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速成班(真会给你老公惹麻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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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99+,我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生怕错过什么信息。

    陈子轻放下筷子回:还没看,在吃饭。

    同学:知道我们聊的什么吧?你的订婚直播。

    陈子轻:你是第一个私我的。

    同学:那不是顾虑你的谢家准儿媳身份,派我做代表了吗。

    同学:我作为你的好朋友,都让他们的私信给轰炸了,以为我藏着这么好吃的瓜不分享,我掉进黄河都洗不清,哥,你怎么不说你认识京大校草?

    陈子轻:你没问啊。

    同学在输入扇掉又输入,纠结了会发来一条:那我们平时跟你分享京大校草八卦,你回去不会跟他说吧?

    陈子轻往后坐了坐,靠着椅背打字:没说过。

    同学:我就说吧,你未婚夫哪像是能聊八卦的样子。

    同学:哥你放心,周一来学校,没人对你指指点点,都觉得你牛逼。

    陈子轻:我不担心这个,别人的眼光我能忽略掉。

    同学:也是,你心态强到爆,还特能藏事,谁能想到我们一伙人猜来猜去的京大校草他老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班级群在狂聊,学校论坛首页全是相关帖子,没有恶评。

    就算有,也迅速被刷下去了。

    农大电子信息系出息了,拿下了京大校草。

    陈子轻跟同学聊了会,说在吃饭,晚点有时间再说。

    同学:成,你们吃你们的,群里让我转告一句话,就是那什么,帮我们跟你未婚夫道个喜,祝你们订婚快乐!

    陈子轻:我会把你们的祝福告诉他的,谢谢。

    一缕酒味钻进陈子轻的呼吸,孟一堃在给大家倒酒。到陈子轻的时候,他说:“孟同学,别给我倒了,我不喝。”

    斜对面的迟帘冷不防地开口:“顾知之,为什么老季跟一堃是季同学,孟同学,我是迟少。”

    桌上气氛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被点名道姓的陈子轻抬头,脸上是应对迟帘这提问的惊讶:“因为我们没做过同学啊。”

    迟帘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五官一扭。

    年初和老谢打视频的时候,这个土里土气的家伙叫他迟同学,他说他们不是同学,于是对方改称呼,叫他迟少。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一下就想起来了,画面还不模糊。

    迟帘像给尴尬的自己找点事做似的拿起手机刷刷,听说是他出国治疗以后,这个顾知之才去一中上学,所以他们的确没做过同学。

    叫他迟少是应该的,合理的,没毛病。

    谢浮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他掀了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黑皮基佬做作地拉着谢浮的袖子,他嫌弃地收回视线。

    孟一堃拿着酒站在原地,等谢浮哄他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哄完。

    哪知谢浮只说:“多少都要喝点,我的发小们要敬我们酒。”

    他老婆就顺了他的意:“要敬酒啊,那好吧。”

    看似是谢浮哄人,实际刚好反过来。

    顾知之有几下子。

    孟一堃哂笑,何止是几下子,根本就是几百几千下子。

    酒倒完了,孟一堃回到座位上举起酒杯:“老季,阿帘,我们给老谢跟顾知之敬杯酒。”

    “敬二位,祝长长久久。”

    大脑第一个想到的祝福吐出来的那一刻,孟一堃汗毛四起,一个谈不上多旧的片段在他眼前浮现。

    去年八月底还是九月初,他,谢浮,季易燃二人给迟帘跟顾知之敬酒。

    现在是,他,季易燃,迟帘二人给谢浮跟顾知之敬酒。

    两次都有他跟季易燃。

    他莫名生出一种被命运操控的悚然,第二次不会是他,谢浮,迟帘二人给季易燃跟顾知之敬酒吧。

    孟一堃不敢再想,他用力磕了下谢浮的酒杯,那是有声的祝愿,希望谢浮能把顾知之锁在身边,锁一辈子,别给季易燃一丁点机会,也别让迟帘记起过去不死不休。

    这么一来,发小间的局面就不会太乱。

    五人碰杯,不大不小的清脆响,四个一起长大的兄弟和一个曾经的外来者,如今的家属各有心绪。

    孟一堃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那次他只是像给新人敬酒,这次是真的了。他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随后一扭头,迟帘闷了,季易燃闷了,谢浮也闷了。

    今晚千万不要有什么变故。

    陈子轻品了品酒,比他想象得要好喝,有点甜,他又喝了几口,脸颊渐渐烧起来。

    除他以外的桌上四人,孟一堃丢一边,剩下二位里面,一个左撇子,一个会瘦金体,最后一个语言障碍。

    陈子轻感觉酒精上头,整个人头重脚轻,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他有点醉了,于是他不喝了。

    “怎么这就醉了。”谢浮用指腹蹭他嘴边酒液,“老婆,你的酒量是有多浅。”

    陈子轻捉住谢浮的手放在怀里。

    谢浮愣了愣,低笑一声:“这是做什么,跟老公撒娇?”

