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升起(内涉原著向IF线)(他想要我的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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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过完这一生。

    爸爸妈妈不需要再为她担心,她可以到国外去继续读她喜欢的专业,重考一个学位--

    苟安想了很多,过了很久,她点点头,喉咙艰难滚动,她说:"我接受。"

    没想到坐在对面的男人了她一眼,"咦"了一声:"不听听第二个选项吗?"

    "不用了,我说,我接--"

    贺津行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衣领上的第二颗扣子,脸上的神色依旧挂着浅浅淡漠的微笑:"可我觉得第二个选项比较划算。"

    "?"

    "和贺渊在一起大概也不坏,但你应该也听出来,他在贺家地位不如贺然,现在贺然那么恨你,"贺津行说到这意味不明地嘲讽轻笑一声,"很难说在给你翻案的过程中,他不会从中作梗到时候事情会变得有些麻烦,但哪怕这样,说好的婚约也照样不会取消,很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哦?"

    "所以第二个选项呢?"

    "等我这个月走完流程,完成财产分割,离婚,嫁我。"

    男人的指尖,懒洋洋地弹了弹指腹下压着的纽扣。

    "贺氏掌权人的夫人在哪都不应该在监狱,你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狱。"

    苟安脑子空白了三秒。

    她着贺津行的唇一张一合,发现此时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东西--

    要么她幻听。

    要么他疯了。

    "我不会上当,你儿子还躺在医院,离婚?"

    "儿子?"

    "?"

    "不是我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男人停顿了下,"还是你很想当后妈?"

    "严肃点,你是想拿这个当幌子骗我给你贡献出我的哪个器官?"

    苟安觉得他不要脸的话,自己也可以不要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在监狱里,惨到不能再惨

    有种就来杀了她。

    "我是做过不好的事,但是法律已经给予我制裁,在监狱里我过得不好,我吃不饱,睡不踏实,做着噩梦,担心父母因为自己倒下我罪有应得,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贺津行,我不欠你,也不欠陆晚,所以不管你们是死是活,从此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们也休想再从我身上获得任何的一点好处!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人或许会上赶着为你们可歌可泣的情添砖加瓦,但明确地告诉你,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

    一口气说完,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发出细弱的喘息。

    苍白的脸色染上了病态的红晕,她已经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从一只流浪的野猫因为受到攻击激发了猫科动物的本能--

    现在更像是一只豹,伸出了它的利爪。

    贺津行耐着性子听完她发表一系列慷慨激昂的演讲,那没有多少情绪的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的面颊上。

    他停顿了下,待她气息匀缓,淡淡反问:"说完了?"

    ""

    "幻想太多。"

    苟安愣住。

    "小说多了,谁要你的肾?"

    他话语中充满了戏谑的荒谬,毫无温情,但不像说假。

    瞬间就连苟安都陷入了困惑: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和我结婚,本来你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我只是告诉你,和我结婚,本来你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仿佛雷神之锤,在耳边火花四溅的砸下,头眼昏花。

    苟安从床上弹起来,呼吸急促转头向窗外,天色蒙蒙亮,路灯还没熄灭,清晨的别墅区沉浸在初冬的晨雾里。

    夜色中,坐在柔软且香喷喷的床铺中间,大小姐有了的思绪--

    关于婚姻。

    算她就是个没什么节操的人,也可能是家庭教育哪里出现了问题,父母明明好像也是感情很好的样子,她却从来都把婚姻和恋这件事分开来

    就像是无论是原著线的恶毒女配还是现实的苟安,坦然接受了关于未婚夫兼青梅竹马是队,但喜欢的可以另有其人。

    迷迷糊糊的苟大小姐有自己的处世理解,不一定对,但她始终这么认为:情不能当饭吃,日子总是要过,如果明天一定按部就班的会来,那为什么不能选一个让自己更好过的路去走?

    --背靠大树好乘凉。

    随便洗漱了下,苟安套上外套,打开房门,保镖先生一如既往地转过头,空荡荡的走廊两人四目相对。

    恶毒女配苟安坐牢的时候,这个人,应该从来没有出现过。

    --何必死守一株不忠的歪脖子灌木。

    苟安动了动唇,但是抢先她一步,夜朗率先出声:"路灯熄灭,我就走。"

    还以为她又要赶他走。

    但这一次她只是淡淡地扔下一句"随便你",转身出门,夜朗闻言愣了愣,几秒后了外面尚未完全亮透的天色,索性跟在了她的身后。

    没人知道她那么早出门是做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明明刚从柔软和香喷喷的被窝里爬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晨露中的她却像极了仓惶无助的小可怜,她蹲守在小区一条必经之路的路灯下,最后蹲到了晨跑的贺津行。

    身穿晨跑运动装的男人被她吓了一跳。

    "安安?"

    他挑眉。

    那张脸和梦里面无表情指出她"幻想太多"的脸完美重叠。

    苟安吞咽了一口唾液,从路灯下像是一颗生长舒展开的蘑菇,从蜷缩状态站立起来,那双圆圆的眼,盯着面前的男人。

    "那个。"她舌尖舔了下上唇,吞咽了一口唾液,"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

    "如果真的有了婚约关系,你会一直保护我吗--不是想着教育我--当然口头教育没问题但是不可以是大动干戈的,我要的是,无条件,无底线。"

    自私吧。

    下套啊。

    不知道为什么,从原著线得到一些启发,眼前的人,答应的话不会说话不算数。

    苟安仰着头望着他,眼中全部都是期待。

    贺津行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被用这样的目光着,他的理智大概很同意就离家出走,于是在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前,点点头,"真有那么一天,照顾你是我的义务。"

    哪怕你提出的问题让人以为你想要走上什么弯路然后得到谅解--

    可是并不会就这样放任你有那一天。

    是贺津行的未婚妻,人生哪里需要有走上弯路的时候?

    要什么都会得到的。

    所以弯路,可以不必走。

    "会一直着我吗?"

    "会一直着你。"

    "那--"

    他望着她,她紧张地默默吞下一口唾液,双手微微握紧。

    "我昨天想了,你的提议其实也不是不行。"

    "?"

    "结婚,我们。"

    "???"

    天边的薄雾驱散了些,一轮并不刺眼的红日从山的另一头缓缓升起

    贺津行特地回头了眼。

    确认太阳升起的方向并不是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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