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穿越第十三天(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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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沈美云这话一落。

    十多个女同志齐齐地出现在大杂院,出现在了沈家的门口。

    这一次——

    许东升的脸色终于剧变,他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些人,全部都是他往日以不择手段,相亲过的对象。

    有的是五年前,有的是三年前。

    还有的是两年前。

    可是,自从一年前他见到过沈美云之后,就再也没有去相亲过了。

    因为,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沈美云身上。

    至于,以前他相亲过的女同志,也全部都被他忘记在了九霄云外。

    可是这一次,她们却再次齐刷刷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他往日做过的恶,许东升怎么能不惊不惧!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压低了嗓音,语气又急又快。

    还带着掩盖不住的慌张。

    沈美云信步走到他面前,男人比她高出不少,但是这一刻,对方却低着头,佝偻着身子。

    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和疯狂。

    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沈美云轻轻地笑了笑,语调暗哑,如同之前的对方一样。

    “我想做什么?”

    “许东升,你不妨猜猜?”

    “你说,十年前的证据不够,那么五年前三年前两年前的呢?”

    “你说,证据消失——那么她们呢?”

    许东升抬眼,看向那一双双,带着恨意的眸子,仿佛恨不得扑上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把他千刀万剐了才好。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苍白,额头汗珠儿滚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一次,他是鱼肉。

    他张了张嘴,抬手指着那一群女同志,声音艰涩道,“你们——你们不是不敢吗?”

    一旦出来指正,对方的名誉便会扫地。

    对于适龄即将婚嫁要说婆家的女同志来说。

    女孩子清誉大于天。

    她们怎么能!?

    怎么敢!?

    把这般阴暗的往事,暴露于世人面前。

    面对许东升的质问。

    人群中短发齐耳的年轻女同志,她叫周青,她突然淬了一口,“敢?怎么不敢?做错的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不敢?”

    “被逼着相亲,不是我们的错,被人占便宜,不是我们的错,被你这个畜生下手,更不是我们的错。”

    “如果世道怪我们水性杨花,怪我们不知检点,怪我们事后发声,那同样也不是我们的错,只能说,那是这个世道错了。”

    “更遑论,你这个做错事的畜生都敢出来,我们——为什么不敢出来!?”

    铿锵有力的话,让全场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大杂院里里外外几十号人,原先都闹哄哄的,在这一刻,却是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说的好!”

    “你们没错,你们从来都没错,你们是受害者,受害者为什么不能出来?”

    “加害者却可以逍遥法外?”

    “凭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法律是做什么?那警察做什么?”

    “你们不要怕,我们全部都会帮你们!”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站在了受害的女同志面前,他们像是人墙一样,保护着身后的人。

    以周青为首的女同志,再也忍不住了,她们先是呜呜地哭了出来。

    这些年,她们一直都活在过去的阴霾中,每当闭上眼,就是许东升那个恶魔。

    朝着她们伸出魔爪。

    用着那半寸银枪蜡头,来羞辱她们。

    那种回忆简直是让人生不如死。

    可是,没人能理解她们。

    她们不敢和家人说,不敢和朋友说,怕家人嫌弃她,怕朋友憎恶她。

    就算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和家人说了。

    也被家人一句话给伤着了。

    人许东升那么一优秀青年,怎么不对别人这样?

    就对你这样?

    你是不是不知检点的,勾引了人家?

    苍天啊。

    她们绝对没有,她们绝对没有勾引过许东升这个恶魔。

    她们难受,她们彷徨,她们夜不能寐,日日恐惧。

    好不容易说了婆家,被婆家人知道,却以此原因而退婚。

    就算是勉强结婚了,被婚后的丈夫知道后,还要骂她们一句脏。

    唯独,就只有周青的丈夫,一直都在陪着她,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他也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眼见着妻子哭,周青的丈夫李国梁抬手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哭吧,大声地哭。”

    “不用怕了。”

    往日的阴影,哪怕是陪伴,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只有,以恶制恶,只有,让那恶人受到报应。

    这样,她们才会慢慢地走出那一场非人的折磨。

    听到这。

    周青再也忍不住了,她捧着脸,抖着肩膀,嚎啕大哭。

    这一次,不止是她,还有她身后的七八个女同志。

    她们都一样,全部都是嚎啕大哭。

    那哭声,让听的人忍不住心酸,忍不住想要流泪。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先扔了家里的臭鸡蛋壳,朝着许东升砸了过去。

    臭鸡蛋壳本来是来沤肥种蒜苗的,在这一刻,全部都砸在了许东升身上。

    许东升刚要躲避,却又被一把煤渣砸了过来。

    “你还敢躲!”

    “人渣!”

    “王八蛋!”

    乌黑的煤渣扬在许东升身上,进到眼睛里面,他有些睁不开眼了,剧痛让他抬手去揉眼睛。

    不知道是谁——

    喊了一句,“砸煤渣,他睁不开眼!”

