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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们动作很迅速,很快来到了地下二层贺朝的房间,他的房间和姜穗的比起来显然就更大了,还有一个会客厅。

    贺朝在房间里面,半掩着的门,淌露出里面的昏黄灯光。

    贺朝的这群下属在门口站着,个个看起来像是霜打的茄子,紧张地在等待她的到来。

    见她来了,赶忙上前,然后被姜穗打发让他们出去外面等别挤在这里。

    藏在人群里的某个人眼眸划过窃喜,心想此时正是机会,随后开口:“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这里等着!朝哥是为了我们受的伤,我不看到他好起来

    我不放心!”

    他的疑问也勾起了其他人的担忧。

    “朝哥情况这么危机,你让我回去我怎么能安心!”

    “姜医生……”

    结果所有人的话都被神情冷下来的女人打断。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女人冷冷地看着这群吵闹的人,四五个大老爷们竟然有一瞬间被她这样的眼神逼退了一下。

    “一群人挤在这里,除了唧唧歪歪扰乱治疗过程,有什么用处?”

    姜穗直接转身走向那个半掩着的房间,丢下一句话。

    “朱铸有,你去帮他把我工作室的东西都拿过来,剩下的人给我滚出会客厅,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挡路。”

    有的人当场就被姜穗这种不客气的言论给气到了,正打算怒气冲冲顶回去,被人拉住了。

    那人赶忙低声道:“别惹姜医生,你忘了她之前在第九街区的事迹了吗?”

    被拦住的那人一下子就想起来姜穗在第九街区十分不好惹的脾气和名声,还有前段时间人被打残的模样,见没机会大闹起来,不甘心地被拉了出去。

    姜穗推开房间的门,房间内和她不同,里面有一盏接电的昏黄立灯,不大,但是照亮了整个室内。

    里面正有人在照看,是贺朝身边最心腹的下属程进,见姜穗进来了,他没有跟外面的人一样吵闹,朝着姜穗微微鞠躬点头,就打算出去。

    姜穗看他不像刚才外面人心浮动的模样,就让他来打下手。

    等靠近了贺朝,姜穗才发现这家伙的伤比她想象的严重好多。

    他已经被人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是从腹部衣物被深色染透的程度来看,还是很凶险。

    姜穗看了眼手腕上的终端,上面显示着空气中污染程度已经达到了25%。

    她又俯下身子看了看贺朝手腕的终端,视线在腕带上顿了一下,随后看向标仪,他污染程度又上升了,达到41%,一旦超过50%,阎罗王都救不回来。

    姜穗眉头都皱起来了,她先是查看了一下包扎后的伤口,又看了看昏过去的贺朝。

    几天没见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粗糙,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没有了

    那种深沉的气息,而像是一个无害的俊朗青年。

    黑发被血汗和尘土沾染在额侧,那双黑色的眼眸紧闭着,唇有些泛白和干燥,流淌的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微微上翘的影子。

    姜穗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等到程进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她打开简易医药箱和一旁的进化仪器,开始了消毒工作。

    安静的室内只能听见器皿碰撞和微微的脚步声。

    程进是个高大的青年,他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姜穗忙碌,看到姜穗微微皱起眉,随后偏过头视线落在他手腕上,明白对方想问他身上的污染值,于是开口。

    “我当时一直在外面等朝哥出来,污染值还在可控范围内。”

    姜穗将贺朝的手放下,动作干净利落地剪开了他腰间的衣物。

    “一会儿朱铸有带人进来把东西放下之后,你和他一起出去。”

    程进和刚才那群因为贺朝受重伤之后的心思各异的人不同,他是真的很尊敬贺朝,也是遵从着自己的内心来追随对方。

    因此听到了姜穗说的话之后,程进就点头称是。

    他和阿重这个小屁孩不同,早就发现了贺朝和姜穗之间的奇异。

    只不过这种奇异并非来自于他们有什么过多的暧昧,而是一种属于男女之间的气场碰撞。

    这种奇异的碰撞其实就像是南北极的磁铁,不过一个对视,就仿佛是带着旁人无法插入的电磁。

    不过程进也能看得出来,朝哥无心于此,姜穗冷淡避让。

    他看着朱铸有带着人拿了东西进来,看着房间内唯一的女人强硬又不失魄力的声音与安排。

    明明看起来很柔弱,但是却坚韧得如同永不屈折的青竹。

    他们真的能永远保持互不相交的现状吗?

    程进脑海里划过了这个问题。

    他听从姜穗的安排离开房间,最后出去将房间的门关上。

    在关上的的空隙,他看到长发扎起的女人清冷又专注的侧脸,在这昏黄的光线下如同暖玉泛着透白。

    再想想刚才她在外间和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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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就问过朝哥,这漂亮的匕首是战利品还是收藏。

    当时的朝哥黑色的眼眸低头看了手里的匕首一眼,并没有人察觉到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武器而已。

    很多人都知道贺朝手段了得,他善良,但并不代表软弱。但凡敢惹到他的,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也是他能一点点蚕食第九街区的原因。

    当时的朝哥勾了勾唇角,这样的笑让其他人一时间都不敢再说什么废话。

    但是朝哥明显是被勾起了什么思绪。

    后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场。程进看着他懒懒地坐在崎岖不平的高阶上,身旁是天坑外围的昏暗小巷,然后朝哥忽然说道:

    “很多人说月桂树有两种意思,一种是‘骄傲’。”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但我觉得——”

    “‘蛊惑’或许更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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