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不要开这种伦理玩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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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幕》上映首日票房破了快四亿!”

    “呜呜呜看来破三十亿指日可待,我春节要找个庙拜一下,要破啊!!!”

    谭颂就跟报喜鸟一样,疯狂地刷着手机,时不时还截图下来甩到星纪的经纪部工作群去炫耀,看着同事们违心吹着彩虹屁,继而,又跟林黛玉似的蹲在角落头哭哭啼啼抹眼泪。

    桑落就负责跟着蹲在旁边,适时递上一张纸巾。

    等谭颂激动完,想跟贺南枝倾诉一段辛酸史的时候,刚抬头,却看到她抱着靠枕蜷缩在沙发上,精致的妆容未卸,长长的高定裙摆如月光般垂坠在地毯间,就这样陷入了浅眠。

    桑落压轻声量说:“南枝宝宝最近跟着杨弋剧组各个城市巡演,累坏了都。”

    临近年关,她有电影要上映,自然就没个清闲的时候。

    好不容易回到泗城,又让杨弋拉去走了趟电影节的红毯。

    谭颂良心未泯,见状也不忍将贺南枝吵醒了。

    “她这样带妆入睡,对皮肤不好吧?”

    桑落拆了张湿纸巾:“那我擦擦?”

    谁知还没挨过去,贺南枝就蓦然醒来了,潋滟如水的眼眸微怔看着这两位:“又要走红毯了?”

    见她摇摇欲坠想从沙发上坐直身子,谭颂跟个太监主管似的献殷勤去扶:“小祖宗,今晚红毯已经走完了,你忘记了吗?现在可以去卸妆洗个热水澡睡觉啦。”

    贺南枝把脚上的细高跟脱了,莹润雪白的脚踝肤色被复古地毯衬得格外好看:“唔,我接下来还有什么工作安排?”

    去泡澡前。

    她声音懒绵绵的问。

    谭颂都记在心底:“该推的都给你推了,一些电视台的邀请实在不好推的,只能接,剧组那边的话,年底会有场庆功宴。”

    贺南枝垂眼想了会儿:“春节帮我空小半月的假期出来吧。”

    “你要干嘛?”

    “结个婚。”

    谭颂表情很炸裂,甚至都怀疑贺南枝是不是没睡醒,忽而伸出三根手指问她:“这是几?”

    贺南枝淡淡地睨了他下:“我不是白痴。”

    不想听谭颂絮絮叨叨那套,在他开口前,就先慢慢地弯起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和谢忱岸的婚事已经订下两年了呢,双方家长也谈好了联姻的大小事宜,你若是劝我悔婚的话,不如先打个车去贺家把我爸爸劝了?”

    谭颂把话慢慢咽了回去:“我哪里敢劝你悔婚。”

    他瞬间脑子清醒。

    贺南枝这婚约,不同于娱乐圈那些女明星找个神秘男友谈恋爱,不爽了发个分手短信便能断得干干净净。她还牵扯着家族之间很深的利益往来,倘若女明星和谢家主母这两个身份得二选其一的话。

    谭颂心想,贺南枝就堪比古代皇室的尊贵公主,自幼锦衣玉食泡大的,享受尽了家族给予的至高无上荣华富贵,对自身婚姻的话语权自然就少了。

    ……

    “你这又是什么眼神?”

    贺南枝最近发现谭颂的内心情感是越发丰富多彩了,时不时就两眼催泪,又或者欲言又止盯着她这张价值连城的美人脸。

    谭颂还在沉浸自己世界里:“谢总婚后会对你很好吧?”

    贺南枝伸出纤细的指尖摸了摸他额头,略带一丝困惑:“没烧坏脑子呀。”

    她觉得定是谭颂被高强度工作量压垮了,又整日顾着刷票房,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走火入魔,于是先提前给他放了三天假期,还自掏腰包买了马尔代夫三日的旅游套餐给他。

    强制性送走了神经兮兮的经纪人。

    《内幕》的官方微博也在票房突破十亿的时候,发了条庆祝的微博出来:【今日吉,宜观影,浅浅放一张盛世美颜。】

    配图的是电影剧照。

    贺南枝饰演的癌症少女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虚弱地靠在星眸白衫的商隽肩头,与他坐在海边破旧的阁楼阳台等日出,随着微微泛红的光线升起,她安安静静望着波光粼粼的大海,卷翘睫毛下的眼珠子已经病变成像玻璃珠一般的浅白色。

    左下方,还附有极小的一段文字:

