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 章 我发颠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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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他爱这个孙子,信大师的卜算,或许还有他接管庄家能更上一层的说法,但他却不会为其铺平大路。

    路就在前面,能走就走,不能走,死在哪就是能力不够,是命数。

    “爷爷,我想您让国外的人取到予恩的毛发或血液,和我重新做一次鉴定。由

    ()    爷爷全程监督,直到结果出来,正式召开家族会议宣布。”

    陈子轻咬我手指:“求爷爷成全。”

    庄老拿帕子包住他流血的手指:“好,爷爷答应你。”

    样本很快就被老爷子的左膀右臂取走。陈子轻精神萎靡:“爷爷,我心里难受,想去祭拜我妈。”

    庄老爱怜道:“那就去吧,去和你妈说说话,心里说不定能开阔些。”

    ·

    寒风凛冽,后山墓地

    陈子轻头上缠着纱布现在原主母亲的坟前,庄易军让她葬在这里,不是念旧情,是图个好名声。

    “妈,我来看你了。”陈子轻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

    四周都是庄老的人,也都听得见。

    陈子轻蹲下来,用袖子擦擦墓碑上的照片,表现出受到委屈来到妈妈诉说的孩子姿态。他录视频没打稿子,纯属是临场发挥,时常一分多钟,颠值十三。

    赚到颠值的同时,自己的境地也更加危险。

    好在身边的四颗棋子都不再被刺他了,他们可以是他的盾牌,是他的四条命。

    乾坤未定。

    其实他对权势和财富不感兴趣,他的两个支线任务也只是通过钓鱼拿到凶犯和鞭尸方,但他被卷进来了。

    陈子轻拿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接听:“哪位。”

    原是前妻家族派个代表给他打电话,先把家族摘出去,他们是一概不知的,而不是和她一起骗他。

    而后委婉地提出鉴定结果的真实性,是不是要多做几次,最后说的是他的做法不妥,这种事不适合闹太大,别家都是费尽心思去捂着,捂不住了就降热度,他怎么能亲自出面公开。以他的身份地位,哪能让自己成为圈内谈资,圈外笑话。

    陈子轻说颠话:“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老子都管不了我,轮得到你在这放屁。”

    那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子轻再次颠道:“做几次鉴定都是这个结果,我劝你们别再找我,更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受的耻辱没法找她讨回来,可以从你们身上要,你们最好降低存在感,缩着尾巴做人,从今之后我不再是你们家的女婿,庄家也不再是你们的亲家,各有各的吧。”

    一口气说话,累到了。

    陈子轻在心里叹口气,他根据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数顺势而为,也不知道幕后放出消息那一方还有没有别的动作,或是就到这,只让庄予恩不再是他的儿子。

    手机又响了,这次有来电显示。

    他的秘书在电话那头问:“七爷,您没事吧。”

    “没事啊。”他撒谎。

    周今休不声不响地重复一次:“真没事?”

    陈子轻继续谎骗:“真没事。”

    手机另一边没了声音。

    陈子轻莫名紧张,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在他说做点什么的时候,年轻人隐隐不同寻常的嗓音传入他耳膜,裹着以下犯上的强势。

    “我再问一次,

    七爷,您真的没事?”

    陈子轻不由自主地小声嘀咕:“……头破了。”

    周今休下意识皱眉:“处理过了吗。”

    陈子轻:“嗯。”

    他说是他爸用茶杯砸的,当时场面乱,他反应慢,没有及时躲开。

    周今休沉声:“几公分?”

    陈子轻一怔,谁会关心这个问题啊。他说:“我没问。”

    周今休又问:“缝针了吗?”

    陈子轻老实说:“缝了。”

    周今休还有要问的:“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反胃的症状?”

    “还好。”陈子轻发牢骚,“你别问了,问的我都烦了。”

    “问你就烦了,我让你在办公室待着,其他交给严隙,让你养的那群保镖给你卖命,在你的地盘,真打起来也是你的人占上风,退一万步说还能报警让警方介入,法律是保障。你非要为了严隙的安危下楼跟庄家人走,还说不会有事,叫我在公司等你,结果怎样,不到一小时,脑袋开瓢了,我要被你蠢死。”

    周今休说完,面色黑了黑。

    越界了。

    这叫什么事,不清不楚的,拿的什么身份牌?

    周今休闭了闭眼,考虑最快几时辞职,这份工真的不能再打了,形势越发严峻,再这么下去,他有可能因为履行职务失身。

    同性恋,狗都不做。

    陈子轻好似没从秘书略微不正常的气息推断他的尴尬和不自在,只解释:“我不是为了严隙,我是不想大楼里发生枪火,造成无辜的人伤亡。”

    “而且我是回家,不是去敌军阵营,我哪知道家里会有鸿门宴。”陈子轻幽幽地说道。

    周今休想在内心嘲两句,但他提不起劲:“你人在哪?”

    “后山,”陈子轻说,“我来看我妈。”

    周今休道:“你的头才受伤,不宜吹风,马上回室内。”

    “噢……”陈子轻感受着秘书的压迫感,“到底谁是上司,怎么还命令我呢。”

    周今休轻笑了一声:“关心则乱,属下也是太担心七爷,还请见谅。”

    “我也没真的怪你。”陈子轻没转身往回走,他还在墓前,“你们在什么地方啊?”

