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茶艺速成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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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快两小时话,再三感慨走错一步就会跌落悬崖。

    那次参与进来的家族和企业,无一幸免。

    孟一堃暂时还体会不到那种惊心动魄的成败在此一举,他只是觉得他老子太把他发小当回事了。

    季易燃哪里像是心狠手辣的作风,他顶多就是雷厉风行,果断,不拖拉,不讲情面,比较公事公办。

    孟一堃先不考虑怎么在他老子面前改变他发小的形象,他进房间给另一个发小打电话:“阿帘,照片不用拍了,那道士死了。”

    迟帘在加班,他为了揽个活卖力表现直接睡在了公司,接到孟一堃这通电话,他差点心梗。

    “你说什么?”

    孟一堃把掌握的情报透露给迟帘:“季常林用道士引出藏在暗处的一波鱼虾,好给老季清路。”

    迟帘被心悸的不适缠住四肢:“你不是说季常林很宝贝他?”

    孟一堃说:“季常林不管怎么都是个成功的企业家,

    儿女情长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那也谈不上儿女情长。”

    迟帘半晌问:“确定死了?”

    孟一堃说:“骨灰都埋在长陵墓园里了。”

    迟帘提出疑虑:“长陵墓园一块地小一千万,一个道士住得起?”

    “季家安排的。”孟一堃倒在床上,“因为道士给季常林挡了一枪。”

    他为了打破发小电话那头的压抑气氛,故意开玩笑:“道士没准暗恋季常林,那位一看就没有老人味,而且是上位者里的颜值担当,肾功能强大,毕竟十分节制,从来不在外面播种,只在家里播。”

    迟帘没在意孟一堃的玩笑,满心只有道士死了。

    是他想多了,道士不是顾知之,两人只是恰巧都会画符驱鬼而已。

    因为他的顾知之不会死。

    季易燃暗恋了顾知之至少四年,还把符偷偷藏进皮夹里,他竟然真的可以将感情转移给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道士。

    人还死了。

    季易燃这是多惨。

    迟帘给他发了个信息:听说你喜欢的道士不幸中枪身亡,节哀。

    季易燃过了一阵才回:嗯。

    迟帘幸灾乐祸,季易燃从前喜欢的不是他的,后来喜欢的死了,他白忙活一场。

    既然顾知之不是要和季易燃谈该死的恋爱,那是和谁?

    已经在隐蔽的地方谈起来了吗?另一方是几家都查不到的更大势力?

    谈就谈吧,好歹也报个平安。

    迟帘的心跳快速紊乱,后背密密麻麻地渗起薄汗,他快速吃了几粒药,强迫自己回到工作当中。

    思绪忽然一滞。

    迟帘回想季易燃对顾知之的种种,他打给国内唯一能用上的资源——发小孟一堃。

    “你帮我盯着老季。”迟帘语气严肃。

    孟一堃嘴上说好,却没怎么当回事,只叫了两个人办这事。

    当然都是能力出众的。

    他可不想被老季的人抓个现行,再把他叫去对峙领人,那兄弟就没法做了。

    .

    寻找顾知之的事,没有一家懈怠。

    谢父收到私家侦探的汇报,说哪个小镇上有个人长得像目标,他抽空亲自去了一趟。

    遗憾的是,那人猛一看确实跟顾知之相似,细看却是哪都不像。

    处处都比顾知之精致点,凑在一起反而没他耐看。

    谢父返程途中接到一起国外打来的电话,他脸色骤变,挂掉后立刻拨了两通电话,叫那边的人阻拦他妻子进疗养院。

    无论如何都要拦住。

    谢父这边马不停蹄地赶过去,迎接他的结果是他妻子还是进了疗养院,底下人不敢拦。

    因为她拿枪对着自己的脑袋进去的。

    谢父让人把疗养院大

    门关上,其他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管,他脚步匆匆地跑去儿子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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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谢母把专业人员撬开儿子保险柜拿到的东西全部摆在桌上,有书签,树叶,变脸熊猫玩具,小猪玩偶,一盒纸玫瑰,一朵纸向日癸,爱心打火机。

    谢母刚把书签拿到儿子眼前,什么话都还没吐出来,丈夫就冲进房间,问都不问就一把将她拽开,她被那股力道拽得站不住地后退了好几步,狼狈地跌坐在地。

    谢父怒不可遏:“你是不是疯了?”