    「二十一岁那年的白栀子花女孩成了我一生桎梏。

    ——沈拂,天亮了,你看到了吗?」

    这张电影剧照被粉丝们广为流传,只要上网都能铺天盖地的刷到,哪怕走到大街小巷里,都能听到资深迷妹们在讨论沈拂这个角色。

    换句话来说。

    贺南枝凭借这部电影彻底出圈,甚至被媒体公开点评是百年难一遇的仙颜级别女演员,全网无代餐,今后圈内,也不可能会有像她这般具有古典美的清艳长相了。

    随着票房飞速往上涨,贺南枝没忘记宣传时答应粉丝的福利。

    她趁着中场休息坐在后台,纤细指尖轻点,召唤着临近年关也一样忙到不见人影的谢忱岸:「没几天我就要回贺家老宅当吉祥物了……要不要考虑约个炮?」

    发过去不到两秒。

    她想了想,似乎有点儿不太矜持,又忽然撤回了这条微信消息。

    谁知。

    谢忱岸简短的消息回了过来:「我看到了。」

    贺南枝乌发间的耳垂烧成薄薄的胭脂色,下意识想解释发错人了。

    结果谢忱岸竟然学会玩截图这套,将她方才那段话,发了回来:「消遣我玩?」

    贺南枝为自己约炮行为寻了个完美理由:「我就是看最近天寒地冻的,想找你暖下被窝。」

    等上片刻。

    谢忱岸发了极短的语音过来,点开听,波澜不惊的嗓音低低想起:「等我出趟差回来。」

    贺南枝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跟他正经约上了去哪儿做的地点,以及细到时间是几点,她好从忙成狗的明星工作行程里,抽出那么一点点让人欢愉的甜蜜时间。

    “我最近已经看了不下十场内幕这部电影了呢,真巧……你也是女主角沈拂的粉丝?”

    夜晚华灯初上之时。

    在某个入场费便是六位数起步的高档会所顶楼,蓝缨穿着一身蓝丝绒的长裙袅袅婷婷站在吧台前,美得秾丽的长相让她走到哪儿,都颇受精英范的成功人士和一些玩咖富二代的热情追求。

    此刻,她葱白手指端着红酒浅尝,偶尔漫不经心地跟前来搭讪的俊秀男人闲聊几句。

    提起电影。

    对方就顺势提起名下有一套面积两千平米的大别墅,平时看电影都是在家里电影院看的,偶尔也会追星,投资的影视产业更是数不胜数,还声称很看好内幕那部电影的女主角在内娱的发展,春节后打算投资她一部电影。

    蓝缨就跟听戏似的,连酒都品出了别有一番滋味。

    随后。

    他从西装裤袋里掏出了一张黑金色名片,看她的眼神,宛如是在看快入虎口的小绵羊:“蓝小姐,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度——”

    忽而,那张悬在空中的薄薄名片被骨节分明的长指抽走。

    “谢谢……”

    没等对方说出。

    蓝缨盈盈一握的腰肢先蓦然僵了起来,能清晰感受到,有股薄荷烟草的浓郁气息霸道地自身后传来,强而有力的手臂与她衣裙料子摩擦而过,微灼温度就跟会附在衣裙料子上似的。

    短短几秒。

    耳畔,响起了那道靡丽慵懒的腔调:“宁翱?”

    他视线掠过名片印的一行字:“多年不见还这么跟我客气道谢呢,记得上小学那会,你连名字都写不明白,天天挂着鼻涕眼泪交白卷回家挨揍,最后还是我功德无量教你把老爷子珍藏的古董印泥偷出来,以后不会写名字就盖个手印——”

    看到宁翱就跟吞了毒药似的,开始印堂发黑。

    蓝缨指尖扶额,也要提前调整好深呼吸,在将招牌式笑容挂在脸上,认命似的转过身。

    两年了无音讯。

    她都做好谢忱时这张过分漂亮却不带女气的脸是不是残了,谁知还是那副纸醉金迷里泡出来的贵族公子哥模样,略惋惜了几分,红唇用力抿着微笑弧度:“谢二,宁公子似乎不太想和你叙旧情呢。”

    趁着这空隙,宁翱已经自觉地接过话:“改日再聚,我还有事。”

    谢忱时的名声八百年前就恶名昭著,但凡混泗城的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一个是没被他削过的,平时要是倒血霉给遇上了,都得慌不择路的遁地走。

    见人已经跑远。

    蓝缨将红酒杯搁在吧台,略有些控诉道:“今晚真枯燥无味,还不容易碰到个能聊会吹的,就被你吓跑了。”

    “二公子这是拯救你。”

    谢忱时用一种看无知少女的眼神看她,仿佛方才所为已经能算是他最高尚的品德:“小告状精,还真想跟他开房啊,别想了,你跟宁翱那货色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随即,他单手抄着裤袋要往外走。

    蓝缨见状,拿起名牌包,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你能掐会算?”

