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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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入目是一块长条状的锦布,里面裹着东西。

    越姜笑笑,约摸猜出他叫人递回来的东西是什么了。是簪子罢?他临时买的簪子?

    弯着嘴角拆开锦布,她探头一看,里面裹着的东西果然是簪子,她没有猜错。

    不过这簪子有些眼熟……越姜对着烛光仔细看了看,看了好几眼,嘴角忽地更弯,低乐了一声。

    他倒也学她偷懒,直接从他头上解了簪子下来,这是他天子束冠上的簪子,她不知已经看了多少回了。

    上面的龙头纹样,除了他,别个可不敢用。看着看着又笑了声,松松把簪子握在手里,她又侧躺回去。

    护卫把簪子送到后,第二日一早又送着虎踞关的东西回到忽冶马场,并特地来天子跟前禀一趟,表示东西已经送到皇后手里。

    裴镇点了点下巴,点完看着他问,“皇后是何反应?”

    这……护卫傻眼了。

    还要特地留意皇后的反应?可昨日换了好几匹马快马到虎踞关时,已经是深夜了,他见不到皇后。

    低头讷声,他惭愧道:"属下并未见到皇后,把东西交给李媪,属下便退下了。"

    裴镇有点失望。但神情并未显露到脸上,颔首嗯一声,表示他可以退下了。

    护卫依言下去。

    裴

    镇立在原地,他往远处望了一会儿,坐回原处继续下任命书。此后,朝廷会多两处军马场,北夷也要分块而治,这些都需要人,他得安排好。

    这般忙忙碌碌一直到七月十五,事情——交代下去,裴镇起程回虎踞关。

    这回回得要比上回晚上许多,回城时处处可见火光点点,路边也随处可见插拜的燃香和黄纸,今日中元,有祭亡魂安鬼神的习俗。

    裴镇看了看那些燃香,回到行署后的第一件事是召当地官吏来,问今日可起过火烛之事。

    虎踞关主官摇头,“回陛下,因上回月初城里有人家里起了火,前几日臣便日日派小吏巡街打鼓

    说过火烛之事,今日并未见起火灾。"

    裴镇颔首道一句善,“你思虑的好。往后逢节之日,务必还使小吏们四处告民,莫等火起之后再追悔莫及。"

    主官连连称是,道一定谨记。

    “嗯,下去罢。”对于他的治民尽心,裴镇还算满意,所以说这句时神情颇好。

    主官高兴的退下去。退到远处后,他忍不住仰头看天笑了笑,心想回头要让夫人给皇后道一声谢。

    那回让小吏巡街的事,还是皇后提醒他的,顺道,皇后还提了七月的七夕和中元易生火患的事,让他让下属们多警醒些。

    百姓们七夕爱放河灯,中元则多烧纸祭亡魂,如今又正值秋收之时,要是一个不注意起了火事,烧伤了人又或是毁了庄稼,怎么都得不偿失。

    所以让他一边派人时时告民,提醒他们生火小心,一边让小吏们多加巡视,避免酿成大祸。

    好在那日他都听进去了,没有只是做样子敷衍了事。不然今日除了答天子一句没有,倒是答不出别的话显得他用心来。

    想到天子刚刚的欣慰之色,主官忍不住又笑了笑,神清气爽!他今日定是在天子心里留了个好印象了,这可比什么都难得!

    所以皇后,一定要谢啊,不仅要谢,还得好好谢!道了谢,一来一回的,家里夫人不就与皇后有交情了嘛!