    谢母置若罔闻,她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再次拿着书签走向儿子。

    谢父钳制她手腕,夺走那枚书签:“你把他刺激得犯病自残,病情恶化,你就称心了。”

    谢母的身子开始抖动:“现在知道关心他了?你趁他不清醒的时候把他丢在谢家什么难堪的位置?你管过他将来怎么自处?”

    “我丢什么了?他还是谢家未来的家主。”谢父板着脸,“我们离婚了,我也不会再娶,继承人只会是我们的儿子。”

    谢母怪笑:“你娶了也生不了。”

    说的时候,视线还扫到对应的位置。

    谢父的隐疾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不提了不代表就痊愈了,此时被妻子的话加上视线伤害,他看着她的笑脸,甩手就是一巴掌。

    谢母当初和他是门当户对的联姻,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她立马就还了一巴掌。

    夫妻俩眼看就要挖掉最后一点情分面目可憎鱼死网破,突有一道笑声响起。

    两口子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呆愣和愧疚,他们竟然在一个疯了的儿子面前互扇巴掌。

    谢母看着边写毛笔字,边和空气说笑的儿子:“都是顾知之的错。”

    谢父深呼吸:“到底是谁的错,他出现的时候,儿子早就疯了。要不是他,儿子都有可能坚持不到高三毕业。”

    谢母垂下了眼睛。

    谢父见她情绪稍稍平稳了点,趁机劝道:“就按照儿子计划的来,相信他,这一定是他能为自己争取的最好的局面。”

    谢母皮笑肉不笑:“你不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不知道顾知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就那么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她连不怎么联系的朋友都用上了,身边所有资源全部用来找他,这都找不到,犹如大海捞针。

    谢父胡编了句:“我有眉目了,他没事。”

    谢母顿时走近:“他在哪?”

    谢父说:“我告诉你,你再背着我发神经?”

    谢母瞪着丈夫:“他开始谈新感情了?”

    随后神经兮兮地说:“儿子料定他会谈,料定他会分,你不觉得这种对未知的确定让人毛骨悚然?”

    谢父赶飞机来这里,浑身疲惫到了极点,他在桌边坐下来看儿子写毛笔字:“我不觉得。”

    发现书签还在手上,他下意

    ()    识就往桌上一放。

    等他想到不能让儿子看见书签的时候(),

    ?(),

    将书签拿了起来。

    谢父屏息。

    谢母也停下来了神神叨叨,他们一眼不眨地观察儿子的反应。

    谢浮两指捏着细长书签在指间灵活地转动,眼神依旧是浑浊涣散的。

    “快把其他东西都收走。”谢父压低声音。

    谢母站着不动。

    谢父只能自己动手,他警告妻子:“你想发神经就对着我发,别害你儿子,不然他什么时候在你自私扭曲的母爱下醒来,你们母子关系就什么时候到头。”

    谢母脸色煞白,她还要指着儿子。

    谢父揉着眉心说:“马上就要变天了,你有时间不如和你家那边讨论讨论,怎么才能多吃点倒塌的那些家族掉出来的肥肉,真金白银才是你的依赖,而不是你儿子。他将来即便拥有再多富贵,获得再大的成就,那都是顾知之的,他会捧给顾知之,你一点都不会分到,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谢母:“……”

    谢长治的前半句是对的,季常林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局势。

    小辈要陆续上来了。

    希望她儿子不要掉队太久。

    谢母审视丈夫:“顾知之的行踪,你真的有眉目了?”

    谢父在读儿子写的字,好似没听见。

    .

    陈子轻人在京市。

    那晚他中枪昏迷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第一反应倒是没有慌,他本来就不想再以周巷的身份留在季家,不管是怎么离开季家的,只要是出来了,那就让他解决了目前最头痛的事情。

    陈子轻昏昏沉沉不知多久,迷糊间对着身边不知谁说茶语。

    小助手汇报日常进度。

    【每日茶语*5,完成度1/5】

    有效。

    说明身边人是男性,大帅哥,身高一八零以上。

    陈子轻凭着宿主的职责胡乱说完达成数量就晕了过去,他意识彻底恢复的时候,入眼是季易燃的脸。

    季易燃离他很近,没想到他会醒,愣了一瞬,却没退开。

    陈子轻的脸上有季易燃的气息,一声一声的,带着生命的蓬勃与热度。

    季易燃忽然捂住他那双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我知道你每天都要茶我,所以我不敢让你昏睡超过一天,我让你醒来,说完再睡。”

    陈子轻反应迟钝:“噢,谢谢啊。”

    季易燃坐在床前,低着头凝视他:“为什么要挡枪?”

