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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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瞬间出现在屏幕上,朝崎爱丽丝继续打字。

    【爱丽丝(富婆版):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总之,如果一会儿有人莫名其妙要冲进来打你的话,你先站在原地不要还手。】

    【爱丽丝(富婆版):等我回来!】

    待在原地不动可能还有一丝生机,要还手的话那就真的完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第一次有了喜欢到可以结婚的人,她常年失踪的养父还终于要到意大利来看她了。

    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光……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脑海中乱作一团。

    朝崎爱丽丝情不自禁地一抖,回想着路线往家里跑。

    平时回家她连路都不用自己记,毕竟下班的时候黑泽阵总是会来接她。

    今天越往前走光线就越暗。

    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现在她走的方向是对的吗?

    朝崎爱丽丝:……

    要命了。

    下次她一定不在回家的路上偷懒,非要趴在黑泽阵背上补觉了。

    不然就像现在这样,连回家的路都记不清。

    她迷迷糊糊地拐进一处阴暗的巷子,额前浅色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成暗金色。

    就在朝崎爱丽丝不断奔跑的过程中。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周的景象于不经意间产生了扭曲,波动,又再次扭曲……

    空间如被烫伤般弯折。

    仿佛进行了对接——

    朝崎爱丽丝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就泛开一圈又一圈蓝色的涟漪。

    “吱呀——”

    门扉被打开。

    “哒,哒,哒。”

    />  伴随着脚步声,朝崎爱丽丝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了起来。

    -

    平行世界的另一侧。

    一个人惊恐地缩到墙角,“不,琴酒,求求你放过……”

    “嘭——”

    枪声落下,脑浆混合着鲜血瞬间爆裂开来。

    琴酒微微偏头,血腥气绕过他,没有丝毫沾染上他的衣角。

    手中的伯莱/塔还残留着硝烟。

    他用枪托朝叛徒的颈部重击,失去生命体征的人就像垃圾一样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

    没有多余的反抗。

    很好。

    琴酒低垂下眼眸,银色的长发半遮住他的侧脸。

    “任务完成。”

    他冷声向朗姆报告。

    耳麦中传来回应:“波本也已经拆除了现场的炸弹,伏特加会在机场接应你们。”

    琴酒面色如常地取下耳麦丢到一旁。

    正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他背后的空间忽然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能量像是爆炸一样迸发开来。

    空间裂缝造成的时空乱流将周围的一切物体瞬间掀翻。

    琴酒伸手格挡住面前袭来的狂风。

    从爆炸源头泛开的空间波纹格外锋利,在他的身上割出一道又一道难以愈合的血痕。

    他难耐地偏过头,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额角流下。

    “啧。”废物。

    波本究竟在干什么。

    连最简单的排爆都做不到?

    空间产生的冲击划过他的视网膜,琴酒的视线也逐渐陷入模糊之中。

    ……

    朝崎爱丽丝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身边不知为何平地刮起了狂风。

    她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停下脚步,扶着墙休息了一会儿。

    从远处不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她眸光闪烁,半直起身往前探了探,却只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血风。

    铁锈味混合着时空交错产生的乱流向她逼近。

    朝崎爱丽丝忍不住伸手挡了挡,心中也越发焦急地猜测了起来。

    不,不会吧。

    血腥味这么浓,难道阵酱已经和她爸打起来了?

    天!

    草壁不是说他今天晚上才到意大利吗?

    脑海中无数恐怖片段闪过。

    朝崎爱丽丝现在只能想到冲出去抱住她爸的大腿,然后撕心裂肺地演唱起并盛校歌这一个解决办法。

    她忧心忡忡地继续往前。

    已经离家不远了,气味的源头就在靠近道路尽头的一条暗巷里。

    朝崎爱丽丝顺着血腥味往前找去。

    就在她拐进街角的一瞬间,爱丽丝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高大又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墙边喘息。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他银色的发梢滴落。

    “啪嗒,啪嗒——”

    在他身边逐渐汇聚成一湾血色的小型湖泊。

    他的身形有些微摇晃,朝崎爱丽丝立刻冲过去想扶住他。

    ……

    “咳。”

    琴酒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身上的伤口持续传来钝痛。

    肋骨断了几根,内脏应该也有相应的损伤。

    他刚从爆炸的中心远离,此时重伤之下失血过多,眼前只能看到一片血色。

    之前视网膜被爆炸产生的强劲气流波及。

    虽不至于无法恢复,但短时间内,他对周围的感知已经下降到了一个极低的状态。

    要失去知觉了?

    琴酒抵在身前的手握紧,又松开。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陷入黑暗之际。

    忽然,耳畔莫名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声——

    “没事了,没事了。”她一阵风般靠近他,“来,跟着我,先深呼吸,吸气,吐气,吸……”

    她异常亲昵地伸手按住他腹部的伤口,语调急切地喊道:

    “坚持住啊亲爱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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