    “扔!打!”

    院子里面,但凡是养了孩子的父母,在这一刻,全部都跟着拿着火钩子,火钳,铁锹,砖头,朝着许东升砸了过去。

    先是拳打脚踢。

    还有人不忘问一句,“人渣,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眼睛都睁不开的许东升,“??”

    我日你妈!

    眼见着他没有反应,后面的人更带劲了。

    还有那一群女同志,全部疯了一样,朝着许东升扑了过来。

    她们都是下了死手的。

    伸手抓,抓烂脸!

    抬脚踢,踢□□!

    还有那两位老人,直接都把刀给砸了过来。

    一不小心接过刀的许东升,“??”

    他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朝着身后的下属大吼,“还不过来帮忙?”

    那些下属已经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在听到许东升的话后,下意识地就要服从,但是却被周围的邻居给拦住了。

    “你们帮这种人渣吗?别忘记了,你们也是有娘老子,有妹妹,有女儿的,你们就不怕,自己的亲人落到这种人渣的手里吗?”

    这话一落。

    那边要动手帮忙的下属们,顿时犹豫了。

    这一犹豫,又给了周围邻居机会。

    他们齐齐的用力,直接把许东升给扔出了大杂院,像是一个破抹布一样。

    砰的一声——

    砸得满地的灰溅起来。

    “滚!”

    “在敢来我们院子,打死你!”

    许东升被煤渣给迷得眼泪流,被扔出来的这一刻,他终于睁开了眼,想要去看到底是谁对他下的手。

    只是——

    看到,眼前乌压压的人头,几十号人的时候。

    他懵了下。

    谁?

    到底是谁打的他!

    他要和他们拼命!

    可惜,打他的那些人,在这一刻,都在笑,是痛快的笑。

    “你找不到人吧?”

    “活该!”

    这一刻,许东升成了众矢之的,连带着三岁的孩子,都忍不住朝着他撒一泡尿!

    看着这样的许东升。

    沈美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跨过高高的门槛,一步步地走到许东升的面前。

    这一次,她绷着一张素白的脸,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轻而慢,带着几分冷调。

    “许东升,不信你抬头看,苍天绕过谁,你曾经所做的恶,都会留下足迹,在将来的某一天反噬。”

    许东升脸色复杂,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有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惜,沈美云看都没看他。

    她直接朝着众人说道,“关门!”

    大杂院的朱红色掉漆的大门,在这一刻,缓缓的合上了。

    门内,门外。

    那是两个世界——

    把恶人拒之门外,把好人关于门内。

    沈美云便直接走到了,原先出来帮忙作证的众人面前,“谢谢。”

    她朝着大家鞠躬,她身段柔美,这一鞠躬,带着几分弱不禁风的滋味。

    仿佛,风可以把她吹走。

    大家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最先开口的是那一对老人,他们姓傅,傅老爷子说道,“是我们要谢谢你。”

    “没有你,我们不可能知道真相。”

    不然,他们现在都还被瞒在谷里面,以为女儿是自杀而亡。

    实际不然,这里面还有许东升的算计。

    “是啊,是我要谢谢你,不是你,我不可能敢站出来。”

    周青眼眶微红地说道。

    三天前,这沈美云找到她,她还差点把对方给打了出去。

    因为,那是自己不可言说的痛。

    她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可以看着昔日的恶人,如今受到惩罚。

    看着许东升,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人打出去。

    痛快,是真的痛快。

    “对,美云,没有你,就没有我们。”

    是沈美云拉着她们的手,让她们站起来。

    告诉她们,被人欺负,被人算计,不是她们的错,是许东升的错。

    被人议论,不是她们的错。

    是长舌妇的错。

    是这个世道的错。

    她们身为女子,本就艰难,她们不畏流言,不畏施害者,她们就只想要一个公道。

    沈美云看到这一群女子,眼里从黯淡,到现在慢慢充满着光。

    她是真为对方感到高兴。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周青斩钉截铁,“告他。”

    “美云,你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由我们走。”

    说完,她的目光越过沈美云,最后,停留在沈怀山和陈秋荷两人的脸上。

    “你放心在,有我们在,是不会让许东升那个畜生,在来抓人的。”

    这话,得到了傅老爷子的赞同,他如今虽已退休,但是昔日的能量却还在。

    他点头,“我与许东升不死不休。”

    “你姑且放心就是了。”

    “我不会让他有空,来对付你父母的。”

    沈美云找到他们,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她自己,以及她身后的父母。

    沈美云抿着唇,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

    是她要谢谢他们。

    “不,是我们要谢谢你。”

    他们同属于受害人,如今,受害人握手言和,对施害者进行报复。

    他们拧成了一股绳,足够让施害者害怕的绳。

    送走了众人后,沈美云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他们来的太急,还没有让坏人真正的受到处罚。

    她目送着众人彻底离开后。

    转身回家,目光和沈大嫂相对,沈大嫂惧怕地收回目光,她本来是来凑热闹的。

    等着沈家两口子,彻底出事后,就去捡沈家的便宜。

    她小叔子这一家子,对沈美云用的东西,全部都是好的,她捡回去了,也能给美娟不是?