    陈子轻唉声叹气:“别提了,误打误撞,疼死我了。”

    耳边有短促的低笑,能听清喉头震动和吞咽声,陈子轻脸有点热,他不自在地找话题说:“我坏你计划了?”

    季易燃道:“没有。”

    陈子轻感觉是有的,但季易燃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季易燃见他要坐起来,

    ()    就小心地避开他背上枪伤(),

    ①[((),

    放易碎品一样放在床头。

    陈子轻被季易燃这套流程给搞出了汗:“我这是在哪?”

    “一个安全的地方。”季易燃把水杯递给他,“你的事已经办成了,你这个身份不能在季家常留,我也看出你想快点走,于是我制造了一出金蝉脱壳。”

    “所以我死了?”陈子轻改口,“不对,周巷死了?”

    季易燃:“嗯。”

    陈子轻接过水杯捧在手里,他张嘴喝的时候抬眼:“你爸没起疑心吗?”

    季易燃平淡道:“他顾不上,身体精力有限,许多事都是我负责。”

    陈子轻放下心来:“今天几号啊?”

    季易燃说:“二十三号。”

    陈子轻想了想,他是月初用的这个身份皮,那距离到期还有段时间,到期前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了。

    季易燃望着眼前人,他的经验是从那个人的两个前任身上吸取来的。

    他人的正确方式,他要学,他人的错误方式,他避开。

    陈子轻把水杯给季易燃,他在心里问监护系统:“枪伤会出现在我原来那副身体上面吗?”

    系统:“会。”

    陈子轻自我安慰,没事,季易燃发现了也不会问他。

    季易燃只会自我消化,自己把自己纠结的地方抚平,不让他多想。

    陈子轻垂头瞧了瞧身上的衣裤:“谁给我换的衣服啊?”

    “只能是我。”季易燃没有看他。

    陈子轻嘴一抽,这“只能”用的。他再次明知故问:“裤子呢?”

    他瞥季易燃通红的耳根:“也只能是你。”

    陈子轻不逗他了:“谢谢你帮我换衣服。”

    完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换下来的衣服,不会也只能是你洗吧?”

    季易燃没开口。

    但陈子轻已经从他气息的变化中得到了答案,所有都只能是这位小季总亲历亲为。

    房里虽然很静,却不沉闷。

    陈子轻下床活动,他四肢没受伤,能适当的走走。

    季易燃把他睡过的床被铺好:“你暂时住在这里,我每天都来看你,时间不能固定。”

    陈子轻摆手说:“你可以不用冒险过来。”

    他站在窗边,指着院子说:“那有个保镖又高又帅,可以代替你。”

    背后没了声响。

    陈子轻回头发现青年背对他,两只手维持牵床单的动作,衬衫袖口下的性冷淡款色腕表若隐若现,看着就让人很想靠上去的那片背十分僵硬。

    他挠挠头,哎呀,说错话了。

    “随你吧。”陈子轻说,“你想来就来,前提是做好自我防护。”

    ……

    季易燃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那位保镖所站的方位。

    保镖灵敏地走到主子面前:“季总有吩咐?”

    季易燃理

    ()    着袖口:“你跟我走,换个人替你。()”

    “()”

    季易燃却又说:“你留下。”

    万一他哪天出意外来不了,有这个人在,顾知之就不会慌。

    季易燃开车离去,季常林的一些隐藏势力他还没挖出来,他暂时都坐不上家主的位置。

    可他没时间了,他怕出现对他不利的变数,所以他只能选择别的办法达成目标。

    .

    当季家最初那个风水师的后代被季易燃的人接进京市的时候,迟帘踏上回国的飞机,接手被谢家在幕后指使打残的分公司。

    季易燃在朋友圈看到了要给迟帘接风洗尘的消息,他把手机息屏,动身去见那个人。

    仿佛是新郎官去接新娘子,提前去熟悉这一路的环境和心态。

    此时正是八月底,天还很热。

    陈子轻等来季易燃,由着他给的伤口换药,在这过程中顺便他日常做完了。

    季易燃将沾着血污的纱布放进垃圾篓:“今天怎么吃喝了一点汤?”