    周今休站在老宅大门前一处墙边,脚边散着一些糖纸:“属下被拦在门口,严隙在七爷进老宅后不久就不知去向。”

    陈子轻说:“庄矣呢,他没来?”

    “没有。”

    陈子轻沉吟:“今休,你去秋水湖找他,没找到人就去庄园。”

    周今休踩着糖纸走:“找他做什么?”

    就差说一句,关我屁事,让他去死。

    陈子轻没多说:“不做什么,去找。”

    ……

    周今休汇报时,陈子轻坐在地上,额头抵着墓碑听他说进展。

    那两个地方庄矣都没去,他失踪了。

    据佣人说,他一个多小时前出的门,没交代一

    个字。

    陈子轻回想着五婶给的提示结合现在的情况猜测,庄矣这会儿估计在哪受惩罚,他真是庄易军的人。庄易军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失职。

    那同样不知所踪的严隙呢?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节骨眼上,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

    陈子轻暂时不确定严隙是不是跟庄矣一个主子,但一定也因为没及时汇报他的动向,被主子叫回去受罚挨批。

    抖开庄予恩身世这件事,除了让身为家主的庄易军感觉权威被挑衅而勃然大怒,还可能影响到谁的计划……

    陈子轻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人来。

    裴清然!

    突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陈子轻的思路被打断,来人是裴清然的妈妈。

    庄夫人攥着手:“惘云,清然想和你说说话。”

    陈子轻抬下巴:“行。”

    经过庄夫人身边时,他笑说:“予恩叫你奶奶,叫对了,都不用改口了呢。”

    没管她瞬间苍白的脸和摇摇晃晃的样子,径自离开。

    不过脑说话还蛮爽的。

    ·

    陈子轻在去的路上猜想裴清然会说些什么,没曾想他的开场白是,他不知道予恩是他的孩子。

    裴清然坐在窗边:“我见到予恩的第一眼就看出故人之姿,但也就这样,他的眉眼和他母亲太像,我单纯以为他不像你,从没把他往我儿子身上想过。”

    陈子轻没搭理,他在等裴清然的心声,上次过来哪听到,这次总该有了吧。

    “我和予恩的母亲确实谈过,那是我的初恋,我们分手前一晚都喝了很多酒,我早上醒来就没了她的身影,在那之后我们不再有联络。”裴清然没回头,“惘云,我不对你提那段往事,是不想你不舒服,毕竟那是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的事,不值得你为它胡思乱想。”

    “这么听起来,你没错啊。”陈子轻说,“所以是我的错?”

    裴清然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十根手指一点点用力:“当然不是。”

    “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那是谁的错,”陈子轻说,“出现这么大的乌龙,总要有个人错吧,你说呢,裴清然。”

    背对他坐在轮椅上的人沉默半晌:“是命运。”

    【我天生命不好,你天生好命,我做多少改变,到头来,老天爷还是站在了你那边。】

    陈子轻搓搓指尖,怎么裴清然首次显露的心生一股子怨天尤人的味道,不得志,不信命,妄想逆天改命。

    有一瞬间,陈子轻的脑中闪过某种猜测,原主的死跟裴清然有关。

    换命夺气运之类的东西,他不会那本事,但他听说过。

    庄予恩那张高级驱鬼符出的问题跟他爸有关,现在知道他爸就是裴清然,可以直接当成是这栋阁楼有问题。

    再往前就要归结到,他当时在原主的阁楼里面往这边看的时候,觉得阴森森的,进来以后却觉得没有一点阴气,很违和。

    还

    有就是,裴清然看佛经敲木鱼。

    陈子轻的心跳有点快,他身边的叛徒里,除了庄予恩,还有一个也是……裴清然的人。

    很好排除。

    那他不知所踪,就是去和主子的人接头了。他不知道会找什么借口让自己洗掉已经叛主反水的嫌弃。

    陈子轻勉强收拢心思回应裴清然:“命运?它债多了不愁是吗?()”

    裴清然没有言语。

    搞不搞笑啊?什么都算在命运头上,欺负命运不会说话呗。

    陈子轻正要说话,脑海中冷不丁地响起机械音。

    系统发布小任务:“陈子轻,你要在一分钟内坐到裴清然腿上,凑在他耳边告诉他,你会把他的儿子掰弯。?()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陈子轻:“……”

    “以及,”系统说,“拍下照片做一个月的手机屏保。并让他儿子亲眼看见。”

    陈子轻:“…………”

    系统:“倒计时,60秒。”

    “诶,等等,现在的气氛不适合,那我怎么解释,只能当中邪了。”

    陈子轻快速走到窗边,转过裴清然的轮椅让他面向自己,对着他的腿一屁股坐上去。

    那一霎那间,陈子轻确定他感受到了屁股下面那片腿部肌肉的紧绷。

    不是瘫痪在床多年,两条腿没知觉吗?

    陈子轻把手按上裴清然的腿,顺着内侧往腿根摸。

    明显感觉他的眼睑颤了下。

    不是吧,假瘫子啊???

    陈子轻为了再次确认,一把掐住裴清然的大腿。

    下一瞬就被他抓住手腕。

    裴清然将脸偏到一边,耳根全红:“惘云你,你这是做什么?”

    “坐你腿啊。”陈子轻把他的衣领抓住,让他低下头,凑在他耳边说话,“裴清然,我会把你儿子掰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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