己慢条斯理地在地质大学上课,学一些正经理论基础,为将来的珠宝工作打下更好的基础。

    但是现在,让她教学,她就得打起精神来了,好歹不能误人子弟不是吗?

    她便联系了谢敦彦,问起来香港的珠宝鉴定设计培训班。

    她是打算着,趁着还没正式开学,暑假期间正好尽快进修,这样好歹学点东西,开学后也不知道把这课程开了天窗,自己胡编硬造式教学。

    本来她和谢敦彦之前聊过,就有意暑假期间过去一趟香港,正好大家也商量下接下来的生意布局,现在孟砚青要过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于是谢敦彦便着手,很快帮她报了一个珠宝设计培训班,这个培训班八月中旬开学,为时六周。

    孟砚青算了下时间,好像有些来不及,会耽误珠宝学院的开学,于是和宁院长商量了下。

    宁院长却觉得没什么:“咱们也不一定九月初马上上课,学生入校后,可以先进行建校劳动,先进行思想教育,等这么一圈走过去后,我估计你也回来了,再说咱们还有一些基础学科可以学,珠宝设计可以放到下学期,你不用担心,你要去香港学的话,我们给你报销费用。”

    报销费用自然不错,公款去香港上培训班,自己能省不少钱。

    她先让谢敦彦帮自己安排了培训班,之后便开始准备办港澳通行证,不过这个并不好办,现在香港还没回归,诸事麻烦,也需要政审,不比签证省功夫。

    可是如果这么拖沓下去,估计时间就耽误了。

    她略犹豫了下,想着要不要延迟,谁知道这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陆绪章的。

    自从上次的事后,两个人一直没联系过,孟砚青只是偶尔从儿子那里知道他的消息。

    如今他冷不丁给自己打电话,孟砚青意外之余,也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两个人吼也吼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彼此把最恶劣的一面都暴露给对方,非常不体面,最后的相处也实在是不堪,以至于重新面对,实在是尴尬。

    关系处不好,连朋友都做不成,只能互相怨恨了。

    于是在电话接通后,两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先开口的反而是孟砚青。

    她用一种非常随意的口气道:“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说着,她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陆绪章终于开口了:“恭喜你,顺利考上大学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就好像嗓子坏了。

    孟砚青淡淡地道:“意料之中的。”

    陆绪章:“多亏了你,揪着亭笈学习,亭笈考上北大了,家里都很高兴。”

    陆老爷子更是激动得不轻,正好要去高级干部疗养院,便把陆亭笈带着了。

    陆亭笈当然不想去,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得要个孙辈陪着,他逃不了这责任,只能去了。

    孟砚青:“哦,父亲那里,知道什么了吗?”

    陆绪章:“我和他大致提了下,不过没和他具体说,他倒是很高兴,想邀请你过去家里,被我推掉了。”

    孟砚青沉默了一会,道:“等哪天,我还是去见见他老人家吧。”

    毕竟她已经介入陆亭笈的生活太多,陆老爷子必然有所耳闻。

    这次林慧事件闹得不小,陆绪章和自己一起离开的,这事能瞒过陆亭笈,能瞒过别人,未必没有陆老爷子的首肯。

    这样的话,老人家再是沉得住气,她早晚还是应该过去见见的。

    陆绪章:“你如果想的话,我就先在他面前铺垫下。”

    孟砚青:“会不会穿帮。”

    陆绪章肯定地道:“当然会。”

    他补充说:“以父亲的眼力,他什么看不明白。”

    孟砚青:“那还是先算了。”

    近乡情更怯,她确实不知道怎么面对陆老爷子,那是她曾经当做亲生父亲一般尊重的人,她越是这么推着,以后就越难解释。

    而且也怕吓到老人家。

    陆绪章:“嗯,其实没什么,这些年我的状况,老人家都明白,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不太会管晚辈的事,所以他也会尊重我,不至于打听干涉,至于家里其他人哪里,也不敢打听到我头上,尽量先瞒着吧。”

    孟砚青:“行……”

    陆绪章又道:“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得办港澳通行证?”

    这么说了一番陆老爷子,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和缓许多了。

    忘记两个人互揭老底的恶劣,忘记那荒唐的一夜夜,以及那彼此放出的狠话,其实粉饰太平后,他们还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平平淡淡相处。

    孟砚青也就颔首:“是,我估计时间来不及,不行的话就只能往后推了。”

    陆绪章:“把你材料给我吧,我帮你去办。”

    孟砚青:“不用。”

    陆绪章:“给我。”

    孟砚青揉了揉太阳穴,很无奈。

    她不想见到他。

    现在隔着电话,还好,能压住,能粉饰太平,但是见了面,两个人放浪荒唐的种种,估计压都压不住,理智顷刻间岌岌可危,她怕万一两个人再闹起来!

    陆绪章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好了,我不过去讨你厌,我让宁助理过去一趟吧。”

    孟砚青不吭声。

    陆绪章:“怎么,要和我绝交了?”

    他的声音沙沙的,压得很低,带着成熟男性沉厚的、磁性感,但仿佛又有几分倦意。

    和霸占了她记忆的那个张扬疯狂的陆绪章完全不同。

    果然是公款发疯,发疯结束,他魂归原位了。

    孟砚青心中嘲讽,想刺他几句,告诉他说你这样的我不该和你绝交吗,敢情都闹成这样了你还想手拉手我们是好朋友?

    不过想想到底忍住了。

    刺激他,把他刺激出精神问题来,他还不一定怎么着。

    这到底是她亲生孩子的爹,有一个精神病爹,对孩子以后婚姻不好,相亲的时候人家姑娘都得躲着他了!

    所以现在这样就不错,克制,理智,彼此和和气气地说句话。

    她也就很礼貌很客气地道:“好,麻烦你了。”

    陆绪章更礼貌更客气:“不用客气,这都是举手之劳。”

    挂上电话后,孟砚青想着他刚才那语气,叹了声,他可真能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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