    “他那鼻子跟下巴是整的,都成医疗事故了看不出来?”

    谢忱时眼尾锋利地朝她一扫,继而,又懒洋洋的加了句:“真生个丑逼崽子出来,你将来就跟留了案底一样。”

    “——”

    那辆蓝黑色帕加尼就停驶在高档会所门口前。

    出来时。

    几个穿着紧身长裙又披着貂皮大衣的女网红正在拿手机咔嚓一顿美颜自拍。谢忱时也不急着上前,倒是从裤袋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火光缥缈时。

    蓝缨已经穿好御寒的毛呢大衣,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等女网红拍好照又嘻闹着离开,谢忱时长指间烟火停息,带她上车。

    “对了。”

    蓝缨坐在副驾,保命地系好安全带后,看向他那边:“你这两年,跑哪里去了?”

    谢忱时启动车子,单手打了半圈方向盘,黑绸的衣袖口露出半截冷白却极具锋利感的腕骨:“跟二叔登顶珠穆朗玛峰了。”

    蓝缨妩媚潋滟的眸子惊讶:“你是在上面住下了?”

    谢忱时瞥了她眼:“当二公子玩荒野求生呢?”

    知道蓝缨颇为八卦又爱告状的德行,他也玩猜谜语那套,薄唇溢出的语调懒洋洋地:“在雪山待了大半年,刚下飞机就让谢忱岸那个黑心肝派人捆到深山老林破庙去了。”

    蓝缨一向能说会道,却难得磕绊了下:“你是犯了什么家规吗?谢、谢总不会是找和尚给你超度吧?”

    谢忱时姿态越发漫不经心:“他说你二公子离开家时,把院子里观赏池里的鱼喂死了一条,偏那条还是我妈亲手喂过几天的,随便扯了个罪孽深重的由头,派了十个保镖和十个武僧日夜守着破庙里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二公子蹲监狱呢。”

    蓝缨艳色的红唇想幸灾乐祸笑一番,又想到还在他车上,忍了下来:“谢总怎么能这样对宝贝亲弟弟呢。”

    不过看谢忱时一身放浪形骸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修身养性了那么长时间的。

    看来我佛慈悲都感化不了他这个妖孽,蓝缨又轻轻柔柔的问:“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要逃?”

    谢忱时昂贵而脆弱的自尊心受不了这种字眼,继而,薄唇嗤笑了声:“当然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走出来的。”

    蓝缨略懂了。

    毕竟临近年关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已经消失了近两年,再不出现都能去销户了。

    奢华的车厢内寂静了半响。

    她拿出手机刷着新闻,不经意间般,将话题转到了贺南枝身上:“你回来——去找小公主殿下了吗?”

    “还没。”

    谢忱时眼尾上扬:“她什么时候进娱乐圈还火成了大明星,贺斯梵的刀提不动了?”

    蓝缨慢慢看向他,借着车玻璃折射进来的一缕光线,在谢忱时那张过分精致锋利的面容停留了片刻,以她多年来对这位高尚品德的浅薄了解,似乎对自家要宴请四方的喜事毫不知情。

    就没有人——

    在他面前说一句恭喜吗?

    “怎么不说话了?”

    “啊,刚才助听器滑掉了。”

    蓝缨抬指在耳侧假意滑过,又小声地说:“你还是先见见她吧。”

    …

    …

    《内幕》的庆功宴邀请了数十家媒体记者到场。

    夜幕降临时分还下了一场细雪,但是也抵挡不住装潢仿古城堡的酒店里里外外喧闹人声,街灯刚亮,万缕灯光如璀璨星海,仿若一路延绵至了浓墨似的天际。

    剧组的每个演员都依照排行走完红毯,在镁光灯闪耀之下,配合拍照合影。

    贺南枝和商隽作为压轴,一出现,粉丝的应援声就更热情高涨。

    “美枝!!!美枝快看这里!”

    “枝此一生,为宁所愿!”

    “今晚的贺南枝真的美到了我的心巴上,她穿的裙摆有栀子花刺绣啊啊啊!”

    “她怎么走个红毯都能美得跟仙女下凡一样啊!”

    “梦回沈拂,无惧风霜,迎阳而上!!!”

    刚进场。

    商隽先是气定神闲在媒体的镜头下略整理袖口,无意中露出代言的品牌方腕表,继而,等离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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