    如今天子内院可就只有皇后一人,但凡她松松口往天子跟前偶尔提一句,他往后的日子都是一片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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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官夫人记下了,不过,这个机会实在难找,不年不节的,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到行署去拜访皇后啊,那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于是只能按捺下再等时机,这种攀交情的事,就得不刻意才叫人舒服,所以急不得。

    越姜不知道有人想方设法想见她。她此时正被裴镇拢着头发,他偏要用他那根簪子把她头发束起来。

    越姜在头发又一次不成型,簪子掉落后,忍不住笑他,“早知如此,你刚刚就别把我头发拆了。

    裴镇瞥着她不语,慢悠悠耐心依旧很够,再次把手指陷进她乌发里,继续绾发。

    刚刚没想过这时会突然兴致勃勃想看她簪他的发簪,那时只想看她卧在被上乌发铺满薄被的模样。

    想到那时,手指无意识捻了把掌中柔顺的乌丝,他笑一笑,过来在她嘴上吮了一下。

    越姜好看的眼睛弯一弯,缩着半边肩膀轻笑,"你还绾不绾了?"

    裴镇低声吐气,"绾。"

    在她唇上又流连片刻,炙热的鼻息终于慢慢后撤,他以从后环抱着她的姿势,继续摆弄她的头发。

    但她的发太滑了,也太密,裴镇仍旧是绾不成形。试了好几次,裴镇舔了舔牙,胸腹里不由得扯出股躁气来。

    盯着她一头乌发,拧着眉想,怎么就总是散呢。他砍个匪军都不如这个费神费时,真是任由他怎么团它就怎么散。

    和他作对一样。

    眼睛里不满,瞄一眼越姜,见她看着他,眼里的笑意还明晃晃,裴镇眯眼一下,不想绾了。把发簪塞她手里,他点着下巴道:"你来。"

    越姜不来。把发簪收好,她摇头笑着说不要。

    见他一听她说不要就皱眉盯着她不乐意,她心想他是真轴,也是真不知变通。好笑道:“行了,真要看,明早绾发时我叫李媪簪上便是了,明早你再看?”

    裴镇不想,他就想现在看。

    “乖,你绾与我看看。”

    越姜嘟嚷,"麻烦的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头发多。""嗯,就看一眼,看完了你就拆了。"裴镇锲而不舍,盯着她道。

    但他如此说,越姜更不想了,

    就为了他那一眼,她麻烦的要死。把发簪簪到他头上,拍拍手下地去。

    裴镇刮了刮腮帮,坐在原地眯眼。没有跟上去,仍旧是坐在那。

    越姜下地是去换衣服。被李媪伺候着换好衣服回来,结果他还是刚刚那个姿势,看着是不死心。

    她轻轻推推李媪手臂,示意她下去,之后朝裴镇走来。

    裴镇看她一眼,仍旧是那个姿势。越姜估计等她走近了,他还会锲而不舍,但没想到,这回好像猜错了。

    他并没有再拨弄她的头发,只是时不时目光看她,眼眸深黑。

    越姜以为他死心了,笑一笑,难得主动搂他脖子,轻轻亲他一下。"不绾了?"

    怎么不绾?裴镇还是想看她绾发,然后簪上他的发簪。他刚刚只是在琢磨怎么才能让她今晚就簪给他看,不过……目光低垂,瞥一下她的唇。

    半晌,嘴角弯一下,算是作罢。

    “再亲一下。”他用眼神示意她,声音发沉。

    几个字出口时,乌黑瞳仁正低瞥着,撞上她的目光。他的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

    难得她主动亲他,裴镇不肯放过。

    越姜笑言色胚,又在他唇上压吻一下,“好了?”

    不好。

    裴镇深看她—眼,直接用行动回答她。

    在她要离开时,他单手搂着她的腰一提,便让她上半身完全塌向他,接着反客为主,他一下下深吻她的唇舌。

    他的喉结不断的上下滑,鼓动明显。

    就知他不会老实......被他亲着时,越姜忍不住断断续续说了他这么一句,她一会儿冒出一个字,一会儿冒出一个字,音调还时不时才冒一半就被他吞没。短短一句话,愣是好半晌才说完。

    裴镇低抑着笑了声,又吻她一下,他咽着浊重的呼吸,长长回应了她一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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