    “饭吃多了,哪还有肚子装汤。”陈子轻说。

    季易燃把他的上衣拉回去,一颗颗地给他扣上扣子。

    这么个小事都要严肃认真对待。

    陈子轻打量近在咫尺的季易燃,怎么感觉他眼睛鼻子嘴巴哪儿都写着“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七个字。

    “你说我摆平我爸,你就要我。”季易燃忽然开口,“算数吧。”

    陈子轻瞬间回神:“你摆平了?”

    季易燃看似答非所问,却又给出了完美的答案,他说:“我能让我爸答应我们的婚事。”

    陈子轻整个呆住。

    季易燃没有掐住他的脸让他抬头,而是自己弓着腰背低头,凑近说:“我们结婚。”

    陈子轻好半天才找到声音,音量很小,近似自言自语:“我就想谈个恋爱,怎么还要结婚的吗?”

    季易燃听力好,他一字不漏地听了个清清楚楚,缄默片刻,低低道:“先结婚,再谈恋爱。”

    不是高高在上的通知,是卑微谨慎的请求。

    陈子轻推季易燃,没推动,他又推一下,还是没推动,忍不住羞恼地说:“你别凑我这么近,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不好。”

    季易燃起身走到门口,顿了顿:“我在这里可以吗?”

    他绅士体贴地说:“不可以,我就出去。”

    陈子轻一手挡脸,一手挥了挥:“可以可以,你就站那吧。”

    .

    空气里飘着血腥味,桌上有药片和甜点,花瓶里插着一束鲜花,季易燃每次来都会带一束,水是他换,花是他换。

    陈子轻的视线在房间四处走了几个来回,停在背对他站立,一下都没乱动的挺拔青年身上。

    怎么办,这家伙要和我走先婚后爱路子。

    陈子轻愁死了,他对季易燃的性情或多或少已经有些了解了,根本不是表现那样,寡言少

    ()    语且单纯。

    并不是,

    季易燃有小心机的,

    可会了。

    陈子轻使劲薅了薅头发:“结婚不是闹着玩的。”

    季易燃说:“不玩。”

    陈子轻提出很致命的一点:“你爸没有其他兄弟,你家族就你一根独苗,我生不了宝宝。”

    季易燃承诺:“不要宝宝,只要你。”

    陈子轻伸出手指瞅瞅,他这无名指戴上戒指合适吗,对了,戴戒指的时候不是他这个身份皮,是顾知之戴。

    “我想不出你爸怎么认我这个儿媳。”陈子轻撇嘴。

    季易燃申请道:“我能去你身边说?”

    陈子轻不太想跟他面对面,他那眼神深得很,怪撩人的:“你在门口不能说啊?”

    季易燃只好停在原地:“你和我结婚,其他的,都是我的事。”

    陈子轻说:“你爸欺负我呢。”

    季易燃掷地有声:“站在你这边。”

    陈子轻垂眼看脚上的拖鞋:“那你能反抗吗,你家的家规那么严,都不准在家里跑动。”

    季易燃一次说了三句话,不做任何停顿,显然是有备而来。

    “结了婚在家住一段时间,后面我会让我们有个合理的理由出去住。”

    “你边找工作边考驾照,我也会教你开车。”

    “等你的工作定下来,我就在附近选个带院子的住处,再把小花接过去,下班我们一起遛狗。”

    陈子轻托脸,季易燃都给他考虑好了,他一时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挑的了。

    季易燃摩挲去掉陈年挫伤的指腹:“我不是要你立刻给我答案,你可以想,我不急。”

    陈子轻给了他的背影一个白眼,算了吧,你还不急,我要是不答应,你待会回去都能坐在车上哭。

    “行吧。”陈子轻不轻不重地吐出两个字。

    “那你要想多久?”季易燃把双手放进西裤口袋里,表现出轻松的姿态,“我先回去,明天我再过来。”

    “我是说,就按你的来。”

    季易燃的身形滞住。

    陈子轻越过他要去院里:“先说好了,你爸那边我是不会管的,多少困难都是你自己一个人面对。”