    陈子轻眼角湿润。

    谢浮把他的脸按在自己怀里,没让他这勾人的一幕对着二个发小。

    ……

    桌上的菜没怎么动,这场聚会全是新人的甜蜜。

    迟帘不自觉地看向那只抓着谢浮胳膊,把那处布料抓皱的左手,视线主要集中在食指上面。

    似乎少了什么。

    指甲在,甲床在,不就是正常的手指,能少什么,莫名其妙。

    陈子轻伏在谢浮身前,他被雪松沉香层层包围,隐约感觉到了落在他手上的目光,过年切菜留下的旧伤疤早就被他去掉了,去的过程有点疼,不过总归是去干净了。

    那时谢母告诉他,迟帘忘记他是身体自我防护机制,自动切除危害生命的东西。

    他就明白,在无法阻止和迟帘再见的情况下,他不能给迟想起他的机会,免得迟帘再次受伤,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他不可以在迟帘面前露出一个前任的蛛丝马迹,他要把痕迹都藏起来,埋起来。

    这是他个人唯一能做的,他也已经付诸行动。

    别的事就管不了了。

    陈子轻抬了抬头,呼出的酒气洒在谢浮喉结上面。

    谢浮和发小们谈话的声音一顿,他无奈地抱着怀里人起身,抱小孩一样抱在身前。

    大直男孟一堃受不了:“老谢,他比你还大,你这么抱他。”

    “这有什么关系。”谢浮无比亲昵地抱着人,轻笑着挑了挑眉,“我老婆,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咳!”

    迟帘喝酒呛到了。

    只有季易燃没反应,今晚他格外的沉默,从订婚宴到这里,他几乎没开过口。

    他面上冷酷漠然,桌底下的左手掌心都抠烂了。

    ……

    十点多,酒菜凉了,四个发小去吸烟区抽烟,不会抽的也抽得挺厉害。

    谢浮从口袋拿出一个透明包装袋,里面是几根芋头干,他撕开包装袋封口,颇为大方地将芋头干分享给发小们:“吃吗?”

    迟帘摇头:“我不爱吃那玩意儿。”

    孟一堃也不吃。

    只有季易燃拿了一根,他放在口中咬一点,芋头干十分有嚼劲,是甜的。

    别人的甜蜜,他有幸分到了点。

    谢浮数袋子里的芋头干,还剩二根,他先吃了两根,面部肌肉随着咀嚼颤动,牙关不对劲地张合,芋头干在他齿间断裂稀烂,他笑道:“这可是自家做的,纯天然无污染。”

    在场的几人家里都有蔬菜培育基地,吃的全是绿色食品。哪怕是在外面组局的时候,食材也是有保证的。

    总的来说,纯手工的芋头干实在不新鲜。

    迟帘边咳嗽边装逼地抽烟:“老谢,你怎么把这玩意带身上?”

    谢浮一笑:“我老婆怕我饿了胃不舒服,特地给我准备的小零食。”

    孟一堃:“……”又秀。

    季易燃把小半截芋头干握在掌中,放进口袋。

    迟帘折腾了半个晚上的胃又隐隐疼了起来,他想跟谢浮要根芋头干尝尝,发现对方已经全部吃完了。

    他是不是也该找个老婆。

    性别女,符合他审美,最好是按照他老婆的样子长的,绝对比谢浮的那位好看一万倍。

    不像谢浮的老婆,拿都拿不出手。

    迟帘在微信上找了找漂亮妹妹,从头找到尾,没一个让他有点进去的冲动,都差了点味道,他回校再找。

    吸烟区乌烟瘴气,谢浮咽摁灭指间烟头说:“我去下洗手间。”

    包房里静悄悄的,陈子轻在皮沙发上昏睡,一件大衣盖在他身上,他一只手垂在沙发边沿,手指微蜷,无名指上一圈银色。

    有细微声响从门口传来,直至沙发前。

    季易燃俯视没丝毫知觉的人,他站立许久,弯腰去碰垂落的那只手,却在碰到皮肤的前一刻停住。

    改成碰小臂,隔着衣物轻轻拖住,将这个人的手放进大衣里面。

    “谢家不反对你和谢浮在一起,他们没偏见,不介意你的出身和家境条件,谢浮又对你好,你不会不幸福。” 起码目前是。

    “你会不幸福吗,顾知之。”

    季易燃心底的肮脏只停留了两秒就被他粉碎,不敢去碰,他又凝视一会,转身走了。

    过了片刻,又有脚步声进包房,这回是迟帘,他没做什么,只是拧眉盯着看沙发上的人,好似是在盯路边的石头,小草,野花,随处可见不值一提,又好似是在盯别的什么罕见的东西。

    迟帘把大衣里的左手拿出来,捏住食指打量。

    他像是猛然从中邪状态里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我操,我在干什么,我他妈在握发小老婆的手。”

    “真他妈有毛病。”

    迟帘做贼心虚地迅速把手塞进大衣里,他狠狠搓脸,脚步混乱地跑了出去。

    ……

    谢浮在洗手间,手机上是包房的监控画面,他退出来,把微信背景换成他和爱人的订婚书。

    再是微信的名字,改成——顾知之的老公。

    接下来是头像,他放的是爱人满眼都是他的一幕,摄像抓拍得极好,邀功地发给他了,他包了大红包。

    考虑到头像尺寸,方便不用放大就能看清爱人眼里的爱意,他截了适合的大小。

    在这之后,谢浮抖着手点了一支香烟,他不快不慢地离开洗手间,回到包房,朝醉得不省人事的爱人脸上喷吐一口烟雾。

    “真会给你老公惹麻烦。”

    谢浮把烟掐了,脸埋进爱人的脖子里,唇在他温暖的皮肤上磨蹭:“不过没关系,这点麻烦不算什么,就当是情|趣了。”

    爱人迷迷糊糊地说酒话。

    他好整以暇地捞捞爱人下巴,凑近去听。

    “老公……”

    谢浮笑得愉悦:“老公在呢。”

    “是不是要回去了啊……”

    “是要回去了。”

    谢浮去餐桌拿了一包新的湿纸巾拆开,一张张地擦着爱人被碰过的左手。

    所有纸巾擦完,他吻了吻爱人擦通红冰凉的左手,从指尖一路往下吻,叼住无名指的戒指,在刺鼻的消毒气味里发出满意的叹息。

    老婆,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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