    只是,让沈大嫂意外的是,都到了这种境地,沈美云竟然还能够力挽狂澜。

    不止没让对方把沈家夫妇带走不说。

    还赶走了许东升。

    他们家巴结的许东升,高高在上的许东升,如同丧家之犬,被沈美云给赶了出去。

    想到这里,沈大嫂心里一凛,什么时候沈美云这个女孩子,竟然这般厉害了?

    “大伯娘。”

    正出神的想着,沈美云突然走到了她面前,让沈大嫂被吓了一跳。

    “沈沈沈——美云,你做什么?”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害怕。

    那是畏惧,在经历了这一遭又一遭后,对沈美云的天然畏惧。

    沈美云静静地站着,抬头看着她,宛若好心提醒,“你再不回去,怕是见不到沈建明了。”

    “什么?”

    沈大嫂一惊,瞪大了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美云微微一笑,瓷白的脸上带着几分从容,语气轻而慢,“你回去便知道了。”

    这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沈大嫂心里忍不住犯起来嘀咕。

    想到沈美云之前赶走许东升的样子。

    她到底是害怕的,也顾不得去抢沈家的东西,去看沈家的热闹了。

    掉头就走。

    实在是沈美云这个性格,太过邪性了一些。

    更何况,建明当年还那般欺负过沈美云。

    想到这里,沈大嫂的心提到嗓子眼,只想快点,再快点。

    赶快回去才好。

    要看到她的建明,完好无出才好。

    注意到沈大嫂慌慌张张地离开大杂院,沈美云不可知否,她在心里轻轻说。

    沈美云,我替你报仇了。

    也替你,维护了父母。

    今后,她就是沈美云!

    沈美云转头进屋后,沈怀山和陈秋荷两人相互搀扶着,从地上慢慢地坐到椅子上。

    绵绵在旁边,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一会扶着这个,一会帮着那个。

    看到沈美云进来,沈怀山脸色复杂,又带着后怕,但是到底是问了出来。

    “美云,你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没看到家里出事时,来看热闹的沈大嫂。

    沈美云垂了垂眼睫,细密的睫毛,在莹白的肌肤上打下一片阴影。

    她轻声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顺手让门桥头李家的人上门了,另外,又写了一封信给民.兵.队。”

    人证物证俱在。

    沈建明跑不掉。

    不死也脱成皮。

    毕竟,结婚的男人,又糊弄了人女方的肚子,这是严重的男女作风问题。

    死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她这话一落。

    整个屋内都跟着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只有沈怀山沉重的呼吸声。

    “你——”

    他还没说完,陈秋荷便劈头盖脸道,“你什么你?痛快,我就觉得美云做得好!”

    “沈怀山,就只能他们家欺负我们,不能我们还手是不是?你是不是忘了,你唯一的女儿,差点被他们害死,更别说,我们家落难了,你看你大嫂,是怎么做的?还不如大院里面的邻居,人邻居都知道帮我们一把,他们呢?”

    “他们来打秋风,看热闹,捡便宜,唯独没想着,帮着我们一把。”

    沈怀山还没开口呢,就被媳妇给骂死了。

    “不是,秋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准备夸美云做得好的。”

    这不还没说完呢。

    他真是被冤枉死了。

    这话一说。

    陈秋荷这才放弃批判他,转头去家里找医药箱了,可惜,家里的医药箱,被之前来的人给砸了。

    倒是,沈美云看了一眼绵绵,三分钟后。

    她提着医药箱出来了,里面有碘酒,棉签,纱布,镊子等等一系列全部都是清理伤口的工具。

    看到这。

    沈怀山的瞳孔缩了下,他是医生更明白这些东西,和他医院的不一样。

    他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女儿。

    四目相对。

    沈美云若无其事,“爸,不用吗?”

    沈怀山沉默了下,当做没看见,“用。”

    “只要效果好。”

    沈美云嗯了一声,她低头,拿出碘酒给她爸,细细地清理手背上的伤口。

    头顶上,传来声音。

    “傅家人,你是什么时候找的?”

    “我带着绵绵回家的那天。”

    沈大嫂上门替许东升说亲,她便开始布局了。

    只是,她不确定自己的后手能不能用上,在沈美云看来,如果用不上,就当日行一善。

    “那周青那些女同志呢?”

    “在我去知青点的时候。”

    “一家家找?”

    沈美云嗯了一声,清洗干净伤口后,便用着纱布,一层层包了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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