    手被拉住了。

    季易燃的手掌从他的手腕划到他小臂,一路摸到他肩膀,圈住。

    他闻到了来自季易燃身上的,汹涌猛烈的味道。

    ——藏在阴影里的希冀,暗恋,眷恋,都在这一刻飞到了阳光下。

    “季易燃,我这副身体要用两个月,还早着呢。”陈子轻说,“我不能用周巷的身份跟你结婚。”

    “我知道。”季易燃只是圈着他的肩膀,没有做别的亲密举动,眉间落满熟练自然的克制隐忍,“我想先定下来。”

    陈子轻撇撇嘴,生怕他会反悔一样。

    其实他想在一个月之类就定关系谈上,虽然这关系超过他预料,但也算是在理想的时间内确定了吧。

    距离一个月还有十天呢。

    .

    风水师的后代继承了他生前的所有技术,甚至在天赋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不想进这一行。

    因为那个老人死于非命,他们作为后代也过得不好。

    这都是老人在风水事上留下的“福报”

    。

    现如今老人的后代又被卷进了豪门谋权设置的风水局中,还是变相的续他的路。

    像是命数。

    那后代在季家研究了两天,在纸上写了一份生辰八字交给季家父子。

    “你们要尽快在住处附近找到有这个生辰八字的人。”

    他说,“这个人能解决季家所有不顺。”

    住处附近不就是两个邻居,从主子到佣人,逐一调查了,没有一个人是纸上的八字。

    季易燃问风水师的后代,是不是哪个数字写错了。

    后代说:“没有错。”

    季易燃欲要重新核查两家的相关人员八字,书房里倏地响起声音。

    “漏掉了一个。”季常林说,“谢家小子的未婚妻没算上。”

    季易燃道:“婚约取消了。”

    “那就是前未婚妻。”季常林哪在乎这种小事,“去查吧。”

    季易燃去查了,他很快将结果送给他爸,“是纸上的生辰八字。”

    季常林精神疲乏:“把人带过来。”

    “找不到,”季易燃说,“迟家,谢家在找他,一堃也托我帮忙找,都没消息。”

    季常林看向风水师的后代,手在纸上点两下:“这个八字的人,还活着?”

    对方点点头。

    季常林问:“在哪个方向?”

    季易燃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

    风水师的后代安静一会,说出几个信息:“本市,南边,有水的地方。”

    “范围太大。”季常林说,“但是找也能找到,是吗,易燃。”

    季易燃抿着的唇微松:“我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找到他,活的。”季常林问风水师的后代,“找到以后,直接让他住在季家?”

    “最好是进祠堂。”

    书房气氛剧变,随时都要引发一场暴||乱,却又在生死关头的现实之下难以发作,只能成为一个哑炮。

    季易燃眉头紧锁,颇为不认同。

    季常林把玩指间的白棋:“易燃,爸年纪大了,娶个同性小辈会晚节不保,让他进季家祠堂的任务交给你了。”

    季易燃面色极为严峻:“可是,我,”

    季常林不耐地打断:“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季家没有这样的基因。”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停下把玩白棋,不知道摸多少遍了,在想谁。

    “先娶了,稳定下来再说。”季常林懒得在这事上多费口舌,他只想快点试一试新的八字之人能不能解决季家和他本人的困境,“不是让你牺牲自己和他圆房,只是牺牲你的第一段婚姻名额。”

    季易燃透露自身的另一个难处:“爸,你可能没留意,他跟我两个发小,都有过感情。”

    季常林说:“你不参与,显得不合群。”

    明明是调侃的话,却因为场景时间和听说这话的人而没了那份意味,只有坐在会议室里的不苟言笑。

    季易燃神情冷淡:“他对我,没意思。”

    季常林把白棋放在文件上面:“那是你该反思的事,为什么他能看上你两个发小,却看不上你,你该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我季常林的儿子应该远高于他人。”

    季易燃陷入漫长的静默和沉寂当中。

    似是面对父亲常年的独||裁|控制,有苦难言,十分不愿。

    最终还是不可抗力的屈服,应声道:“好,我想办法找到他,让他同意。”

    季常林又咳了点血丝出来,他喝茶冲掉口腔里的腥味:“那就这样,你把我儿媳带到我面前,我给你们举办一场比谢家订婚宴还要盛大的婚礼,让你压过你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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